叶幕深看姑娘一惊看的灵魂出窍了,叶浅浅想解释一下,却被快步上来的纳兰珏拉住了。
“你就是清露姑娘吧?我听姐姐说起过,姑娘,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想问问,你到底是为何委身流星阁?”
这一问倒是把清露问住了,清露想了想,“与你们何干?”
其实好多人人都是一样的,事不关己的时候,会多讲一些道义,真正关系到自己了,都会嘴上或者心里面问一句,我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吧?清露也是普通人。
“假如你不愿意呆在流星阁,我们可以帮你离开,假如你愿意呆在这里,那么我们把你当姐妹,你的事情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纳兰珏妖娆的声音再加上她的诚意,让人听上去舒服的不得了。
清露想了想,她似乎不笑,自从叶浅浅见到她的第一面,她就是个冰美人。
“反正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一切未知,也许我们明天就是陌路人,跟你们说也无妨,我知道现在的流星阁在你们的控制下。”清露慢慢的说着,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她的名字果然跟人是那么的相匹配,冷冷的却有着说不出的美艳。
“我是外乡人,家乡的县太爷在我十岁的时候强行霸占了我的娘,我爹爹不服气,带着我来皇都告御状,可是老皇帝却那么快就死了,新皇帝却怎么也见不到,我爹爹告到了知府那里,谁知家乡的狗官买通了知府,知府竟然将我爹爹关在了大牢里!”说这些话的时候,清露的手指已经握成了拳头,咯咯的骨骼紧凑的声音。
“我小时候曾经跟随一名老者学了些功夫,用来防身的,所以能一直活到现在,后来通过各种打听,我知道这流星阁的妈妈花妈妈能和官府有联系,于是我就进了流星阁,成了这里的姑娘。每个月能托花妈妈去给爹爹送点吃的穿的。”
灵儿吃着鸡腿的表情僵硬了,她只顾着听清露那伤心的经历,鸡腿停留在嘴边,眼睛却啪嗒啪嗒的掉着大颗的眼泪。
纳兰珏妩媚的浓密眸子忽闪忽闪的变的忧郁。
叶浅浅也恨得牙根痒痒,天下居然有这么多的苦命的女子!
“哼!都是臭男人!”叶浅浅恨得牙根痒痒,一字一句的说了这句话,顿时满屋子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叶幕深的身上!
‘“不会吧?你们别把矛头指向我啊。我又没伤害你们的家人。”叶幕深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要是再不装一下,估计灵儿手上的鸡腿,也就真的砸到他的脸上了。
叶浅浅看准了时机,跟清露说道,“我会想办法救你的爹爹,这个请你放心,我叶浅浅誓与那些恶人斗争到死!”
清露瞪着叶浅浅看了一眼,“你好像就是那天的叶公子?”又扫了一眼灵儿,“你就是跟着她的那个女扮男装被拆穿的姑娘吧?”
“哈哈哈哈,清露姑娘好眼力,正是本姑娘!”
清露咬了咬嘴唇,说到,“叶小姐,假如你能救了我的爹爹,我会报答你的!”
躲在角落半天没吭声的叶幕深,轻轻的走到了几位姑娘的眼前,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陪着微笑,“姑娘们,咱们今晚上还有安排,不如,不如咱们把事情办完了回来再聊,你们看怎么样?”
这时候,叶浅浅凶巴巴的眼睛看了叶幕深一眼,“你总算是说了句正确的话。”
说着,叶浅浅和叶幕深就要往外走,“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是清露的声音。
“你——”叶浅浅心里不知道怎么说,她不是不相信清露,只是这清露看上去确实是一个冷静的姑娘,可是大家又看不出她的心思,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来帮忙。
“你不相信我?”清露紧跟着问了一句。
“不是的。”叶浅浅眼睛转了转,“好吧,你也一起来,多个人多个帮手,你的功夫很不错的。”说完便招了招手。
清露跟了上去。三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纳兰珏看着他们远处的背影心里在揣测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
丞相府里灯光无论是盛夏寒冬还是这萧瑟的深秋,都是那么的耀眼。
龙佑恩坐在书房,他提起笔却始终没有落笔,如此的重复了一会儿,他放下笔,站在了窗前。
右手不自觉的去模了模脖子,那些米粒大的红疙瘩还没有落下去,对于他这么有着长相洁癖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
他转了个身,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消瘦了。
“当当~”轻轻的敲门声,“将军,老夫人让奴婢给您端一碗参汤。”
龙佑恩急忙将刚刚解开的衣领再系好,“进来吧。”不咸不淡的口气。
“将军~这是老夫人让奴婢端来的,大人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端着参汤进来的是子乔。
龙佑恩,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就那么使劲儿的看着子乔,就好像看什么醉心的东西。
子乔的余光已经觉察到了龙佑恩的异样,脸颊早就一片绯红了,头更低了。
龙佑恩走上前来,轻轻的拈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子乔的下巴,“你叫子乔,是盥洗院挨打的丫头。我娘看上了你。”
子乔听着他那冷冷的语气,刚才的害羞和一身的温热突然变得有些冰寒,龙佑恩的语气似乎听不出一丝的高兴。
“起来吧,你以后进来不要跪了,很麻烦。”说着,手离开了子乔的下巴,又转回了桌子旁,端起那碗参汤,仰起头,一饮而尽。
窗外的幽梦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想着,“将军将军,虽然我在您的眼中什么都不算,但是,您在我的心中就是天,只要您能高兴不再忧伤,我哪怕不要这条命。”
子乔站了起来,收拾好桌子上的空碗,端上托盘正要转身离开,龙佑恩突然叫住了她。
“这个是你的?”
子乔看到那个冰蓝色的荷包的时候,显然有些惊恐,急忙又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