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湖底的青石上,那里都被那层混沌不透明水包裹着。
人的一生会像浪花般只是转瞬便消失,其中有的是湿润的、松软的、细腻的和变化不定的…,可任何人都无法真正的窥见他的内心,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背影,会对他会产生一种渴望,想深入它、洞悉它复杂莫测的心理世界。
姐姐她,走了么……。
呼吸了一大口这里湿润的空气,缓缓地转过身。
周围已经没有了那道绝美的倩影,没有了那如风似雨般细微不至的保护与溺爱。这次的离别让他知道绝不可以再依靠姐姐保护,他一定要变得足够强大,让姐姐摆月兑家族的束缚,让她和爸妈过上好日子,让他们这几个亲人不会再因为奸人作祟闹得家破人亡。
“呵呵,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天境的小子而已呢,看来还得一步一步的来啊……。”
感叹着自己的修为,萧旭忍不住苦笑道。
本以为仗着混沌之印与其他的旁门左道就可以变得足够强,可这些东西不过是虚假的强罢了。面对这些真正年轻一辈中的天之骄子,他还不过是一只蝼蚁。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两片花瓣,那娇女敕洁白的叶片让他不经意的想起了李雪柔。
嘿嘿,这回和林傲那小子的赌约,我可是赢了呢……。
……
现在萧旭所依仗的东西恐怕只有时间了。
他今年十五岁,照比雨熏姐姐她们相差了五岁之多,就连那穹天邢如今都已经是二十岁了。而孟老师的嘱托是三年期限,如果这三年里他连魔外域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都做不到,又有何德何能前去遥远魔中域的圣器宗呢?
想到这,他将手中的花瓣收好准备前去与李雪柔她们会合,而且之后他还有两件十分头疼的事情,其一是柳馨儿的死究竟要如何向柳家交代。其二便是那苏家的报复,毕竟他重创了苏璃那祸水般的女人,苏家若是在苏洛城里得知了这事恐怕不会善终。
“真是头疼啊,柳焚天那老家伙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一掌拍死呃……,不过还是得先把馨儿安葬好,也不知雪柔把馨儿的尸体葬在哪里了,希望馨儿死后没有受到委屈就好……。”
萧旭无奈的感叹道。
轰轰!
随着他的脚步轻迈,身后不远处的湖中心那里也正发生着惊天的激战,无数的年轻一辈正不择手段的争夺万年雷心莲的花瓣,那场面的惨烈难以言喻。这里是个没有公平道义、弱肉强食的地方……。
是谁踩在谁的头上嚣张狂笑而下一刻又被谁踏过躯壳收割了最后的战利品,这里的人已经近乎疯狂,好似都在跳舞举行最后的狂欢般。
“小兄弟可否留步。”
不知何时在萧旭的身后,一位身着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的年轻男子站立在那里,好似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只是他眼角微陷,气息似乎有些紊乱的样子,也许是受了什么伤。
“你是天机门的那位……。”
萧旭诧异的望着他,如果没猜错,眼前的这位男子好像是那位天机门的闫圣心。
“呵呵,小兄弟倒是好眼力。不错,我正是天机门的闫圣心,你先别怕,我到这里来不过是向你道歉的。”
“道歉?”
萧旭被他这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那穹天邢的命运我曾用天眼看过。这次的他本应该先是被困在无欲神莲的天地阵眼当中,被后来居上的你偶然间击杀而死。但他在寒地赤炎山时帮助过我,我无意间的提醒却让他的命运发生了转折,而我也因此受到了天地的反噬。”
“你是说他命本该绝,是你为他改了命?”
萧旭对这些玄奥的天机很是不懂,对他所说的事并没有全部尽信,但看他那萎靡的样子似乎还是有些可信的。
“这一次微小的改命却对未来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恐怕用不了多久,魔焰宗就会向北辽国开启全面战争……,我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唉。”
闫圣心有些无力的叹气道。
“你是说十大州牧将会有大动荡!?……可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之所以会对你说是因为你将会是改变这一切的重要命数,我曾想用天眼看破你的命格,却发现居然什么都看不到,一切影响就犹如混沌一般,浑浊模糊。这一次我会把事情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帮我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拯救两大州牧的人民于水火之中。如果你帮我,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
闫圣心苦涩道。
“既然那穹天邢回到魔焰宗打算报复北辽国的萧家,我自然有责任去阻止这件事情,因为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就算你不跟我说,我也会去魔焰宗找他们算账的。况且馨儿的大仇还未报,救人子民的重任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担当得起,我能把自己的恩怨了结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萧旭苦笑道。
“我如果说柳馨儿没死,你会不会放下仇恨去阻止这场生灵涂炭的大战,去拯救无辜的人民呢?”
闫晟曦目光郑重的说道。
“你说什么!?”
萧旭听得那句话,差点没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嘴里的秘密都倒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