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和谈的年青人带回了好消息,政府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政府答应恢复赤报队的名誉,同时要求他们要解除武装,变为平民。松前雄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条件,只要能恢复初代目的名誉,那么变成平民也无妨。而且变成平民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也算是为了全队着想吧。
之后政府有派官员过来和他们详谈,虽然鸩羽也想参与谈判,但松前雄彦害怕她不懂礼数,惹恼了对方,就没有答应她。同样的理由,那个三代目队长也没有参加。
终于等到了招安当日,松前雄彦带着大家喜气洋洋的在山上等待官员们的到来。因为同样的理由,鸩羽和那个三代目没有参加。
很快,官员们来到了山上,身后还跟着大批抬着大木箱的随从。
松前雄彦疑惑的问,“大人,这些是?”
官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些是天皇赐给你们的,你们应当感到荣幸。”
松前雄彦点点头,笑呵呵的说,“陛下还真是仁慈,感谢陛下。”
官员向随从们挥手示意,“打开箱子吧,把陛下的赏赐按人数发下去。”
赤报队员们喜笑颜开的上前去领赏,突然几声枪响,最前面几个人倒了下去。
松前雄彦一看,那些随从们都手持枪械,正向手无寸铁的赤报队员开枪。
“杀人啦,走狗们杀人啦!”赤报队员惊恐的喊叫着。
官员笑着说,“这是陛下赏你们的子弹,每个人都收好了。”
“不要慌,跟他们拼了!”松前雄彦大喊着,“箱子里面就是枪,冲上去抢了枪干掉他们。”
刚才还领头的官员,点头哈腰的对着一名随从装饰的人说,“队长大人,那个就是匪军的头目松前雄彦,上次我来的时候专门询问过的。”
这名随从向周围吩咐了下,周围的几人将枪口都对准还在大喊的松前雄彦。
枪响惊动了被松前雄彦关在屋里的鸩羽,鸩羽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就慌忙把头缩回来。
即使外面的枪声已经停了,鸩羽还是不敢出去,连看一眼都不敢。
一位随从走上前向另一名随从敬了个军礼,“报队长,清点完毕,一共53具尸体。”
被称作队长的人看了看身旁的官员,“你能确定他们一共只有53人?”
“上次我已经默数过了,的确是53人,没有错的。”官员谄媚的说。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队长又再次紧盯着那位官员,“这次的事情,是匪军内斗。与我们新撰组无关,天皇陛下更加是不知情。你滴,明白?”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官员慌忙点头,生怕点的慢了。
队长点点头,“那么,收队!”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又过了一会,鸩羽才小心翼翼的从房间出来。
刚出房门,就看到相乐总三的孙子相乐龙太郎在松前雄彦身上寻找着什么,“你在干什么?”鸩羽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松前雄彦应该已经死了,但依然无法瞑目的那双眼睛,让鸩羽无法面对。和谈的主意是自己出的,鸩羽觉得对不起大家,副队长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遗憾无法为赤报队恢复名誉?是唾骂政府的奸诈?还是在恨我乱出主意?应该会恨我吧,如果不是我,大家就不会死……
“是你啊。本少爷是在找我爷爷留下的藏宝图,本少爷很快就会成为有钱人了。”龙太郎一边说着一边在松前雄彦的尸体上模索着。
“会有那种东西吗?大家的生活这么苦累,如果有那种东西,副队长会不拿出来吗?”鸩羽想到,以松前雄彦的为人,不可能手握宝藏还看着大家受苦的。
“一定有的,本少爷知道一定有。赤报队怎么可能没有宝藏,这老鬼肯定是想独吞爷爷留下的宝藏,才一直不敢拿出来。”龙太郎找了半天却没找到所谓的藏宝图,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怎么可能没有?为什么没有?对了,一定是在他的房间。”相乐龙太郎也不顾一身的血,就向松前雄彦的房间跑去。
鸩羽走上前,松前雄彦的衣服已经被龙太郎扒掉了,强健的身躯有着八处枪眼。鸩羽却不敢抬头,害怕看到松前雄彦那依然圆睁的双眼。鸩羽偏过头,伸手盖在松前雄彦的眼睛上,“你在恨我吧,我知道你一定在恨我。是我害死了你,害死了章二,害死了近藤,害死了大家。如果没有我……从今天开始,我就姓松前吧,松前鸩羽。你所没有完成的遗愿,我接下了……”鸩羽将手往下轻轻一抚,让松前雄彦闭上了双眼。
而早已死去的松前雄彦,嘴角也带上了一点弧度,仿佛终于卸下了重担一样,安然的离去了。
与此同时,松前雄彦的房间传来一阵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难道是埋在地下?我挖,我一定要找到藏宝图。”
离开了深山的鸩羽,思索着如何才能为赤报队恢复名誉,首先还是要接触天皇吧,只有他才能下令恢复赤报队的名誉。但怎么才能接触天皇呢?很快,鸩羽在墙上发现了一份征兵启示,这样的启示在如今的日本比比皆是,仿佛要打仗一样,惹得民众都人心惶惶的。但这一份启示却稍微有点不一样,是为兵工厂招工。鸩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应征。
到了应征地点,守门的卫兵却欺鸩羽年幼,不让鸩羽进去。幸好鸩羽穿的是男装,如果被这卫兵知道鸩羽是个女的,会更加瞧不起鸩羽。
“我是来应征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鸩羽不服气的说。
“小毛孩子回家玩去,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卫兵驱赶着鸩羽,“还没断女乃吧,就跑来应征。你认识几个字啊,知道应征俩字怎么写不?去去去!滚一边去!”
“应征两个字我当然会写,我还擅长英语和化学,你们让我进去,我要应征。”鸩羽说到,化学这东西是鸩羽从炼金书籍中知道的,也是鸩羽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你还化什么学?还会英语?牛皮吹破了吧,你去过英国吗?”卫兵不相信,“快走吧,别挡在门口。要是被那些大人物看到,就不是像我这么说话了。”
“我自出生就长在伦敦,在教会长大。之后一直勤修化学,今年才回到故国。”鸩羽说到。
卫兵还要驱赶,猛的一愣,“你是从英国回来的?”
“对。”鸩羽点点头。
“快请进快请进,我不知道您原来还是一位归国日侨,我该死,我该死。”卫兵的态度马上转变了。
鸩羽却没有说什么,迈步走进了大门。
面试的老头不相信鸩羽的能力,老头也不懂英语,无法测试鸩羽的英语。但是一直研究化学的老头,却能出几个算式来刁难鸩羽。
鸩羽根本看不懂算式的意思,也就无法作答。鸩羽告诉老头,她能把这几个算式用实验做出来。
老头本着试一试的态度,给鸩羽准备了试管以及材料。
鸩羽装模作样的开始实验,中途还手滑打破了一个试管。老头看的频频摇头。
整个实验过程一团糟,但鸩羽趁着老头不注意的时候,用炼金术炼出了需要的液体。
老头两只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死盯着试管里的液体不知道如何解释。明明手法生疏,明明实验过程完全错误,为什么能得到需要的结果?老头觉得是巧合,又出了几个实验考鸩羽,结果当然是一样的。
一次是巧合,总不能次次都是巧合。但这过程老头无法解释,在他研究化学的四十多年里,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测试的?”鸩羽问到。
老头咳了一声,“马马虎虎吧,总之你合格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