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宗心神恍惚的回到了东宫,他清楚的记得上一世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看上万贞儿。这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我该怎么办啊!
东方不败并不知道孙太后和宪宗的谈话,她现在对宪宗简直是厌烦透了。
“朱见深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小子倒底在想些什么啊!”东方不败跟雨化田抱怨。
“他看上你了。”雨化田肯定的说。
“他才九岁。”东方不败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我……”我六岁的时候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何况朱见深都九岁了。
“你什么啊?”东方不败看着欲言又止的雨化田问。
“我就是凭一个男人的直觉,所以敢肯定。”雨化田将话给转过去了。
“一个小屁孩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给忘了。”东方不败已经相信了雨化田的话,可对这件事还是不怎么太在意。
雨化田也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明白现在的太子是认真的,而且心思很重。
孙太后并没有将问宪宗的事情告诉东方不败,为的是不想让东方不败心烦。
宪宗为了东方不败一狠心,直接就去找朱祁镇了。非常胆小的他,竟然做出了如此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到了乾清宫,扑通一下子就给朱祁镇跪下了。
朱祁镇看得莫名其妙的,以为他是有事,于是关心的问:“太子有什么事啊?先起来再说吧。”
“父皇不答应儿臣,儿臣就不起来。”宪宗跪在地上开始耍赖。
“你得说出来啊,不说朕怎么知道呢。”朱祁镇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这个样子,觉得还挺新鲜!
“儿臣想娶成万贞儿当妻子!”宪宗一咬牙说了。
“什么!”朱祁镇听到后震怒了,心里对东方不败的好感彻底的没了。在他的心里,东方不败已经成了一个勾引未来储君的狐狸精!
“父皇,儿臣是认真的。儿臣在宫外的时候,差一点就被杭氏给毒死了!要不是有贞儿在,儿臣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宪宗说完,眼圈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朱祁镇。
“她比你大了十七岁,你是不是疯啦!”朱祁镇气得手直哆嗦。
“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贞儿,请父皇成全!”宪宗顶着朱祁镇的震怒,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挺着!
“你放肆!”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嗓声传了进来。
钱皇后端着炖给朱祁镇的补品走进了乾清宫,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父子对峙的这个场面。
钱皇后将补品交给身后的太监,走到朱祁镇的身边,柔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干嘛跟太子生这么大气啊,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说。”
“唉!皇后啊,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刚才跟朕说要娶万贞儿!”朱祁镇看到钱皇后心里的火气降下了一点。
“太子,你先站起来,本宫问你这是真的吗?”钱皇后也很震惊。
“儿臣不起,父皇不答应,儿臣就长跪不起!”宪宗说什么也得死磕到底了!
钱皇后一听,明白了,这件事情是真的。转身看着气得脸通红的朱祁镇,心疼的说:“皇上,这事还得和母后说一下才行。”
“怎么说,一个九岁的孩子要娶一个大十七岁的老女人!”朱祁镇在心里快要把东方不败给骂死了。
“父皇!您就成全儿臣吧!”宪宗再次开口乞求。
“成全,让你娶万贞儿当太子妃,然后等朕死后,再封她为皇后吗?皇后这个位置可不是除了妻子这么简单了,也是为了达到后宫和前朝的制衡。”
“儿臣……”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宪宗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皇上,今天臣妾作个和事老。”
“皇后有什么想法?”朱祁镇期待的问。
“这样吧,把万贞儿封为太子庶妃,等将来,太子登基后,只能封她到贵妃;皇后,咱们给太子提前定下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钱皇后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今天得把这件事情解决才行。
朱祁镇要娶东方不败的事情,钱皇后当然知道。可眼下太子又来了这一出,如果传出去父子两人争一个宫女,到时皇家的面子可就没了!
寻思了一会儿,朱祁镇的脸色缓和了,看着宪宗问:“皇后说的你也听见了,如果你答应这就是朕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你要是敢反对,那么朕就让锦衣卫杀了万贞儿!”
“别,儿臣答应就是了!”只能委屈贞儿了,等日后再补偿她吧!
“行了,你回去吧。”朱祁镇实在是不舍得眼前这个聪慧的儿子,转念又一想,一个女人也没什么。
“父皇,您还没下圣旨呢。”宪宗小声的说。
“行,儿女都是债啊!”朱祁镇将旨意写到了圣旨上,完了还盖上了印章。
“儿臣替贞儿谢过父皇。”宪宗自以为是的接过圣旨,完全没有想过东方不败愿不愿意。
“但是,你十五岁之后才可以收她入房。”朱祁镇这个爹当的,连这种事都说得出口。
宪宗的脸一下子红了,郑重的说:“儿臣遵命。”太好了,终于能娶回贞儿啦!宪宗欢喜雀跃的站了起来。
“这回你满意了吧,朕一会儿就让曹吉祥去宣旨。”
“谢父皇,谢母后。”宪宗有了圣旨的保证,也不担心将来娶不到东方不败。
眼下的东方不败正在仁寿宫陪着太后聊天,丝毫没有查绝人家父子两人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贞儿,你知道为了哀家这么喜欢你吗?”孙太后笑着问。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笑着说:“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唉~,说这话简直就不是我的性格!
“不是,是因为你像哀家的女儿。”孙太后说完,眼里露出哀伤的表情。
“…………”东方不败记得孙太后没有女儿啊。
“当初哀家以前生过一个女儿,可惜只活了不到一岁就夭折了。她像你一样,长得胖呼呼的,先帝也十分的喜欢她,可惜人太招摇遭人陷害。”孙太后的眼里泛着泪花。
“是谁害的?”东方不败不解的问,按照自己以前的调查,孙太后以前可谓是在后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查到的结果是先皇后。”
“原来是这样啊。”东方不败感慨的说。
“可事实上是哀家错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结果为了报复陷害了先皇后。”孙太后这是想将这些的秘密都告诉东方不败。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当时还是在王府的时候,现在皇宫比那时更黑暗!哀家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在这个后宫活得更好一点!”孙太后语重心长的说。
“我……”
“接着听哀家给你讲吧!”孙太后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接着说:“在孩子死后的几年,哀家成功的让先皇后在先帝的心里失了宠。”
“然后我又怀孕了,这次我真的很开心!先帝跟我说,如果生一个儿子就封我为皇后。其实当初怀孕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可是听说可以当皇后,心就变大了。”孙太后这回并没有说哀家这个自称,可见是真的想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然后呢?”东方不败问。
“接着,我宫里的一个被先帝宠幸的宫女也同时怀有了身孕;于是,我就打算来个双保险。过了三个多月,我悄悄的让太医给我和那个宫女诊断了一下。结果,我肚子里的是女孩儿,那个宫女肚子里的是男孩儿。”
“然后,我让太医保密,并且告诉皇上,我怀的是男孩儿,宫女怀的是女孩儿。那个宫女也以为自己怀的是女孩儿,每天开开心心的养胎。”
“终于熬到了生产的日子,我却提前落红了,先进入了产房。按照事先的安排,给同时怀孕的宫女下了催产药。”
“事情非常的顺利,由于我生过一次孩子,所以比较顺利。而那个宫女是头胎,生的时间需要很长。可皇上和太后却来到了我的寝宫,我没招了,吩咐产婆给宫女的肚子剖开,直接取出孩子。”
东方不败听后也没觉得怎么样,虽说孙太后的做法很让人发指,但在这个后宫,做的这些事情,也算是正常。
“产婆跑到外面跟太后和皇上说宫女难产,问怎么办?这个过场是必须得走的,皇家自是无情的,直接示意要孩子。于是,我就成功的将孩子调包,然后也同时将这两个孩子一起养了起来。还在皇上的面前,落了一个善良的口碑。”
“可惜啊,我的女儿又夭折了,可能真的是我的底子不行,生的孩子都养不活,也可能是报应!”
东方不败没有搭话,因为现在说什么话都可能会触碰到孙太后的逆鳞。
“当然了,这只是一部分,后来比这更过份的事情还更多,那就不提了,得靠自己模索才行。”孙太后讲完了这件事情。
“太后,我……”不会是朱祁镇真的想娶我吧?千万别啊!东方不败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出现了雨化田那温柔的目光。
“你啊,什么都别想了,以后哀家还得教你更多的才行,无论你是嫁去大户人家,还是留在宫里,对你都有用处。你要记住,后院的女人,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谢谢太后教导。”后院的女人呀,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