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祁灏天低咒。取出袖中的麻药,纵身跃向半空,宽袖一挥,他扬手遮掩口鼻,麻药随风四散,没有防御的暗卫纷纷中招,手握的刀剑在下一刻,乒乓落地。
嘭——
烟雾缭绕,长剑穿透层层烟雾,刺向站在中央的祁灏天。
他刚察觉,还未来得及躲避,身体一侧,原先刺向心脏位置的长剑,位置一偏。
噗嗤一声响,长剑正中原先受伤的位置。祁灏天额间的冷汗直冒,他单膝跪地,大掌捂着蹭蹭冒出血珠的伤口,顺着长剑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珀已背对他,揽着楼清涟,跳跃在夜幕之中。
夜色宁静,呼啸而过的寒风不断袭击着林子里的所有人。
祁灏天瘫倒在暗卫中间,他双眸紧闭,唇色苍白的惊人。而倒在一旁的暗卫则因中了麻药,手脚无力,动弹不得。
……
朔月殿。
“小蝴蝶。小蝴蝶……”
远处走来的白玉朔,一眼便望见祁灏天跄跄踉踉地寻找着清舞的身影。他单手扶着紫檀柱,另一手紧捂着胸口,探寻着每一个寝屋。白玉朔见状,心底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他拉住正喋喋不休,往前继续行走的白玉然,“慢着。你留在这里。”
白玉然刚听见白玉朔的话,还未消化其中的意思,白玉朔便已经纵身轻跃离开。
“小朔朔!”
白玉朔凌空跃向正欲离开的祁灏天身旁,大掌刚搭上他的肩膀,祁灏天腿脚一软,颤了颤。
“这是怎么回事?”白玉朔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诧。他搀扶过祁灏天摇摇欲坠的身体,那受伤的胸口,此时血珠蹭蹭往外冒。看情形,伤口似乎很深。
他剑眉轻蹙,想起宴会上突然袭来的黑衣人。
难道,是同一人?
“小蝴蝶……我要找小蝴蝶……”气若游丝般的语调呢喃。
“小朔朔!啊……祁灏天?他流了好多血!”赶来的白玉然望见受伤的祁灏天,大惊。她忙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捂住祁灏天不断冒出血珠的伤口。
白玉朔瘦弱无骨的大掌覆在白玉然柔软的手背上,“让豆子拿创伤药,还有叫太医。”
闻言,白玉然点点了头,抽出被裹住的掌心,提起裙摆就想要往回跑。
“我要找小蝴蝶!她在哪里?我要找小蝴蝶……”祁灏天费力挥开白玉朔的手。
那清脆的响声,让跑到一半的白玉然停下了步伐,她回身,便目睹着祁灏天推开白玉朔,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在夜幕之下显得异常孤寂。
白玉然咬牙,双眸染上愤愤不平之气,她跑了回来,拉过欲想重新搀扶的白玉朔,“喂!祁灏天,你干嘛打我的小朔朔!他又没有害你受伤!”
“小……”白玉朔的话还未落音,眼前的那抹身影,瞬间倒在地面,发出闷闷的声响。
“啊——”
“我在这里!”白玉朔出声,拉过受到惊吓的白玉然。“这里有我。你看到小舞让她速速来一趟。”
闻言,白玉然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白玉朔将祁灏天扶起,带入屋内时,才撒腿往回跑……
里屋内,暖炉散发的温热从四周弥漫而开,驱散了寒风侵袭的阴冷。清舞站在床头,看着思绪飘远的祁灏天,嘶哑开口:“他什么时候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