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他蹙眉看着她。
江若涵才从深陷的思绪中回神,坐正身子,“没什么,风迷了眼睛。”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吻上去。
“好了吗?”
江若涵望着他,翦翦水瞳。
“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韩进笑了,“你觉得呢?”
江若涵摇头,“我不知道,‘感觉’是最虚幻的东西,我不想当个傻瓜,所以,请你不要再玩了!”
韩进起身,望着那一片无际大海,他唇角下弯的动作似乎藏着许多心事。
“我也希望我只是在玩。”淡淡的声音有几分寂廖,被风吹散了。
江若涵霍然起身,“你想反悔!”
“放心,还有两天,我一定签字。”韩进看着她,“今晚有游轮舞会,当是庆祝你重获自由!”
“谢谢。”
韩进挑眉,“谢谢?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去死!”
“一码归一码,谢谢你在记者会替我澄清,最重要的是谢谢你给我自由!”江若涵说得认真。
韩进转身,什么也没说。
满天的繁星灿若明珠,江若涵换好礼服,蔷薇粉及膝单肩小礼服裙,肩上还镶着一朵真的蔷薇花,没有化妆,更显清丽,真正人比花娇。
她出来时,韩进在等她,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抬起手臂,“走吧!”
江若涵迟疑了一下,还是挽上他。
豪华游轮,衣香鬓影,不停有人上来跟他们打招呼,寒喧,韩进大手妥贴的熨在她腰间,江若涵一直保持微笑,大方得体,二人看上去俨然恩爱夫妻。
侍应端着鸡尾酒在人群在穿行,“对不起,对不起!”托盘的香槟荡出。
众人微侧目,看发生了什么事。
江若涵也顺着声响看去,脸微惊,陆少城!
他也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江若涵一下就移开目光,觉得船舱好闷,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长岛冰茶,待应连忙递上,她就一连喝了三杯。
韩进也看见陆少城了,微微变了脸色,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不舒服?”
“嗯,这里太吵了,我出去透口气!”说着,不等他反应,径直就往甲板走。
四周寂静,她依在凭栏上,脸上很烫,那长岛冰茶后劲大得很,脚下虚浮起来,海风拂面,吹得头有点晕。
她现在无力应对太多的复杂的事情,就算她离成婚,也不会很快去考虑另一个男人,她真的很累。
一件外套披到她肩上,带着熟悉的休温。
“一个人站在这里吹风,又要生病了。”韩进握了握她的手,果然很凉。
“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抽回手要走。
“陪我跳最后一支舞,可以吗?”第一次,韩进对她用请求的语气。
他很绅士的对她伸出手,眼睛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江若涵什么都没说,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掌手,他手下微用力已经将她带入怀中,月光追着他们的舞步流泻了一地银碎,风起,月光映照下,飞来无数彩色气泡在萦绕着他们飞舞,梦幻恍若童话。
江若涵的头越来越晕,酒劲上来,腿也踉跄起来,若不是韩进带着她,她估计要摔跤了。
韩进抱起她,“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
房间只开一盏壁灯,暖暖的红有几分暧昧。
韩进放她上床,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你知不知道,离婚,你会失去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妈妈用韩氏总裁的位置逼他娶江若涵,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江家到底有什么能力,可能从那个时候他在心里就开始讨厌江若涵了,后来,他终于知道原因,就更讨厌她了,不管是因为她成,还是因为她败,对于天之骄子的韩进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床上,江若涵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嘴一张一合,含糊出声,“水……”
他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几口。
“江若涵。”他喊她,她似含糊应了一声。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突然想试试。
他棒着她的脸,“江若涵,你真的要跟韩进离婚吗?”
“离婚……我要……离婚。”她闭着眼睛艰难出声。
“那你还爱韩进吗?”
江若涵难受要翻身,他按住她,固执的问,“你爱韩进吗?”
“我……已经决定……不爱了,永远……不爱了。”说完,眼泪就滑下一颗,她好似陷在某种忧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他看着她,真切的感觉心脏部位尖锐的刺痛,低头吻干那颗泪,“你真傻,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要哭。”
她的唇一张一合,唇间迷醉的酒精味,馥郁芬芳,诱着他一点一点凑近,专注而温柔的吮咬她的唇,娇柔滑润的触感让他浑身划过一阵激荡的战栗,恋人会在亲吻中燃发激情,体内似奔腾着熊熊烈火,上窜下涌的翻搅,房间温度也跟着升高。
江若涵直觉喉咙里热得发不出声音,她微微张开嘴,就被温热的舌侵入口腔。
他沿着她粉柔的唇细细吮,舌尖不紧不慢软软滑过她内壁每一寸,大手隔着丝滑布料忽重忽轻的磨娑,隔着布料,酥、、、痒的感觉更甚。
“唔……”她难受得发声音,咬住自己指尖。
他略带薄茧的指月复滑过她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颤栗,体内涌起的感觉让她有种濒临崩溃的错觉。
韩进只稍稍铤身就把自己送了进去,吮着她耳垂,“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会怎么选?”
她神智早已迷失,十指掐进他肌理,所有感观都被他强势掌控。
最后的时刻,她眼泪流了下来,醉酒的人,心明,行为理智却无法自控。
身,被极致的晴潮淹没,心,却跌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