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了衣服回到二零三,杜晓娟已经在等着他了。问他什么饭吃了这么久,被他嬉笑着拿话岔了过去。
杜晓娟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准儿没干啥好事儿,可毕竟是她把他推出去的,她也只能把这口苦黄莲和血吞下去了。
二人草草吃了早饭,拿上材料直奔县政府大楼,这会儿已经九点多钟,估计县政府早开始办公了。
然而让王有才没想到的是,接待他们的,并不是于文璎,而是县发改办的主任。
但他还是从这主任的态度上瞧出了端倪,他对他们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们才是上级领导似的,不用问,肯定是知道他跟于文璎走得近,这才变着法儿的巴结讨好于文璎呢。
把带来的材料做了交接,发改办主任却没让他们回村,交代他们在县里暂住几天,等材料审核过后再回去,见二人不住县政府的招待所,便把二人的住址电话都要了去。
临走,他塞给王有才一张名片,还特意叮嘱了王有才一句:“我们领导临时被找去开会,得晚上才能回来。”
王有才一看名片,正是于文璎的,上边有她的手机号,他忍不住笑了。
这老头还真有意思,猜不透他和于文璎的关系,又见他带了个婆娘来,故意绕了个弯子不让杜晓娟知道,不愧是老油条,还真够谨慎的。
这下王有才心里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原来于文璎被叫去开会了,难怪没有露面。
她要是晚上才能回来,那这一整天他岂不是没什么紧要事儿了?是陪杜晓娟逛逛县城呢,还是先去看看余冰冰,余冰冰这个工作狂该不会又下乡勘察去了吧?
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决定去找余冰冰,毕竟杜晓娟就在村里,想勾搭啥时候都有机会,难得来县城一趟,当然要跟他余姐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连田启发听了她的名字都发怵,她可绝不是随便玩玩的花瓶。
把杜晓娟送回宾馆,他转身出来就给余冰冰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余冰冰的情况让他大吃一惊,她居然请假在家呆着呢!
能让她这种工作狂请假休养,那得病得多重?
王有才没来由的有那么点揪心,也说不上是心疼还是什么,略一琢磨,这可是亲近她的好机会,这时候要是没啥表现,错过了机会再去套近乎那可就白搭了。
他立刻跑到补品商店,拎了一大兜补血养气的好东西,揣着他给她准备的金镶玉手链打车直奔余冰冰家。
余冰冰就住在土地局家属区,小区里全是上了年头的老楼,像迷宫一样,好不容易找到她家,王有才整了整衣服,蹭了两下鞋,这才按响了门铃。
好半天都没人开门,他也不急,余冰冰伤在脚上,在家休养正是因为外伤感染,开门慢点不奇怪,他要是按个没完那显得多不贴心?
果然,过了一会儿,脸色微黄,容貌憔悴的余冰冰拄着一根拐杖开了门,见到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你还真来了,进来吧。”
王有才没应声,也没动作,平时反应很快的他,这次居然愣住了,眼前这婆娘,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狐狸精、工作狂吗?
余冰冰原本光洁的秀发现在草草的挽在脑后,凌乱的发丝耷拉在额前,一双本应媚力四射的眼睛这会儿也显得有些黯淡,脸颊明显瘪进去一块,与之前的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尤其是她居然穿了一身纯棉小碎花的睡衣来开门,这对注重仪态的她来说,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她冷艳妩媚的形象早都刻到了他的脑子里,这会儿突然见到这样的她,真是很难适应。
怔了一下,他赶忙探手穿过她腋下,扶着她进了屋,房间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难道她这些天都在把药当饭吃不成?
余冰冰虽然性子冰冷,却并不迟钝,就算是病了,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神色。
“怎么,觉得大失所望是吗?”
王有才深吸了口气沉声回应:“恩呢,是大失所望,余姐你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给弟去个电话,你这是没把你弟当自己人呐,你说我能不失望吗?”
听了他这话,虽然明知有点夸张,但她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幸福的光采,别管他这话里到底有多少水分,至少,还有人会跟她说这种窝心的话,那她就满足了。
“想过,但是太远。”余冰冰言简意赅,由他扶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有才心里一动,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太远,是说两人关系太远,还是住的地方太远,但只要她真想过,那就说明他在她这儿,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他挨着她坐了下来,眼睛瞄到了她穿着一只短丝袜的脚上,虽然没了裹伤的纱布,但脚下却垫了个纱垫,伤口显然还没完全合口。
“余姐你的脚怎么样了,让弟给你看看行不?”王有才语气放的很轻,一般病重的人脾气都不大好,何况余冰冰脾气本来就倔。
余冰冰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微微翘了一下脚:“还是别看了,恶心!”
“你是我姐,哪有弟弟嫌姐恶心的?”他蹲,把她的脚捧了起来,一手托着,一手小心翼翼的把丝袜月兑下,揭开纱布垫,一股刺鼻的药味儿直冲鼻子,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端着她的脚细看。
余冰冰那娇女敕玲珑的玉足变化并不算巨大,皮肤反倒比以前更加白女敕了,只是脚心处有铜钱大的一片乌黑,细看才能分辨,黑色中心有一处不算很大的伤口,此时已经干巴了。
王有才抬头看着她:“这伤怎么发黑了,用了猛药吧?”
余冰冰无力的点了点头:“中药,里边有石胆。”
王有才有点心疼,这种俗称五毒的外伤猛药的确有效果,但对身子损伤也大,难怪余冰冰脸色这么差,原来是药性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伤口干巴了之后,再有个十天半月也就能走路了。
他仔细的把她的脚包好:“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不见姐夫在家照顾照顾?”
“哪儿来的姐夫,我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住。父母都在国外,不想他们操心。”
他听了这话心里窃喜,但嘴上却赶忙说:“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离婚?”余冰冰苦涩的笑了:“想离婚也得结过婚才行。”
他探出了想要的消息,便赶忙改口岔开了话题:“这也快中午了,饿了吧,弟给你露一手怎么样,想吃什么?”
或许是他的举动让她感到了几分亲近,居然真的想了想:“水煮蛋吧,好久没吃了。”
王有才无语哽咽啊,多好伺候的婆娘,要求这么简单:“行,那余姐你歇着,我先给你冲点阿胶,再去做饭。”
他从拎来的补品里拿出两盒阿胶,取了一小块,碾碎和着冰糖用开水冲开,端到了余冰冰面前,她接在手里,眼睛却直直的看着他,足足有三秒,才收回目光:“让你破费了。”
他笑了:“你能快点好起来比啥都强。”
说着,他转身去了厨房,粗略一翻,他才知道余冰冰为什么要吃水煮蛋,因为厨房里除了鸡蛋和挂面,别的几乎都没有,鸡蛋倒是够多,足有一大塑料袋。
他这回真是心疼了,难道她这些天就一直吃鸡蛋面条?
拉开冰箱,里边也差不多是空的,估计就是耗子见了,也得哭。
她这样漂亮的婆娘,只要随便勾勾小指头,就会有无数男人争着抢着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可她却宁肯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找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王有才下楼买了一大堆菜,把冰箱塞满,又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午餐,当然也没忘了加上一碗鲜虾贝肉水煮蛋。
余冰冰并没像他想象的那样胃口大开,而是吃得很慢,也不怎么说话,一顿饭,从不到中午吃到了下午,王有才收拾了碗筷,发现余冰冰的脸色居然红润了一点,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光彩。
“余姐,我帮你按摩一下,你这几天也没怎么运动,活活血能恢复的快点。”
“不用,也耽误你一天时间了,你回去吧。”余冰冰的语调仍旧冰冷,可看向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王有才绕到沙发后边,一下一下的捏着她的肩膀:“我往县里送文件,还等着回复呢,这几天都得待在县里,正好陪你。”
余冰冰没有再拒绝,任由他捏着肩膀,可能实在倦了,慢慢把头枕在了他的小月复上。
在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睡衣下那幽深的沟壑和粉色的胸衣,尽管她病了,可身上仍旧透着一丝其他婆娘难以匹敌的冷艳,这会儿这么仰着头,胸口的春光暴露无遗,王有才不自觉的舌忝了舌忝下嘴唇,狠狠咽了口吐沫,手按着按着,就不知不觉的往下滑了过去。
余冰冰好像是睡着了,连他把她的头挪到沙发靠背上都没有醒转,这让他色心大动。
心里不免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在菜上动点手脚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余冰冰这么信任他,他哪能自毁形象?何况她还病着。
既然不能动真格的,怕是只能偷偷看上那么一两眼,解解馋了。
他缓缓伸手,解开了她睡衣最下边的扣子,莹白的纤腰、水滴形的肚脐全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