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背冲着摄像头,看不出他是个啥表情,但王有才和殷小白这会儿却全都瞪着个眼珠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死活也无法从这个小美身上找出一点刚才那母猴子的痕迹。
这会儿的小美,温柔娴静,穿着白衣白裙,纯的跟邻家女孩似的,低着头,小手团在身前,小步小步的迎向牛逼,清纯里还透着那么点羞涩,看得王有才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
冯秉纶脸色总算稍好一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甭管咋嘚瑟,不耽误事儿就行。该正戏了,瞅着吧。”
可隔壁的一男一女,好像有意跟冯秉纶作对似的,俩人坐床沿上,开始谈人生,聊理想,海阔天空的瞎扯个没完,就是没有一点办事儿的意思。
这下冯秉纶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干特么什么呢,还不赶紧办正事儿!”
要论耐性,其实王有才未必比冯秉纶强,可这会儿他坐得到是安稳,往沙发上一仰,翘着二郎腿晃荡着,还说风凉话:“你急有个毛用,你急你过去替她?”
可他这边话刚出口,屏幕上景象一变,隔壁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紧盯着屏幕的殷小白第一个发现,一把揪住冯秉纶:“大哥,王哥,你俩快看,这是谁?”
“嗯?”
冯秉纶和王有才同时看去,只见后出现这男人,个头足有一米九开外,生得高大威猛,相貌堂堂,背着手,虽然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灰夹克,可那气度,怎么看都是领导级的人物。
看到这人,王有才还好,可冯秉纶却一下瞪大了眼,张着嘴巴直抽冷气。
王有才一见他神色,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他是谁?”
冯秉纶这才回过神来,慢悠悠转头,看向王有才:“咱钓着大鱼了!他是谁?牛富强啊!”
黑漆漆的小屋里顿时静得跟鬼屋有一拼了,王有才三人的表情都跟看鬼片却撞见了贞子似的,一个比一个瘆人,被电脑屏幕上的冷光一映,用面无人色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牛富强是什么人?名义上的县委一把手,主管政务的书记啊!
他居然亲自露面在一个酒店的套房里,甭管是来干什么的,哪怕就是替儿子把关相亲,那都是一记猛料!有啥事儿不能回家去说,非得到酒店开房?光是这噱头,就足够唬人了。
王有才跟冯秉纶这会儿都闭上了嘴,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不吭声,唯恐错过了任何一点细节。两人的心思出奇的一致,都想知道牛富强为什么会露面,难道是他发现了儿子搞娘们,跑来捉奸来了?
只见牛富强踱着方步走到床前,仔细打量了小美两眼,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儿子眼光有长进,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苏梅,小名小美,爸,我都跟她说好了!”牛弼一脸坏笑,手插进苏梅的裙子里,一边摩挲她大腿,一边说道。
“苏梅、苏美、呵呵,很好的名字,间接反映出了国际争端嘛!”牛富强笑着把夹克衫月兑了下来,往沙发上一扔,紧接着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牛弼更是坏笑连连,开始动手扒苏梅的衣服,苏梅缩缩在床上,背靠着床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好像很害怕,又不敢反抗似的。
这一幕被王有才三人看在眼里,忍不住互相看了看,都看出对方脸上的震惊,只不过这震惊背后,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巨大的惊喜。
瞅这个架势,是儿子给老子拉皮条啊,本来他们寻思,能拍下牛弼跟苏梅的床戏就满足了,足以让牛弼对他们顾忌三分。
可情况惊变,眼瞅着就要拍下令人震惊的猛料,如果事情真像他们想的那样,那可不只是要挟牛弼那么简单了,如果手段得当,这段影像足以毁了牛富强!
王有才使劲儿拍了拍冯秉纶的肩膀,小声说:“你说对了,这回,你真逮着大鱼了!没二话,这带子你给我翻录一份儿,这就是丹书铁券,保命的金符啊!”
事实上,牛富强没出现的时候,王有才就有了这个打算,能拿到这录像的副本,那就等于拿到了一道护身符,至少牛弼再不敢跟他多哔哔半句。
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说牛弼的录像是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那牛富强的录像,就是金身佛祖的舍利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但冯秉纶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却没应声,只是指了指电脑屏幕。
王有才顺着他的手看去,瞬间呆滞了,屏幕上,不光牛富强在月兑衣服,牛弼,也在月兑!
“卧槽!”王有才觉得有点懵,这真是上阵父子兵,敢情他们爷俩还有这爱好?
冯秉纶这会儿眼睛直冒绿光,他知道,这回算是捞着了,只要牛家父子真刀真枪的上了,那他这段影像,就能把牛家父子吃得死死的,他想让他们死,他们就活不了,想让他们哭,他们绝对就笑不出来。
没过多大工夫,冯秉纶的目的就达成了,父子俩把苏梅弄得溜光,一个前门一个后门,把她玩得呜呜直哭。
苏梅也是够能演的,表现得就像个纯情少女一样,一边哭一边让他们爷俩玩,把爷俩弄得意气风发,越干越精神,爷俩轮换着前门后门,玩遍了各种花样,要是把影像快进,就能发现,整个屋子里都是他们白花花的身影。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牛家爷俩才算是鸣金收兵,牛富强先一步离开,牛弼架着走道都腿软的苏梅也随后走了。
隔壁的门一关上,冯秉纶就狠狠一捶自己的手掌:“成了!王哥,这回看他们怎么死!”
王有才微微皱着眉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想干啥,想凭这盘录像整死县委书记?”
冯秉纶也是个伶俐人物,被王有才一点,也从兴奋中冷静下来。这可不像是牛弼一个人的录像,要是牛弼自己,撑死算是个丑闻,可带上了牛富强,事儿就大了。
这东西谁来递上去?怎么递上去?能不能递到正主手里,这都是大问题!
牛家在市委有关系,这东西如果落进对方手里,那铁定要一查到底!
一个不好,害人不成反被日,那就糟了。
就算真的递上去了,那肯定是捅破天的大事儿,得牵连多少人,坏了多少事儿?
这里边的门道,冯秉纶比王有才清楚,仔细一想,他顿时一脑袋冷汗,看着眼前三台笔记本电脑,他感觉这东西就像是一块烫手的烤地瓜,闻着香,吃进嘴里,立马就得烫出一嘴水泡来!
王有才看他神色一变再变,都快赶上川剧里的变脸绝活了,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知道为什么我说它是保命符了吧?”
冯秉纶点了点头:“要是不打算拼个鱼死网破,要是不到最后关头,这东西就没用!”
王有才摇了摇头,奸笑着说:“还可以用来落井下石,这可是好大一块石头,砸准喽,就是个永世不得翻身。”
“王哥,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冯秉纶似乎有点犹豫。
“简单,你一份,我一份,不到山穷水尽谁也别拿出来,你看咋样?”
冯秉纶心有不甘,恨恨的说:“那就这么歇了?让牛逼继续牛逼?”
“你脑子里装的是啥?真让母猴子的金箍棒给捅了是咋的?不是还有她吗?把你录的洗出来几张照片,让她走的远远的,写信去敲牛逼的竹杠!别多敲,一次三千五千的,隔三差五的敲一回,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牛逼得起来!”
冯秉纶一捶手心:“好招!王哥,你比我阴呐!”
王有才冷笑:“牛逼让我去干他,我又没答应一定亲自去。等他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还有心思满县城蹭酒喝?”
冯秉纶把影像复制了一份,给了王有才,三人动作迅速的收拾战场,撤出了六层。
王有才把银狐大衣和皮夹子托冯秉纶保管,余冰冰的手机他则自己揣着,余冰冰要想拿东西,多半会给这个电话打过来。
冯秉纶和殷小白一走,王有才直接回了二零三,好几天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今个说什么,也要好好歇一歇。
敲开房门,就见到一身睡衣的杜晓娟,挽着湿漉漉的头发堵在门口,俏脸上挂着一层寒霜,连唇角的美人痣都发青,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咬他一口。
“还以为你今晚也不回来了,我都准备睡了。”她见他满脸倦色,寻思了一下,终究侧身让开了道,放他进来。
王有才赶忙贱笑着搂住她的小腰:“姐,这真特么不是人干的活儿,整天喝了上顿喝下顿,甭管大鬼小鬼都得赔着小心伺候着,这两天把我给累的,差点爬不回来,”
杜晓娟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搂着坐到了沙发上:“少来,你整天不见人影儿,就不知道姐会担心么?”
王有才心里微动,她连事情的进展都不问一句,却嗔怪他不见人影,这摆明了是心里犯了嘀咕,怕他在外边不务正业啊。
他贱丝丝的凑过去,在杜晓娟女敕女敕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就姐心疼我,旁人谁也不行。”
杜晓娟小手堵住他的嘴,侧身正视着他:“少在哪儿连蒙带骗的,你这两天都见了谁?”
王有才有点懵,要是把他见了谁,干了啥都说一遍,那成了,以后甭想跟她再亲近。
正琢磨怎么瞎编的当口,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一连三声,虽然动静不大,可听在王有才的耳朵里,那绝对是天外仙音,救他一命的鼓点。
他连忙站起来,故作恼火的说:“谁这么不靠谱,这都几点了还来!姐,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