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虎眼看着王有才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一时间心里的怒火、惊惧、懊恼交缠在一起,几乎无法自控,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他怀揣着取王有才而代之,在望溪村狠捞一大笔的梦想而来。
却没想到,两天刚过,就已经成了王有才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王有才手上的录像,成了随时能要他命的定时炸弹。
说来可笑,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王有才将这录像送去警局,而是担心录像落到王家人手里。那他的前途就全都毁了,说不定,会成为王家的弃卒。
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要从王有才手上抢回录像,显然不现实。
就在此时,一边的殷辛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王吉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亮了,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机,随即,他露出一脸温柔的笑容,走了过去。
殷辛见他过来,竟吓得连连后退,唯恐王吉虎盛怒之下,迁怒于她。
可没想到,王吉虎十分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殷辛没想到他不但没有迁怒她,反而这么关心,受宠若惊:“没,虎爷,我没事,对不起,是我办砸了事情,害你……”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之间还说这个?这事儿不怪你,是他命大,不过,他躲不过下次。”
王吉虎打断了她,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好言安慰。
殷辛感动得差点哭出来,没想到王吉虎竟然这么在意她。
她甚至有点感激王有才,要不是他,她也看不到王吉虎如此温柔的一面,他能这么对她,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王吉虎让人送来吃的,二人吃了,殷辛渐渐恢复过来,王吉虎笑着道:“必须尽快杀了王有才,小辛,你看,能不能让我亲自联系范应侠?”
虽然与范应侠的联系方式,是她的隐秘,也是王吉虎用她的原因之一。
但他对她这么好,还用得着瞒着他吗?
她立刻把联系方式给了他,王吉虎似乎松了口气,满意的笑了。
帐篷里只有他们二人,殷辛嗅着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春意又荡漾开来,黏了上去。
王吉虎看她的模样,脸上的狞笑一闪即逝:“帐篷里不尽兴,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王吉虎带着她悄悄出了帐篷,避开人迹,钻进了芦苇荡。
被他搂着,感受着芦苇荡那神秘而原始的气息,她身子都热了,恨不得立刻被他压在身下。可王吉虎却没有半点停脚的意思,越走越远。
当四周杳无人迹,芦苇也越来越密集的时候,殷辛终于有点害怕了:“虎爷,我们不要再走了好吗,这儿挺好,让人家好好伺候伺候你。”
王吉虎看了看四周,狞笑着应道:“不,这次,换我来伺候你。”
他把她翻转身,一把扯掉了她的裤带,露出里边丰硕的翘臀来,粗暴的撕碎了上边的一缕黑纱,蛮横的侵入,她毫无准备下,痛呼一声,下嘴唇被撕开了,可还是咬牙配合他。
终于,他在闷吼声中停了下来,她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软在他怀里。
“人家好舒服,你真坏,这下人家都没法走回去了。”
王吉虎捧起她的脸蛋,面露狞笑:“是吗?那就,不用回去了!”
说着,他手上猛的发力,咔嚓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
直到死,她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媚笑。
王吉虎冷笑着把她埋进了烂泥枯苇之中:“不要怪我,你不是说甘愿为我做任何事吗?我这是成全你,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现在,王有才再也没有要挟我的本钱了。”
说完,他模出了电话,写了一条信息。
“刘瑜被捉,把你们全供了出来,而且被人录了像,我知道录像,在谁手里。”
可他写完信息,却迟疑了半晌,却存进了草稿箱里。
他知道王有才经此一事,最近必然防范甚严,此人狡诈多智,想除掉他,不能操之过急。
略一琢磨,王吉虎冷笑更甚,看都没看那埋尸之处,悄然消失在芦苇荡里。
而另一边的王有才,却对此,一无所知。
从殷辛的帐篷里出来后,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情绪,进了邓连香等人所在的大帐。
他绝口不提王吉虎的事情,而是笑着张罗,请众人先去吃早饭,检查的事情回头再说。
众人虽然诧异,但谁也没傻到去追问。
而邓连香则是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跟着他到了新农家乐。
原本的农家乐不仅旧,而且小,在王二驴的强烈要求下,王有才大手一挥,由村里出资,给他翻新了一座三层小楼,此时已经竣工了。
王有才当然不会亏待了他的傻兄弟王二驴,小楼盖得足工足料,外墙清一色水磨石砖,洁白的塑钢窗看着清爽透亮,一楼除了一个足以摆开十张桌的小宴会厅,还有四个大包间。
王有才把众人安排到包间里,吩咐王二驴各色早点全都往上端。
他则回了指挥部一趟,准备了六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转头就把红包暗里塞进了邓连香的属下的口袋里。
邓连香虽然瞧见了他的小动作,却浑如未觉,没有阻止。
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会像余冰冰那样御下过严。
这下众人都眉开眼笑,再没人提检查二字。吃完早饭,王有才让王二驴安排众人休息,他偷偷拉着邓连香,上了三楼,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三楼最大的一个房间里。
一进门,邓连香就甩开了他的手:“小油菜你还想干嘛,拿你姐当枪使,还嫌不够吗?”
王有才嬉笑着又拉住了她的手:“香姐,你也看到了,我这可是迫不得已。”
邓连香冷哼一声甩开了他,在桌边坐了下来,语含怒气:“少来,你跟姐说实话,他仓库里那些水泥,是不是你调了包?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王有才小声嘀咕:“那你还配合我……你该不会是现在才知道吧。”
“你说什么!几天没管教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邓连香一下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目圆睁。
王有才嘿嘿贱笑着凑了上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回去,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香姐消消气,你最了解弟弟的为人了是不是,你弟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王吉虎不顾规矩在先,这怎么能怪我?”
“那你就……嗯,不择手段吗?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做,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邓连香的俏脸上,神色那叫一个复杂,既有恼怒担忧,又有舒爽惬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王有才窃笑不已,有一次在她家,他就这么把她给按湿了。
虽说这回他不是为了偷香窃玉,可这手段用在她身上,明显有消火降温的奇效。
他知道,邓连香之所以生气,其实不是因为他干了什么,而是因为担心他这么干会出事。
可他现在,每走一步,不都是如履薄冰,在刀尖上舌忝血?
看看她怒气消散的差不多了,他笑着道:“其实香姐,弟还有件事,恐怕要麻烦你。”
“你又想干嘛?要是再这么无法无天,别想我再帮你。”邓连香气哼哼的道。
王有才手上的劲道拿捏得更稳当了点:“不是不是,这回是堂堂正正的事儿,海华集团开发石泉溪的工程,估模着这两天也该开工了,姐要是有工夫,就帮弟盯着他们点,要是真有什么偷工减料的事儿,你可千万别手软!”
邓连香气不打一处来,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转身看着他:“王有才,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你的使唤丫头,还是你手下的听差?”
王有才一听这话,眉毛忍不住跳动了两下,正色道:“香姐怎么说这话,难道你看不出,弟把你放在心里头吗?”
“胡说,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利用我?你说,你把我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
说到这儿,她面露凄苦:“放在……犄角旮旯对吗?”
见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王有才赶忙上前搂住了她的纤腰,神情很郑重:“咱们俩从光腚女圭女圭那阵儿就在一块儿玩,眼瞅这二十年都过去了,咱们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弟要是哪儿做的不对了,你尽管说,弟保证改还不行吗?”
邓连香扭过头去不看他:“少骗我,我一直管着你,你心里早就恨透我了吧!”
“哪有的事儿?打是亲,骂是爱,这点事儿,我多大个人了,还能不明白?”
他说得很正经,可话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邓连香没忍住,噗嗤一笑娇笑起来,反手就要扭他脸蛋:“什么亲,什么爱,谁跟你亲爱?小油菜,你这是跟姐表白呢?你告诉姐,你这抹了蜜的小嘴儿,到底忽悠了多少姐妹?”
这会儿再看她,哪有半点生气伤心的神色,就算是雨过天晴也不可能这么快。
王有才一见,顿时懊悔不已,又上了她的当!
这婆娘岂会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利用她,分明就是在借机套他心里话。
他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她工装的领口里,突然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朝大炕走去:“既然我都跟香姐表白了,那香姐,咱们的关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