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宸一把将陪在黑袍身边的妹子拉开,坐到了他的旁边,说:“我这个人很随和,但也不是没有脾气,不过今天我是和屠夫来的,不动你是给他面子。”
“呵……”包房内虽然唱歌的声音很高,但黑袍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干了这么多年看场的活,什么人他一眼就能看个**不离十,抓了抓头看向屠夫问:“兄弟,他是你带来的?”
“嗝!”屠夫打了一个酒嗝,用已经半醉的眼睛看了一眼张伟宸,居然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
张伟宸懵了,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就是屠夫,自己又没有七老八十,也不会健忘的那么快,不知道屠夫这小子想搞什么飞机,他倒是要看看,接下来黑袍会干什么……
黑袍笑了一下,从背后拔出了一把折叠式小刀,扎起茶几上的一块西瓜瓤来,一把拉过站在旁边的妹子,那个妹子看到刀有些害怕,一脸的苦相,嘴里不断地说着:“黑袍哥,你喝多了,你喝多了……”
黑袍却不去理会,用西瓜瓤在小妹的胸口模了一下,一道艳红的汤汁流到了那两座**之间,他用舌头上去舌忝了舌忝,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是客人,我欢迎你到外边喝一杯,我请客。如果你是来找茬的,呵呵……我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哗啦!”张伟宸一挥手,将自己前面的,不管是啤酒饮料,还是切好的水果小吃,全部摔倒在地上,霎那包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音乐伴奏的声音,那些小妹也习惯性地靠墙站,里边的几个小弟立马抄起了酒瓶子,怒目盯着张伟宸,时不时看着自己老大,等待下达命令,屠夫和黑袍依旧坐在没有动。
张伟宸看都没有看那些小弟,而是盯着稳坐不动的两人说:“你是在吓我?”
黑袍终于站了起来,冷笑一下说:“我就是在吓你!”
“你动我一下试试,我保证让你们一个也出不了这间房,我说到做到!”张伟宸猛地拿起一个酒瓶,“啪”一声在茶几上摔碎,手里余下的一半,发着寒芒,已经挨住黑袍的脖子,一道鲜血已经从黑袍的脖子上,流到了他的胸膛上。
黑袍手里有刀,但是他不敢动,他知道自己动一下,张伟宸就会要了自己的命,那些小弟叫嚷着“放开我们老大,放开黑袍哥,要不就弄死你……”
“哎!”屠夫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张伟宸的肩膀,说:“伟宸,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他是我兄弟,你别伤到他了!”
张伟宸冷笑了一下,白了屠夫一眼,道:“我不认识你,你他妈逼的谁呀?”
“呃……”屠夫没有想到张伟宸真的生气了,有些难堪地举起一瓶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递给张伟宸一瓶,说:“伟宸,我向你道歉,这他妈的的还不行吗?”
张伟宸放下了半个酒瓶,接过了屠夫的酒,说:“我把你当兄弟,这次就给你个面子,以后少跟老子开这样的玩笑,死了人老子可不负责!”
“伟宸兄弟,我们兄弟只想试试你的实力和魄力,你果然是个高手!”黑袍从沙发上模起了一件不知道谁的衣服,直接在自己的脖子上擦了一下,旁边是一个小弟,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给我找个创可贴来!”
“黑袍哥,大的还是小的?”一个小弟问。
黑袍用衣服狠狠地砸向了他,骂道:“你妈的,老子又不是来月经,能堵住伤口的就行,最好是云南白药的!”
“呵呵……”那些小弟轰然一笑,也纷纷坐了下来去,屠夫对着前边的那几个妹妹说:“该唱歌的唱歌,该出去跳舞的跳舞,该干什么干什么,耸在墙上等着被老子别干啊?”
黑袍白了他一眼,说:“老屠,这可是老子店里最新来的小妹,你别他妈的一声猪吼,把她们吓得明天不敢来上班了,谁不知道我黑袍待人最好了!”
“操!”屠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了一句,和张伟宸碰了一下,说:“伟宸,咱们兄弟喝,别管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他还不就是想先下手尝尝咸淡!”
张伟宸摇了摇头,端起酒就喝,刚一放下,黑袍就看到已经用创可贴把脖子粘好了,看样子是贴了三个,他说:“伟宸兄弟,刚才是兄弟得罪了,这杯我敬你!”
“嗯!”张伟宸答应了一声,将一瓶酒干完了,众人大声喝彩。
张伟宸去卫生间,他今天喝的脑袋真的有些迷糊了,蹲在马桶旁边,呕了几下,却发现只上来一些刚刚喝下去的酒,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难怪喝的这么难受。
晃晃悠悠地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正趴在洗脸池哪里,他以为这货是喝多了,走近一看便皱起了眉头,原来这家伙伏在上边吸毒,听到背后有人,连忙收了起来,朝着张伟宸笑了笑,但他的脸是惨白的。
张伟宸叹了一口气,估计这个人是凤帮的小弟,他一定会让他好看,但看这家伙的打扮,明显是一个客人,自己也不想在这里无事生非,而且也不想管这里的闲事。
张伟宸推开了包房的门,对着屠夫说:“你们先喝着,我出去吃口饭!”说完,便一关门,离开了。
屠夫问黑袍:“兄弟,你都观察了这么久了,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黑袍心有余悸地模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说:“够狠,有魄力,有头脑,只不过肚量不是很大!”
屠夫冷笑了一下,说:“如果你被自己的兄弟摆一道,你的肚量能有他这么大吗?”
黑袍摇了摇头,说:“换位思考一下,我还真的没有。咦?不对啊!你怎么说是自己的兄弟,难道你真的打算跟他混?”
“之前我还在犹豫,现在我仔细想过,与其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还不如找一个合适的大哥去跟,就像我们当年跟虎哥那样,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实在是受够了现在生活的鸟气!”屠夫气愤难平地抱怨道。
“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包房里边响起了这首歌。
“老黑,怎么样?一起跟着这小子一起干吧?”屠夫搂着黑袍的肩膀,说道。
黑袍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老屠,你也知道,我现在娶了媳妇,而且她也已经怀孕了,我目前是给你看场子,以后回老家,自己开一个小酒吧,也能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以后的几十年。女人胸,是英雄冢啊!”
“呵呵……想不到你小子又偷偷进步了!”屠夫放开了黑袍,说:“等兄弟走了,你给我妹在附近找一份白领的工作,让她好好上班,最后能给她找个好对象,不要找混社会的……”
“操!”黑袍砸了屠夫一拳,笑骂道:“你妈逼的,又不是临终遗言,你安排的这么细致干个毛啊!放心,小芸是你妹,也是我妹,我一定照顾好她。还有别的事要交代的吗?”
“呵……”屠夫苦笑了一下,将一瓶酒端了起来,喝的四周都是,他用手模了一把脸,踢了对着旁边一个小弟一脚,说:“去给我点个《北京、北京》。”
黑袍看着屠夫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屠夫这个人很讲义气,不跟虎哥很少说自己的苦,有时他开车路过屠夫的小店,都不敢进去,自己穿的干干净净,而屠夫每天满身油污,生怕进去让自己的兄弟磨不开面。
那个小弟摇摇晃晃走过去,点好歌之后,屠夫接过麦克风,吼道:“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