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宸一干人开始北上,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成都,但后面紧跟着警车,还有一些没有拍照的黑车,估计是那家ktv的幕后老板的手下,这下他们可让黑白两道通缉了,有的高速不能上,只能一路走低速,尽量在避开追捕的同时,不浪费时间。
刚刚一穿过陕西,在陕西和山西接壤处,车居然抛锚了,几个人不得已下车了。
这里边张伟宸和薛平当过兵,他们多少都会修一点车,但是要说熟练的话,还是做过特种兵的张伟宸更胜一筹,不过还是薛平先动手了,他打开车盖一检查,就冒出一股黑烟,捣鼓了几下说:“电瓶坏了,看样子我们的另找车了!”
“幸好导航仪用备用电!”张伟宸用车上的导航仪看了看说:“我们从这里到张市,还有差不多两天的路程,我看我们还是坐火车回去吧!”
几个人也点头同意了,说把车丢在这里不管算了,不就是几十万的车,而薛平不理他们,给当地的拖车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把车送到了张市,几个人再次嘲笑他扣,他没有反驳。
张伟宸微笑着,说:“一个家庭,一个组织也好,就算是一个国家,总要有那么些节省的人,要是什么坏了就丢,那就叫浪费,这点你们多和平子学学!”
一会儿,拖车便来了,拖车的人又不认识张伟宸他们是什么被通缉的人,拿了钱之后,开了票,就把车拖走了,张伟宸他们又多给了拖车人一些钱,就把他们六个拉到山西市边,然后他们打车往火车站去。
到了吕梁火车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们顿时蛋疼了,没有开往张市的火车,最早一趟也是凌晨一点二十五的,汽车又不太安全,说不定被半路追上,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枪毙,下场是一样的,都是死。
六人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开了三间房,米涛和薛平一间,屠夫和花和尚一间,这下变成了张伟宸和风语同居了,其实也能开四间,不过风语说不用了,住的开分散,容易被人各个击破。
山西这个省会有“表里河山”之称,有比较有名的乔家大院、壶口瀑布,也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而且矿产资源,最著名就是山西的煤炭,所以山西出了一些煤老板和煤矿工,这里的某老板基本都是开路虎和霸道,煤矿工大多是一脸的黑漆漆的煤渣,没有一个白的。
张伟宸到的地方,正是山西吕梁市。
吕梁因吕梁山脉由北向南纵贯全境而得名。市区境内的骨脊山,古称吕梁山。据《永宁州志》记载:“其名骨脊者,以泰山在左,华山在右,常山为靠,衡山为朝,此山是隆居中,依然天地之骨脊焉”,骨脊的古意与吕梁相通,故以吕梁山引申命名。
吕梁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蕴藏着丰富的地上地下资源和人文资源,是三晋大地一颗璀璨的明珠。
几个人跑了一路,也累的厉害,所以就先找地方大吃了一顿,吃完饭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薛平去给买火车票了,其他人好好地梳洗了一番,等到薛平回来,一看票是明天早上六点的快车,还是卧铺,到达张市是晚上八点钟。
晚上,张伟宸带着风语在周边转了一转,也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人,倒是霸气的煤老板不少,带着不少的人,海吃海喝,不过这些人只有钱,手上有实力的却没有,所以没有一个能够中意。
回到房间里睡了一晚,张伟宸也累了,所以和风语也相安无事,第二天五点钟,张伟宸就起来,他就打算就以这六个人,再回去加上铁拳,虽然他的发展空间不是很大的,但也能凑好一个不错的小队了。
进站上了火车,几个人还没有怎么睡醒,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就赶紧接着睡,生怕浪费这么宝贵的睡觉时间,看来都累坏了。
张伟宸就睡不着了,帮他们几个人盖好被子,自己走到了车厢的尽头,外边的景色飞速变幻,他心里有些思量,独自抽起了烟。
“咯吱!”尽头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男人,约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卧龙眉丹凤眼,刚毅的脸庞,脸上很干净,留着一头的长发,随意地披着,虽然身上穿的很破烂,一身的黑旧牛仔装,但是也掩盖不了他那极好的身形,如果这个人说自己长相一般,那么张伟宸就认为自己是丑八怪了。
男人掏出了烟,张伟宸瞧了一眼,五块钱的钻石,这烟是张市生产的,蓝盒的,他在自己口袋里上下模了模,发现没有带火,张伟宸原本以为他要和自己借火,这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做过的事情,但是这家伙却没有,正要推门,看样子是要出去了。
“我这里有火!”张伟宸只能先跟这个人说话了,他感觉这个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过他敢肯定,自己是重来没有见过这样气质的人,所以也说不好他是干什么的。
看到张伟宸点燃了打火机,这个人愣了一会儿,说:“不必了!”
这家伙居然走了出去,在张伟宸的郁闷劲还没有过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拿着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将自己的烟点燃了,然后抽了几口,静静地靠在身后的车厢,仿佛身边并没有人存在,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有意思!”张伟宸暗自想着,这个人绝对不是在装酷、装13,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个性的人,而且从他脸上淡淡的忧伤,能够看出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张伟宸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再次搭话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这个人才看了他一眼,说:“陌路人,名字没有那么重要!”
张伟宸冷笑了一下,探了探烟灰,说:“既然是陌路人,为什么刚才不用我的火?”
“既然是陌路人,我又为什么要用的火,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忧郁男人依旧和张伟宸打哑谜。
“看来的用点特种部队学的东西了!”张伟宸当然不是要动手,而是用特种兵所学的‘诱话’,通俗来讲就是用心理学,来掀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一套是对付敌人,或许是俘虏的,“我看你心事重重,而且脸上有疲惫的神色,你在吕梁犯事了吧!”
忧郁男人忽然目光一寒,猛地一把将张伟宸抓住,死死地摁在车厢上,问道:“是不是他们派你来的,难道他们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张伟宸感觉这个人的手劲很大,对方既然动手了,看样子自己说的没有错,自己也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他猛地一提膝盖,却被对方用腿死死地压住,再想动手,自己的的喉咙已经被锁住了。
张伟宸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钢钳夹着,看着这个人的手,却和他帅气的外表一点都不符合,这一双手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宛如一双恶鬼的利爪,上面全都是一道道的伤疤。
“他们是谁?”张伟宸被掐着有点难受,但是现在他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在他进入特种部队,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人的实力,和他的外表一样,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别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了,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忧郁男子再次加大手中的力气。
张伟宸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整个身子猛地在背后的铁皮车厢上撞了一下,身子借助这股力道,加上他自己的向前的冲力,直接将这个男人装到了对面的铁皮上。
狭小的空间,两个人开始缠斗起来,可是没有过二十招,张伟宸再次被治服了,这次被对方死死地按在地上,一点都不能动了。
虽然看不清对方现在的表情,但张伟宸以前常年在边疆作战,所以能感觉一般人都感受不到的一种气息,通常人们这叫做杀气,其实这是一种死气,这是只有杀人如麻的家伙才有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练出这种东西。
“你先等等!”张伟宸说道:“我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嗯?”忧郁男子说:“你不会想说我是挖煤的吧?”
“呵呵……”张伟宸苦笑了一下,深深喘了一口气,说:“我说我不是他们的人,肯定你不会相信,那么我说你以前是杀手。”
“呵呵……”忧郁男子冷笑着说:“不好意思,你猜错了!那么你就是付出代价……”
“砰!”张伟宸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松,立马站了起来,原来是风语出现了,她一脚将那个忧郁男人踹到了铁皮上,那个男人正要动手,但一看对面是风语,居然奇迹般地停手了。
“语,居然是你!”忧郁男子看着风语说。
“伟宸,你没事吧?”风语看着张伟宸问。
张伟宸摇了摇头,问:“你们认识?”
风语点了点头,说:“妄,你怎么出现在这车上,是来找我的?”
忧郁男子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到吕梁办点事,这位是?”
风语说:“我跟的大哥!”
“哈哈……”忧郁男子忽然笑了起来,冷眼看着张伟宸,说:“他这点实力,也就跟你差不多,还说什么是你跟的大哥,你别逗我了!”
风语脸上更严肃了起来,说:“他确实是,信不信由你!”
张伟宸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渊源,但肯定他们以前是在一起过,不过不是恋人那种在一起,而是好像是一个什么组织,再看这个被风语称之为“妄”的人,如果说他是杀手,那么他绝对是世界上顶尖的杀手,不过他绝对不是杀手。
张伟宸动了动身子,风语点燃了两只,给了他一支,他接了过来,看到那个忧郁男子的眉头微皱,问道:“你到底叫什么?”
“雷妄!”这个忧郁男人说出了自己名字,反问道:“看你也有些身手,而且路数和中国特种兵差不多,应该是退伍的军人。”
“……”张伟宸彻底无语,自己看不出人家,反过来被人家看出来了,他没话说,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是退伍的军人。哪你是什么人?”
雷妄看了风语一眼,说:“她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她告诉你她是什么人了吗?”
张伟宸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问过,她也没有说过!”
风语说:“以前的已经过来了,我不想再提了。你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
“不错!”雷妄说:“我和你一样,我受够了他们了!”
“呵呵……”风语只是苦笑了,什么都没有说,张伟宸看到两个人好像都有什么秘密,自己在这里也不合适了,一转身便回到了自己卧铺上,虽然他闭上了眼睛,但是怎么也睡不着,那个雷妄到底是什么人?风语呢?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风语走到了张伟宸铺旁,那个雷妄也长发飘飘地跟着走了过来,风语说:“伟宸,他想跟你!”
“靠!”张伟宸有点意外、吃惊、欣喜……许多种感觉一起涌向了他的心头,他苦笑了一下问:“为什么?”
风语说道:“没有为什么,他现在没有地方去了。你放心,他会和我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一分钱也不要。”
屠夫几个人也被吵醒了,都一个个地起来看着这个雷妄,被这个长发如女人一样的男人,给吸引了,屠夫看着张伟宸说:“看他长得好像娘们一样,实力怎么样?”
张伟宸苦笑着回答:“我不是他的对手,你说怎么样?”
“呃……”这几个人一个眼睛瞪得比一个大,张伟宸的手段他们一路上多少见过,就是ktv那次夺枪,一般人都比不了,而这个人连他都比不了,那岂不是怪物?
“伟宸,可以么?”风语问。
张伟宸点了点头,说:“可以,我相信你。”
那个雷妄突然给张伟宸跪下了,所有人都感觉这不可思议,连风语也吃了一惊,连忙将他扶起来,一扶不要紧,她的手一片殷红,“妄,你受伤了?”
“没事!”雷妄说:“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张伟宸连忙下去扶起他,把他扶到自己的铺位上,这家伙已经双臂都是血,他不是吃惊雷妄给自己下跪,也不是吃惊他身上的血,而是吃惊刚才这家伙受着伤,自己居然打不过他,那如果他不受伤的话,捏死自己不就和自己弄死一个普通人一样简单。
不过,雷妄这家伙也不是铁打的,张伟宸连忙给他月兑下了衣服,他已经昏迷了过来,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双臂上面没有皮,是红赤赤的肉,有的地方还能看到骨头,就像是两根被拨了皮的火腿肠。
“这……这是谁弄的,也太残忍了!”米涛看着这个场景,全身又开始颤抖了,最后忍不住跳了下床,估计是到卫生间吐去了。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风语倒是好像感觉这在情理之中一样,说:“车上应该有卖医用消毒酒精、止血的药和纱布的,麻烦你们谁去买些回来!”
薛平看了一眼,说:“我还有零钱,我去吧!不行,我们就下车到医院去。”
屠夫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样的伤去了医院,一定会震惊的,我们现在身上都有人命,我看这个哥们,也不会比我们少,去了就是等于自己往监狱中走。
张伟宸完全被这两个人弄迷糊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身手这么好,而且为什么要跟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巧合,还是一个阴谋,如果说阴谋,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东西吗?
一会儿,薛平给买来了东西,风语用医用酒精消毒,给雷妄擦着手臂,雷妄虽然昏迷,但是还好像全身中了电一样,不住地颤抖着,她说:”伟宸,你们帮忙,不能让我自己一个女孩子帮他弄伤口。难道你们怕了?”
薛平替过风语,张伟宸也上去帮忙,两人熟练地将他的伤口洗好,然后倒上药,用白纱布一层层地包裹起来,这次他已经没有知觉了,也许是疼的彻底昏死过去了,也许是流血过多造成的……
“咣当……咣当……”火车快速地行驶着,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界,外边一片片玉米地,黄澄澄的杆子在地里竖立着,上面已经没有了玉米,几个农民用驴车正在拉玉米,他们看到这个火车路过,用羡慕的目光目送着火车离开……
这时候,飘出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一个农民赶快捡了起来,然后又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愣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在那间黑披风上看到了什么东西,等到他的家人问他那是什么的时候,他连忙找了一个洞一塞,说是一块破布,但是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