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小脸涮地惨白,他残忍的话语如冬日寒流侵袭她四肢百骸,她只觉身子一阵阵发冷。
做他情/人,小/三!
他这是要报复她?
还是,真如温永经所言,他其实早就在报复了。
心头的凉意凝结成冰。
“阿凉,你不愿意为了小希牺牲自己的幸福?”
墨御宸幽幽地问,犀利的眸子深暗如潭,紧紧盯着她。
“墨御宸,我不会做你的女人,更不会做你的情/妇,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温凉没有骂他,溢出红唇的声音一如这萧瑟的深秋,轻柔而悲凉,很快便散在了窗外的风里。
她眉间,一片悲凄,曾经,她母亲毁了他的家庭,害死了他的父亲。
而他的母亲……
她双手紧攥,那个不争的事实,她无从辩解。
他想报复她,以弥补他母亲的痛,那她的痛,谁来填补!
墨御宸眼神一点点变冷。
她不破坏他的家庭?借口找得真好,看来这五年,她对自己早没了情意。
“你宁愿失去小希,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五年前那晚,他曾经这样要求过她,本是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他在她耳边呢喃的不是情话,而是残忍和羞辱:
“阿凉,答应我,一辈子做我的女人,永不嫁人。”
她转头看向窗外,隔着车窗玻璃,外面的景致变得模糊,即便隔了五年,这话依然像扎在心口的刀子,只要想起,就会撕裂的疼。
一晚的缠/绵,她用来成全曾经的爱恋,次日,她把股权转让书双手奉给温永经,而她,唯一拥有的,只是昏迷不醒的哥哥。
“我不会放弃小希,也不会做你的情/人。”
五年都过来了,对于温凉来说,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你以为上了法庭能赢?还是舍不得凌少扬?我告诉过你,他不会和你结婚的。”
自墨御宸知道她想和凌少扬结婚后,心里便扎了根刺,说这话也不知是刺痛她,还是刺痛着自己。
温凉蹙眉,转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坚毅的下巴抿出的线条冷冽,她淡淡地说:
“我不会和扬子结婚。”
墨御宸微微一怔,继而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唯一的胜券便是给小希一个幸福完整的家,而凌少扬是最适合的人选,小希对他一直很喜欢。
温凉也回以一笑,笑容清凉淡雅:
“我可以找别人结婚。”
“你以为随便找个人结婚就能赢得抚养权了?温凉,你怎么这么幼稚?”
墨御宸的笑容变成愠怒,她宁愿随便嫁一个男人,也不愿做他的女人,不愿和他在一起。
她真以为,随便嫁一个男人就行?一个和小希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婚结了也是白结。
但他不会让她如愿,不会让她嫁给任何男人,她只能是他的,从她再次闯入他的生活,乱了他的心,她便逃不掉了。
“我幼稚?墨御宸,幼稚的人是你自己,你以为我做你一辈子的情/妇就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能羞辱到我吗,你这样做只会伤害到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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