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i是什么?特殊的暗语吗?”
中年将军笑了笑,侧过身看着身边的英格丽德。
发现他看过来后,英格丽德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
“不···我想那是英语great的意思。”
“great?”将军愣了一下,皱着眉看着玻璃墙那边的冬日战士,“我不记得他有这么奇怪的嗜好。”
英格丽德笑了笑没有回话,事实上忍住眼眶中的滚动的泪珠,已经几斤耗费了她所有的心神。
“好了。”他举起手,示意洗脑工作可以停下了。
“阿芙罗拉,你下去看看,检查一下冬日战士的身体和精神情况。”
几乎是在中年将军下达命令的瞬间,英格丽德就推开房间侧边的门,冲了下去。
冬日战士被人摘下头盔,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在解开把他束缚在椅子上的手铐以后,他的身体向前倾倒。
英格丽德顺势托住了他倒下的身体,他被剧痛折磨的已经神志不清,身体软趴趴的挂在英格丽德的身上,手臂无力的垂下。
顷刻间,英格丽德心痛的无法自抑,她从未想过她一意孤行想唤醒冬日战士记忆的做法会为他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同时也加大英格丽德想把他带离这里的决心。
“我现在可以带他下去检查身体吗?将军。”
英格丽德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将军。
将军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靠在英格丽德身上不断喘着气的男人,抬起手做出一个摆手的动作。
英格丽德点点头,托着冬日战士的身体离开这个实验室。
一路上,失去意识的冬日战士靠在英格丽德的身上,一直都在下意识的用脸蹭着她的脸。
痒痒的触感渐渐平复了英格丽德痛苦的情绪,她拨开黏在冬日战士脸侧上的头发,在他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直到检查完毕被放到床上,昏迷的冬日战士并没有一丝清醒的样子,但是等她起身想要离去的时候,从衣角上传来的拉拽感阻止了她离开的动作。
即使是在昏迷中,冬日战士依旧拽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阿芙罗拉医生,这是违背·····”
英格丽德抬起手止住身后人的话,蹲□温柔的为冬日战士腋了腋被子,头也不回的说。
“请放心,就只待一会儿,不会影响到什么·····”
后面的人们相互对视一眼,最后悄无声息的的向后倒退退出门外,顺便带上了门。
房间里顿时变暗起来,只有床头灯发散着微不可见的光芒。
“我哪里都不去,待在你的身边。”
英格丽德柔和下语气。
似乎被她的温柔感染,捏着她衣角的手指慢慢卸下力气,垂了下来。
英格丽德关掉伸手床头灯,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把自己的头靠在冬日战士的胸膛上。
一呼一吸的上下起伏,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在完全漆黑的的环境下,无疑是催眠的魔咒,英格丽德顺应睡意的召唤,慢慢闭上了眼。
晚安。
········
“听着,阿芙罗拉,你不能在这样和他待在一起待的这么久······”
看着都快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文件夹,英格丽德笑着侧过身走到一旁,对着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说。
“鲍里斯,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那只能说明你这次走运,阿芙罗拉······”
鲍里斯抬起自己捏着文件夹的那只手臂。
“他很危险,虽然已经被洗脑能执行暗杀任务,但说到底还是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他的獠牙会指向谁?”
英格丽德打断他的话。
“你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三遍了,听着,即使是没有被驯化的野兽,也会有被驯化的那一天,不是吗?”
英格丽德抽出他手中的文件夹,眼睛认真的与他对视。
“他不会伤害我。”
在时局不稳的苏联,迫切需要一个优秀的暗杀没有抵抗意识的‘武器’,但最近频繁出现情绪不稳,甚至回忆起从前记忆的冬日战士无疑已经变成残次品。
现状却是,苏联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培养下一个暗杀武器了。
能让冬日战士暂时安静下来的英格丽德就此被重用,而驯化冬日战士让他变成更加听话的暗杀武器,这个任务就这样落在了英格丽德的身上。
冬日战士确实听话了许多,在英格丽德的身边。
“怎么了?”
英格丽德按下不断在她脸上乱模的手指。
“不是···你不是长这个样子·····”
说着,冬日战士还不死心的在她脸上模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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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
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欣喜意味。
冬日战士皱起眉毛,低着头,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Geri·····?”
英格丽德笑了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听着,这个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叫···平时,平时就叫···阿芙罗拉。”
“阿···阿芙罗拉?”
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忍耐一阵吧,我知道你讨厌这个名字。”
英格丽德踮着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冬日战士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些。
从此以后,研究所里的所有人就知道了阿芙罗拉身后总会有着一个尾巴。
对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冬日战士只要见到阿芙罗拉以后,表情就会柔和下来,愉悦的样子在他身后加上一条摇动的尾巴都毫无违和感。
这或许就是家猫于野猫的区别。
没有驯化的野猫只要旁人靠近一点,就会被挠的满手血痕,而被驯化的家猫,虽然对待外人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只要主人呼唤,就会‘喵呜喵呜’的撒着娇凑上去。
家猫冬日战士此时就黏在阿芙罗拉身上,不停的蹭来蹭去。
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家猫冬日战士就像是从身上咬下了块肉一般,全身毛都炸了起来,凶狠的样子让人都不敢靠近。
冬日战士黏黏糊糊的样子,虽然让英格丽德非常受用,但也实在是粘过了头。
只要稍微离开他一阵,回来就会用湿漉漉的蓝色眼睛控诉的看着你,就像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出完任务的时候,也不管身上受了伤没有,首先就是要贴回英格丽德的身边。
有一次,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英格丽德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重,因为冬日战士经常喜欢晚上‘夜袭’,即使上级明令禁止晚上他们也黏在一起,也抵不过冬日战士高超的躲避技巧,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贴到英格丽德身边。
所以这次也当冬日战士‘夜袭’的英格丽德也只是转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结果等到她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熏醒的时候,床上已经被鲜血打湿了大半,罪魁祸首脸色惨白表情安详的躺在她身边。
据鲍里斯后来描述,浑身是血的她拖着失血过多昏迷的冬日战士,深夜的时候在走廊里飞奔,吓坏了不少人。
英格丽德对此也狠狠把冬日战士训了一顿,结果却是该怎么粘还是怎么粘,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最后,英格丽德都要在冬日战士粘过来的时候仔细检查一番,看他身上是不是有大型的伤口。
因为冬日战士的配合听话,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被洗过脑,冻起来。
在此期间,英格丽德尝试过用讲故事的方式把他之前的经历说出来,以此来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结果,记忆没有唤醒,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每天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玫瑰,放到她的床前,有时还会对她说一些别扭的情话。
···········
不过这不是她在意的。
英格丽德开始绕着这个底下研究所转圈,逐步逐步的模清它的结构,为以后的逃跑计划打下基础。
地下研究所只有两条通道没有被监控,一条是地下水管,另外一条是连通几千米以外的水库。
地下水管,要他们钻厕所这种事,是最后才会采用的方法。
而另外一条连接水库的道路,则是这几千米的路程全部都被水给浸过,人体憋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在陆地购买氧气瓶又太过明显。
于是,英格丽德就把目标放在破坏监控上。
首先她花了一段时间,骗到了将军的指纹,其次就是打开铜外外界的通道,需要两个研究人员的身份验证。
英格丽德有阿芙罗拉的身份铭牌,最后差的就是另一个研究人员的身份铭牌。
鲍里斯对阿芙罗拉有种莫名的好感,骗到鲍里斯的身份铭牌也没花多大功夫。
她把冬日战士偷偷全身扫描了一遍,没有发现追踪器后,下定了决心。
最后她把逃跑日期定在了8月16日。
在研究基地待了将近5个月,终于能够迎来带走冬日战士的那一天。
前一晚。
“明天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好一切来找你。”
英格丽德抚模着冬日战士的额头。
他躺在床上,对着英格丽德点了点头。
英格丽德笑着合上手中的书,趴在他的身侧。
“抱歉,故事讲完了,今天说点别的吧。”
“我想带你去意大利,那是一个温柔慢节奏的国家,你能相信吗?在二战的时候,意大利的战俘因为这个战俘营的意大利肉酱不地道,就越狱跑到了另一个战俘营······”
英格丽德笑了笑。
“从我知道这个故事开始,就在幻想这个国家一定非常适合生活,没有硝烟,没有争斗,只有美丽的日出日落,然后我们在那里一起生活,直到老去。”
“我想,那一定非常美好,对吗?”
英格丽德转过头,却只看见一张闭着眼熟睡的脸。
“睡着了吗?”
英格丽德无奈的摇着头。
“好不容易抒情一次,你竟然睡着了,不过没有反驳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那就约定好了,我带你去意大利。”
作者有话要说:V后第二更~
PS因为作者桑明天要考英语,所以暂时只更两章,以后补上=3=
祝愿作者桑明天不会挂科吧,完全没复习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