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火焰
“凯瑟琳!”哈利目瞪口呆地惊叹道,“你太厉害了。”
“只要你平常多留心细节,你也能做到。”凯瑟琳微笑道,哈利很不好意思地模模头发。
“那两匹马呢?”罗恩问。
“我不知道巫师界有没有金色的马。”凯瑟琳实话实说。
罗恩抽了抽嘴角,低咒一句“骚包”!
马车很快就在他们面前停下,接着便下来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吉德罗·洛哈特。
“啊!邓布利多校长!”洛哈特三步并作两步走,直窜到银发校长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昂扬地感叹道,“我没想到您居然亲自出来接我,这实在是太荣幸了!虽然当我游历经过德姆斯特朗和巴布斯顿时,也得到他们校长的迎接,但怎么比得上您这位本世纪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领袖呢!说真的,我一直幻想这能得到您赏识的一天,当我第一次踏入霍格沃茨时,我就非常期望有一天能成为这里的教授,将我毕生所学到的知识教给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们,他们是多么地可爱、多么地迷人,……”
洛哈特的口水就像打开闸门的水库般,呼啦啦地直往外喷,又如同泛滥的河水,迅速淹没两岸,他在短短地一刻钟内,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他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涯、他青年时的冒险经历及他对于能回到母校任职的激动心情。
即使已经见识过韦斯莱夫人不带重复训人本领,和斯内普骂人不带脏字的刻薄语言,凯瑟琳、哈利和罗恩还是对洛哈特说废话的水平给予了无与伦比地敬佩,邓布利多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位学生,居然有如此强悍的本事。
“我顺便出来接我三个学生。”趁着洛哈特换气的瞬间,邓布利多连忙说出自己本来的目的,“他们没有赶上火车。”
“呃——”洛哈特立刻明白自己表错情了,但随即他就找到另一个目标,“啊!哈利·波特!你没赶上火车!哦!我明白了!”他突然凑到哈利面前,压低说话的声音,但还是清晰地让旁边的人听见,“我让你尝到了出名的滋味,使你上了瘾。你和我一起上了报纸第一版,就迫不及待地想再来一次。”
“嗯?”哈利忙解释,“不是的,先生,我……”
“哈利呀,哈利呀,哈利,”洛哈持伸手抓住男孩的肩膀,“我理解,尝过一回就想第二回,这是很自然的——我怪自己让你尝到了甜头,这必然会冲昏你的头脑——但是,年轻人,你不能现在就企图引起人们的注意。冷静下来,好吗?等你长大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开始传授自己的经验,声音如同山脉般连绵不绝。
三个孩子全都傻住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唯有经验丰富邓布利多还能保持思维清晰,但哈利和罗恩如果有先见之明,绝对不希望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洛哈特教授!”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打断这位话痨,“既然你和哈利认识——”
“哦,认识,当然认识,”洛哈特迅速抢回发言权,“我们暑假时见过面了,啊!”他突然惊呼一声,抓住罗恩的胳膊,“还有这位小伙子,他妈妈正好是我出售《会魔法的我》签名会的幸运嘉宾!”
“那太好了!”邓布利多急忙再次插话,“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只能委托他们两人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地望向自己的校长,他们没想到他居然将他们两人往火坑里推,而洛哈特则是非常高兴地回答。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正准备向校长您讨要他们两人呢!我有太多话向和他们两个说了,毕竟作为一名教授,我拥有劝人向善的责任!”
洛哈特一脸慷慨激扬,哈利和罗恩一脸悲痛欲绝,凯瑟琳一脸忍俊不禁,邓布利多一脸正气凛然。
“那我先走了!”说完不等洛哈特表态,邓布利多就立即抓住凯瑟琳的手。
“呼!”一股红色的火焰突然从他脚下窜起,瞬间包住邓布利多和凯瑟琳,待火焰燃尽,他们两人也失去踪影。
“哇!太酷了!”两个男孩忍不住惊叹道。
“这没有什么!”洛哈特再次打开他的话匣子,“当我在游历的时候,见过比这更加神奇的情景……”
哈利和罗恩对望一眼,垂拉着脑袋无奈地听着洛哈特的自夸。
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非常安静,分院帽打着呼噜,画像们正闭目养神,身心受挫的福克斯正懒洋洋地在它的窝里作着好梦,即使突然燃烧起来的火焰也不能打扰到它们的休息,但随即而来的惨叫声,却让它们忍不住好奇地睁开眼,望向办公室中央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一脸茫然的邓布利多和正惊恐地望着他的凯瑟琳。
“发生什么事啦?”分院帽率先开口询问。
邓布利多耸耸肩,凯瑟琳也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她的右手,原本光洁如玉的手掌,如今已是一片焦黄并起满水泡,仿佛烤过火的猪蹄。
“梅林啊!邓布利多你实在太过分了!”曾在圣芒戈担任过治疗师的黛丽丝·德文特震惊地大喊道,“这可是二度烧伤,就算西弗勒斯把你的鸟拔光毛,你也不能把凯瑟琳烤了!”
“黛丽丝,我上任的时候可是发过誓要保护每一个学生,又怎么可能伤害凯瑟琳呢?”邓布利多无奈地说,“我只是为了尽快回到这里,使用了我的特殊力量——”他突然停住话,震惊地盯着凯瑟琳。
“难道——”凯瑟琳也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普通巫师不会被你的火焰烫伤吗?”
“是的——”邓布利多迟疑地回答,“从来没有,除非——”他突然张开右手,一股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啊!”凯瑟琳抱紧脑袋,惨叫着连连后退,“你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她颤着声惊恐地大喊道,“为什么我养父母出事故的时候你会在现场?”
尽管凯瑟琳记忆中的那个老人的头发和胡须是金属丝般的灰色,戴着的眼镜镶着脏兮兮的圆形镜片,鼻子也没有丝毫曾经被打断的痕迹,可那双明亮、锐利的蓝色眼睛,就和眼前这人完全一模一样。
“那不是我!”邓布利多月兑口辩解,随即便发现自己的失误,他只能收起手中的火焰无奈地说下去,“那是我弟弟——阿不福思。”
“那晚你来找过我?”凯瑟琳喘着气追问,她虽然不清楚那位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先生的情况,但老校长过去一年的行为表明,他对自己的事情有多么关注。
邓布利多点头。
“有必要让我忘记你吗?”凯瑟琳双眼紧盯着邓布利多,如果不是看到这对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她根本无法知道她究竟忘了什么。
“我不想让你——”邓布利多迟疑一下才说下去,“分心,毕竟你当时的情况需要集中精力。”
凯瑟琳沉默了,她知道邓布利多没有说出真正的实情,她很想利用翠西使他开口,但两个多月前她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她现在不敢进一步试探,以免功败垂成,故她重新提起最初的话题。
“你刚才想说‘除非’什么?”
“除非——”邓布利多推起他的半月形眼睛,“拥有和我相反力量的人。”
凯瑟琳突然想起在本尼维斯山上做的怪梦,她望向自己惨不忍睹的右手,尝试着念出一个词:“water!”
那粒小血珠立即出现在掌心,当发现她右手的伤势后,它缓缓摊开,直至将整个右手包住,凯瑟琳觉得自己的右手仿佛正在水中,那股炙热的烧灼感被清亮的湿润感彻底赶走,等那粒血珠重新缩回掌心后,她的右手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梅林啊!”众画像齐声惊呼,邓布利多更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作为普通家庭的孩子,未满十八岁就拿到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等等一系列奖项,并获得当时最有名的魔法大师——包括著名炼金术士尼克·勒梅,知名历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及魔法理论家阿德贝·沃夫特等的认可,邓布利多绝对是一个天才。
但在他得知贤者的存在后,依旧花费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才因机缘巧合之下,和凤凰签订血契,方初步掌握了火焰的力量,可如今却有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女孩掌握了与其完全相反的力量。
邓布利多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所有画像和分院帽也都陷入沉思,福克斯钻进它的巢里,躲起来发抖,明显那一晚的阴影依旧笼罩在它的心头。
见此,凯瑟琳干脆自己找张椅子坐下,重新研究其右手心的那颗血珠,血液笼统来讲确实可以算水源的一种,但为什么仅凭一场梦,它就能变成一股力量呢?
校长办公室里再次变得安静起来,直到一个响亮的甩门声突然响起,才打断在场众“人”的思路。
“我已经带韦斯莱去拿他的东西了。”斯内普大踏步走进来,“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漏网之鱼。”他挥动魔杖,一个石像鬼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