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三人连忙起身挤到斯内普面前询问凯瑟琳的情况,但魔药教授根本没有回答,只是直接带路离开礼堂。
哈利三人则跑去和海格道贺后,才慌忙找到卢平,新上任的da教授只说了一声暂时别问,便带他们前往医疗翼,而等他们到时,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已经站在凯瑟琳的床前了。
“根据斯内普的描述,我认为摄魂怪之所以对凯瑟琳会有如此大的影响,除了她坎坷的过往后,还跟她暑假的经历有关。”庞弗雷夫人见人齐才开始解说。
“这个暑假凯瑟琳一直在四处奔波,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魔力消耗非常大,几至耗尽,甚至还曾灵魂离体,虽然当时的检查没有大碍,但毕竟还是降低了身体的防御力,故当受到刺激时,才会引发魔力暴动。”
“现在她需要好好休养,除了斯内普外,其他人都不能过来打扰,等她清醒后,我再安排探视时间。”庞弗雷夫人一下令,所有未成年人就被赶走了,卢平也被邓布利多领去认路,顺便解决一下行李问题。
而庞弗雷夫人又检查了一下病人的状况后,也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斯内普和凯瑟琳。
斯内普坐在病床边,安静地看着熟睡的凯瑟琳,脑中却不由自主回忆起他们刚回到医疗翼时的惊险情景。
“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一检查完红发少女的情况后,就异常悲伤地说,“凯瑟琳现在的灵魂波动非常微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邓布利多不是对灵魂魔法很有研究吗?我立刻去把他叫回来!”斯内普立刻跑向医疗翼门口,却被庞弗雷夫人阻止了。
“不行!”庞弗雷夫人大喊道,“邓布利多的属性和凯瑟琳相克,他的任何举动都能给凯瑟琳造成伤害,甚至他只要呆在霍格沃茨,都会加重她的病情。”
“难道就没有办法吗?”斯内普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庞弗雷夫人犹豫许久才回答:“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方法太恶毒了!”
“什么方法?”斯内普快步转回床边大声喝问。
“剥夺其他生灵的生命力。补充到凯瑟琳的身上!”庞弗雷夫人剧烈地颤抖道,“这可是足以被打入阿兹卡班监禁终身的重罪。”
“也许……”斯内普的情绪突然冷静下来,“不用犯罪。”他从口袋里模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珠子。
“这是什么?”
“魂珠,灵魂的结晶。也是一个未成形的生命。”斯内普说着,突然用力将手中的白珠压在凯瑟琳的右手心上。
魂珠裂出一道缝隙,发出一个强烈的无声哀鸣,瞬间化为一片粉末状的白色晶体,消失在凯瑟琳手中。
“这是谋杀!”庞弗雷夫人揪着衣领嘶喊道。
“既然那些堕胎的人不算杀人犯,那么这也不算谋杀。”斯内普冷冷地说了一句,紧紧握住凯瑟琳的手坐在她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庞弗雷夫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悄悄退出病房。赶去校长室将事情通知邓布利多。
回忆结束,斯内普不由抬头望向窗外,此时圆圆的满月已经高挂半空,再低头时,凯瑟琳的眼皮也微微颤动起来。这让他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
凯瑟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沐浴在月光中的斯内普,她忍不住轻声说:“教授,你笑起来真好看!”
斯内普愣了一下,伸手温柔地抚模着凯瑟琳的头发:“你睁开眼时也很美。”
凯瑟琳傻住了,她呆呆地看了斯内普许久。才突然问:“和我母亲相比呢?”
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斯内普面前,只是她的眼睛却永远闭上,再也不会睁开,沉重的悲痛瞬间涌上他的心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也失去所有温度。
“答应我。别再闭眼,行吗?”
“怎么可能!”凯瑟琳苦笑着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浓浓的失望和刺痛,“没有人能够永远睁开眼的。”
斯内普突然倒抽一口气,他居然又将凯瑟琳当做莉莉!明明答应要做的事居然还是没有做到!
斯内普万分懊悔!他明白自己再一次伤透了凯瑟琳的心。而且是在她最需要被呵护的时候。
他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却知道那是最差劲的借口,根本没有丝毫诚意,只会再一次伤害她。
“教授!”当斯内普犹豫时,凯瑟琳突然闭着眼睛说,“我想休息。”话音未落,便挣月兑他的手,翻身背对着他。
望了望凯瑟琳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斯内普用力咬了咬牙,起身离开病房,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清凉的流水瞬间变得苦涩难耐。
凯瑟琳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愣了好一会,才叫多比过来帮忙。
感觉到病房里的异动,庞弗雷夫人也连忙赶过来查看,一见凯瑟琳醒了,立即为她检查身体,同时也向她说明一下情况。
在听到斯内普的举动后,凯瑟琳不由一阵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计较的,可如果随意修改自己的原则,她也就不是凯瑟琳了。
所以凯瑟琳只能默默地听完庞弗雷夫人的唠叨,默默地吃完早餐,默默地寄出购物清单,再默默地翻出羊皮纸罗列今年要做的事情,直到外面突然变得吵闹。
凯瑟琳凝神听了一阵,才明白海格第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内容就是鹰头有翼兽,结果德拉科无理地惹怒其中一头,并被对方抓伤,这让红发少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庞弗雷夫人!”凯瑟琳突然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洪亮咒,“他必须待在医疗翼陪我三天。”
外面顿时变得十分安静,只剩下庞弗雷夫人忙碌的声音,接着是其他人轻声离开的声音,最后是德拉科的脚步声。
德拉科推开门,走到凯瑟琳的病床前,但红发少女根本没有理他,铂金少年也没有开口,直到一个小时后。
“我很失望。”凯瑟琳的头依旧没抬,“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德拉科垂拉着脑袋沮丧着说,“明明有那么多方法,我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那一个。”
“看在你是救父心切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
“我会处理好随后的发展,不让其他人怀疑,也不会随意冤枉无辜者。”
“哼!”凯瑟琳冷哼一声,转移话题,“昨晚斯莱特林内部有何反应?”
“窃窃私语的人非常多,托拉.肯绍特甚至放言你是懦夫。”
“他是肯绍特学姐的弟弟?”
“是的。”德拉科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对首席竞赛非常感兴趣,完全没有错过任何镜头。”
“喔!”凯瑟琳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那其他新生呢?”
“一位叫亚历山大.撒切尔的男生帮伊克色西学长带人回新生宿舍了。”
“嗯哼!”凯瑟琳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但她的头却依然没抬,“替我转告伊克色西学长,请他帮我准备一场挑战,挑战人数不限。”
德拉科愣了一下,才应了声“是!”
“时间转换器呢?”凯瑟琳继续手上的活计,“今年有几个人拿到了。”
“目前只有我。”德拉科无奈道,“邓布利多调整了课程,其他人都没有借口,院长直接叫伊克色西改期。”
“那就改期吧!”凯瑟琳放下羽毛笔,拿起手中的羊皮纸端详了一会才说,“老实在这里待三天,但别来打扰我,除非你父亲来消息。”
“我明白!你先好好休息!”说完,德拉科轻轻离开病房。
凯瑟琳拉起被子躺下,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甚至一觉睡到星期二。
没睁开眼时,她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月光花香,可睁开眼后,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床头倒挂着一个玻璃瓶,右手背正扎着针,但不知在被子外面晾了多久的右手,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冷意,甚至比平常暖和上几分。
凯瑟琳用力闭上眼睛,将那份即将涌出的苦涩咽入喉头。
吃饭、看书,除了不能下床外,庞弗雷夫人这次并没有禁止凯瑟琳做其他事情,并且真地为她安排好会客时间。
星期二中午,哈利一吃完午饭就匆匆忙忙赶到医疗翼探望,见凯瑟琳真地没有大碍后,就开始埋怨德拉科,担心海格。
最后凯瑟琳干脆在通讯簿上布置了一下全体任务——设计一份合理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课程表,并想方设法让海格照做,于是哈利就成了众人埋怨的对象。
但当所有成员都经历过海格离谱的兴趣爱好后,他们全都非常积极地配合,希望这个全体任务早日成功。
“关于布莱克!凯瑟琳你知道韦斯莱先生为什么要求我绝对不要去找他吗?”直到没有其它话题之后,哈利才犹犹豫豫地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