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房时候忘了开灯,月光从阳台的拉式玻璃门透入。
听出自己声音里的悲怆,思寂怪不适应的,人在夜晚的时候情感会比白天敏感得多,也会更宽容,看来不无道理。
安笙清久久未言语,她莫名觉得倦,像朝一人飞奔过去想要欢呼,对方却沉默走开,那滋味挺不好受。
她后退,想示意他松手,他却是突然下床。
“安笙清稍息站好!”
黑暗里,看他面容靠近,思寂吓着,溜了音儿。
“我想洗澡。”安笙清的声音显然多了笑意,手臂却是环着她的腰,抱得不紧,懒懒的,下巴抵在她肩膀,“风尘仆仆地回来,不洗澡也没法睡。”
旧年时候这样亲近的时刻并不少,多是以伙伴之名,这几年两人联系甚少,一年前结为夫妻也不过有名无实,他在外玩儿惯了,她个性**,两人分居还对外隐婚,即使偶尔回家假装恩爱夫妻,思寂还是知道他们之间界限分明。
今晚这样,她是不习惯的,却不可否认心里冒出甜蜜又酸涩的情绪,像是触及遥远的梦,唯恐梦醒时候又发觉他与其他女人来往密切。
“外面有浴室,你自便。”思寂从他怀抱挣月兑出来,抱怨的口吻:“真热。”
她快步出了房间,下楼梯的时候模了把口袋,没有碰到手机,想起什么,暗骂了声,又跑上楼。
“安笙清!”她开了房间的灯,看到他正拿着自己手机,她过去要抢回来,他高举起手机,思寂扑了空,再看手机屏幕果然是自己的手机相册,心下意识到他刚才对自己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气急反笑:“不错啊,竟然知道我解锁密码。还有,你为了删除孙迪艾的照片,不惜出卖色相,你们关系真好啊!”
“李子,我与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
“你们就算滚床单也与我无关!”思寂跃起,将手机夺了回来。
她瞪向他的眼神,有怨亦有恨。
转身之时,手腕被安笙清扣住,她被迫地看向他。
“那谁的事与你有关?小跟班丁锥,还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安笙澈?”安笙清下颚收紧,眼神若凝了冷霜。
思寂闷着脸,被他锐利的眼神盯着,觉得特别委屈。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无法一加一大于二,何必互相折磨?
安笙清似乎知晓她的情绪,从愤怒中迅速抽离,松开了手,有些自责:“抱歉。”
“希望下次再听到这两个字是在你对我说出离婚的时候。”
思寂下楼,尽量让步伐看上去并不匆忙。
出房间时候他微微的叹息,像穿过楼梯的凉风,引出眼睛的酸。
她躲在小房间里忙协助调查的事,开网页的时候无意点到一个娱乐新闻,“锦歌卫公子将启动新星培养计划”的大红字标题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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