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回想那事,她免不了懊恼。以前总是容易因为安笙清的事炸毛,无非是明白他有那个玩的资本,而自己却没有抓住他的本事。
也许不止以前,现在依旧如此。
看他身子动了下,思寂过去,轻摇他,不敢太大声,凑他耳边唤:“安笙清,醒醒,你该离开这了……”
安笙清突然抬起手脚,树袋熊似的抱住了她。
思寂措手不及,生生扑到他身上!
呼出的热气拂在脖颈,痒痒的,思寂耳根发烫,在感觉到他清晨有的某种生理反应时,惊得抬膝撞在他月复上,挣月兑出来,滚了圈儿。
未料到直接滚下了床,思寂痛呼了声,想起来唐咚咚就在客房,只好咬紧牙,起身,发觉他已醒来,卧佛的姿势,浴袍垂到了腰际,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嘴唇微启,能看到两颗门牙。
很英俊,还有些孩子气。
太阳初升,阳光轻轻从窗帘之中照入,落在他未有遮挡物的上身,思寂想起学生时期上过的美术课介绍过的人体艺术之美。
“想起了人体艺术?”安笙清开口,刚睡醒缘故,声音有些哑。
思寂眼睛瞪圆,又不愿暴露心思,说了句没有,便过去衣柜那里给他找运动装。
“别害羞,多看我几眼,这是认识美的过程。”
思寂小声嘀咕:自恋!不要脸!
好不容易从压箱的地方找到了前几年买的男士运动装,她剪掉吊牌,丢给他,催促:“赶紧换好,乘我朋友没醒来,你尽快离开这。”
安笙清嫌弃地看了眼那蓝白相间的运动装,默默地躺回床。
“当初我们说好了互相配合对外隐瞒结婚这事,我不曾拆穿你,到了我这,你打算差别对待?”
刚说完,房外传来唐咚咚喊她的声音。
思寂轻声催促他快点换衣服,安笙清这才坐起,迅速穿好运动装,又看她背朝自己贴着门听外面动静,一下没了起床气。
他唤她:“李子,过来。”
“嘘嘘嘘!”思寂小跑回来,将他往阳台带,动作利落地拿出了放在那的折叠梯,开始搁在阳台和楼下草地之间,“快,从这爬下去。”
“我畏高。”
“得了,你玩高空跳伞的时候又不见得这样说!”听见咚咚喊的频率越来越快,思寂表情急切:“你快些好么,清哥哥?”
久违的称呼,听得安笙清心神荡漾,在思寂协助下顺利爬到梯子。
“我喜欢你这样唤我。”他下去之前,突然说了句,
思寂这角度能看到他乱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看得失神,突然见某人又爬上来,她拧眉,呆呆看着他俊颜出现在面前。
两人平视,他双手扶着汉白玉栏杆,探身过来。
鼻尖对鼻尖,唇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