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蛰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安笙清立在原地没动,视线落在门口写着“不得入内”四个字的牌子上。
等车驶远了,他绕过院墙,搬了个木箱到墙边,动作娴熟地翻过墙头凹陷处,开始穿过杂草横生的院子。
与此同时,窝在大厅的李思寂戴着耳机与生活在南城的安子夏视频聊天,说话时,她继续翻着男装杂志,看到合适的拿笔圈起来。
“我都怀两个了,你跟我堂哥还没动静呀?”电脑那边的安子夏也在翻着文件。
“提到这事我就来气,感觉来了,我都不介意他做不做措施,那家伙反倒比我矜持。”思寂狠狠地划了下杂志:“他之前问我有没有想过生小孩,我当时否决了,后来想想,他估计是喝醉了随口问的,其实根本没放心上。”
长久以来,她与安笙清的关系就像天气,时晴时雨,难以预料,无法播报。
“我和我家那位都以为你们会住在一起,你倒好,突然说当经纪人荼毒娱乐圈了。暂不说这工作又忙又累,也不强调你在那圈子就是个菜鸟,这职业挺敏感的,即使没多少人知道你是李家千金,可你们家亲戚难免会嚼舌根。”
“没事,我做什么他们都会嚼舌根。”思寂耸肩,合上杂志,看着屏幕:“安笙清似乎打算抢回安氏,我爸让我别掺合,所以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那边子夏沉吟了会儿,道:“b市安家表面风光,国内产业的大权一直握在笙澈外婆手里,这些年来安笙清心里也憋屈,你多多体谅些。”
“我知道,就是怕他用错方法,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
那边子夏还想说些什么,旋即画面黑屏,思寂只能听到那边男声在催促子夏早些休息。
“你男人来催了,辣妈,下回再聊。”
思寂摘下耳机,起身时候突然听到院外传来的警报,她二话不说冲出去,顺手操起晒衣杆,抬起杆子朝墙壁的小型机关微微撞了下,拉开拉式玻璃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盆墨水朝跌坐在地的安笙清倒去。
哗啦一声,咣地两声,她惊着,默默地想关上玻璃门。
“李思寂,过来。”
某人说完还呸了声,轻声咳嗽起来。
思寂默默贴着玻璃门,探出脑袋看他。
墨水倾了安笙清一身,他跌坐在草地,微微低着头,一滴滴墨水淌下,半天没收到外援,他将头发笼过头顶,黑兮兮的脸上,那双眼格外地亮,语气几近咬牙切齿:“李思寂,不打算扶我,也不打算给个毛巾吗?”
思寂丢开晒衣杆,过去扶他起身。
刚碰到他手,就被他往下拽。
“我洗好澡了——嗷!”话毕已倒在他身上,感觉他拿脸蹭自己的脸,思寂幽怨说:“墨水里加了痒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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