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然未理,急声解释道:“若惜去了正元殿却未见着皇上,听说皇上去了乾宁宫,心想一时半刻是也回不来,回宫时,二娘做了些甜点,托若惜拿去梨婉宛交予大姐,才会这般晚归,莫要再睹气了,见皇上这般,若惜心都扯疼了。”
听到“疼”字,目光缓缓落向眼前神色焦急,一双盈盈含泪的妙目,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见她这般含笑带泪极尽讨好的模样,心口不由一窒,眸中轻漾的簿愠渐渐隐去,小手环住的腰身此时已不再那般坚硬清冷,微叹一口,终将女子拥入了怀:“你总是这般迁顺善良,不受待见,还事事皆能隐忍淡然面对,明知脚上有伤,还这般不知疼惜自己,如此教朕如何不生气。”
知他关心她,怀中的女子破涕为笑,似要证明般的轻跺了两下:“皇上,若惜的脚真的不疼了。”见她这般惹人怜,不语,惟有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抚慰。
知她今日回宫,怕她回夏府遭遇委屈,不顾丽妃哀怜挽留,径直来到了秀灵轩,不想却寻不得她身影,见宫人回报她去了梨婉宛,不免为她迁顺忍让的性子不悦,此刻怀中的她双眸似水,寻不得一丝优与怨,心中不由得更是疼惜了几分。
回到正元殿已是深夜,经过龙案时,轻轻瞥了一眼放于案上的奏折,凤眸微凝,簿唇轻掀:“交于你二人的事查得如何?”
服侍一旁的吕肆恭敬道:“回皇上,据回报,那宫女十八年前离宫后先在幽州老家停留了数月,之后便无了踪迹。消息回报随行的还有一个容貌极丑的小女孩,据说是回老家途经偶遇终见其受尽旁人欺辱,于心不忍便带回了家,时常因样貌丑陋吓哭了周边孩童,故村民极不待见二人,经常受尽欺辱无奈之下,便搬离了老家,辗转经过北关、凉州、玉琼等地,终年不与人来往,之后便消失得无了影踪。”吕肆详细禀报着近日所查结果。
北关、玉琼、由北向南,北靠琉璃小国,若是逃难又为何往我南方富庶之地行去。景睿暗付,狭长的凤眸透着丝如鹰般的凌厉。
“向璃,你又是如何?”暗沉的嗓音轻轻的簿唇冷冷吐出,殿内的烛火忽暗忽明,将男子飘逸挺拔的身影拉长如神般飘渺,明黄的烛光,映照着男子如雕刻般清冷俊美的侧脸,向璃不由得心跳如鼓。
未见有回音,吕肆不由得轻咳出声暗暗提醒。
多年极致狠、快、冷的训练,不得不异于平常女子,知自己失了礼越了界,眼睑微敛眸光轻轻掠过男子,见他面上无异,稍稍捋了下思路,便能沉稳的对答如流。
“回主子,三年前江湖突现一大帮派,名唤天形门,能主事之人传为三位奇女子,善用毒和盅,六王爷之前醉心楼所中之毒便由那天形门传出。”
“天行门”?凤眸倏冷迸射出鹰隼般锐利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沉默了片刻,便遣退了二人,独留自己一人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