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伙计便端来了景睿等人的膳食,一一排列好后,笑眯眯道:“各位爷请慢用,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小的。”旋即退去,动作麻利的招呼着别桌客人。
若惜颇为熟悉他每一样口味,正细心的替他布膳,接着便也按同样的方法替景轩、景嘟装进碗里,轻轻递于他二人,蝶歌略感疑惑的望向景轩,见她望来景轩簿唇微扬,眸光轻柔的回望着她。
景睿执起勺子,挑了一口放入口中,却见其若惜等人皆立在一旁不动,眼睑轻启,吩咐道:“都坐吧。”
听得吩咐,有了上次向璃等人也便随着入了座,惟有那可怜的三人,被鸠占鹊巢之后,还得一副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迟疑着不敢入座。
见她三人未再动筷,凤眸一扬,眸如浓墨难觑淡淡望向蝶歌,簿唇微掀:“都不吃了吗?”
蝶歌心下一喜,遂快速点头甜美扬声:“回公子话,我们都吃好了,您请慢用,我们先回房了。”虚软的脚下意识的便要逃开,却生生教那空气中缓缓传来的话打碎了幻想,“本公子还没用好。”嗓音清冷略显簿凉却蕴满不可抗拒的霸道。
言外之意,我没让你们走,你们便不能离开。
跟随他多年知其禀性,他若是开口便不允他人违抗命令。景轩起身,温润的嗓音轻柔的朝蝶歌道:“大哥让你们坐,你们便坐下,莫再推辞,他不喜旁人有其它想法。”
果然,伴君如伴虎这话真不假!蝶歌轻轻咬着唇瓣,双眸闪去一瞥,无声知会自己有多不满,虽说被人威胁是极为不光彩之事却也不敢轻易掀桌惹怒了那人,见无人搭理只好生着闷气坐回了椅子,娉婷二人亦是满脸无措,浑身紧绷不已手心沁出了些许簿汗,见蝶歌入了席,便也只好硬着头皮一同入了座。
一桌的人优雅从容,不徐不急的吃着早膳,娉婷小蛮二人正襟危坐一旁,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那位主子一个不高兴,别说明天的太阳,就连这碗里的粥也不定吃得完。思及此,二人相互渡去一记眼色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餐桌上大家都静静的吃着早膳,惟有一旁的蝶歌一脸愤恨的吃着手里的馒头,每咬一口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狰狞的模样像及了被惹怒的小猫咪,模样可爱极了,景轩一阵忍俊不禁,目光爱怜的凝向她,修长手指不断往她碗里添菜,如此柔情的四爷委实可见,众人不禁轻叹。
丝毫无感的某蝶,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景轩,洁白的大板牙,大口大口的嚼着比她脸还要大出许多的馒头,似乎真的把这大白馒头当成了某人,美眸余光瞄过见那人一派优雅姿态,不满情绪更甚,鼻内气音冷嗤,忿忿不平的用力的搅动着碗里的粥,勺子与碗不时的发出相撞的声音,刺耳极了,虽是低着头,仍是明显瞧见一记清冷的目光向她扫来,她确视无睹,继续任性的把玩着碗里的粥。
丝毫不被这怪异气氛影响到的景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面上一派悠然自得,似乎颇享受这一桌的美食,骨骼分明的手指优雅将食物渡入口中,似乎心情颇好……
如此较真的一幕,众人面色各异皆不敢开口,借着余光不断在二人身上寻梭,一人像极了愤怒的小鸟,另一人则眉眼淡淡一副老神定定的模样,气质优雅不紧不慢的往嘴里挑着粥。
终是艰难的吃好了一顿早膳,就在若惜询问要不要一起出门时,蝶歌假托身体不适,像阵风似的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鉴于来此目的,纵是再想缠住那丫头,也只能告罢,略有不舍的朝那上楼的倩影望去,景嘟见他这般痴情的模样,眉梢一挑,揶揄道:“四哥,人家背后可快要被你的柔情灼出个洞来了。”
闻言俊白的面上,一抹可疑的红晕悄然而立,景嘟一阵恶寒,翻着白眼,抖了,便快步跟上了众人前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