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aphim组织的问题,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何必这样执着?”
“您知道的,我为什么这样执着。”不解释,只反问,一句话就呕到了聂景川,他好不容易才转移的话题,绕了半天似乎还是绕回了原点:“你还在纠结那件事?爸爸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回了,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吗?”
“不敢。”
他越是恭敬,聂景川便越是难受,好不容易控制住的脾气,终还是抑制不住地爆发了:“不敢?现在,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事?”
“至少,我还不敢无视您。”
事实上,他是真不敢无视这个父亲,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纵然他那样的不理解父亲的行为,可他的心里依然深爱着他。毕竟,他们的体内都流着同样奔腾而热情的血液;毕竟,他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那个人。
“老二,你要爸爸解释多少回才可以?十年前,如果不是爸爸下令击落了尤宇哲博士夫妻回国所乘的直升机,他们早就借机潜入我们国家搞破坏了。这不是私人恩怨,这是战争,真正的战争。”
做为一名军人,聂景川从不徇私,做为一名军人,对待敌人他也从不仁慈。虽然,十年前他的一个决定,让他们父子的关系变成了今天这样,可是,做为一个忠于祖国的军人,就算历史重演,就算时光倒流,他当年的选择依然不会改变。
他没有错,只是,儿子还不能完全理解他的用心。
看不到父亲的表情,聂冷也能感觉到父亲的狂燥,父亲一直以为他不理解他,可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所介意的,从来不是他的那个决定,而是,父亲对坏人的绝对定义。
“我明白,所以,我也从未说过这件事您做的不对。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连一个小女孩您也不放过?尤宇哲博士的女儿不过才七岁,又在暴徒的惊吓之下得了失语症,那样的孩子,您也要赶尽杀绝?”
十年了,他第二次在父的面前提到那个小女孩,第一次提的时候,是父亲下令追捕软禁那个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他曾试图偷偷放走那个孩子,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孩子,竟然自己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直怀疑那个孩子早已被父亲秘密处死,所以,才会一直对父亲的决定耿耿于怀。
“那孩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年她确实只有七岁,可你见过七岁就能将自己藏到我动用了一个侦察团的力量也找不到的女娃吗?这样的孩子,留下来也只能是祸害,更何况,她的身体里还流着国际间谍组织领导人的血。”
听完父亲的话,聂冷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所以,就要杀之以除后患?”
“我没有杀她,事实上,她是自己跑掉的。”
这个时候,聂冷很想冷笑,如父亲所说,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能有那样的能力?所以,他不相信那个孩子真的逃走了,之所以消失到他用了十年都找不到,只可能是一个结果,死!
他的沉默终是换来了父亲的叹息,他说:“老二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那孩子,就是只狼崽子。”
“也许她真的是个狼崽子吧!那您呢?猎人么?”
这种逻辑他不会认可,也永远不可能认可。没错,这是战争,而且是国际性的战争,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就算那孩子的父母是间谍,但也不能以此而认定她就是坏孩子。所以,他不认为自己真有的一天能明白父亲的话,事实上,他觉得这辈子他也是不可能再认可了。
他的追问,让聂景川无言以对,沉默良久,还是聂冷最终打破了僵局:“小萌那边有悦儿在盯着,随时会向您汇报情况,至于我带来的这个女孩子,绝不会对聂氏的形象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还有,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话是在询问地说着,可聂冷却直接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给父亲再留说话的时间。
他累了,不想再吵架。
半个小时后,聂冷再次进入给宋悠悠安排好的房间。一进门,神探大叔的眉头就打上了结,这么久还没洗完?正打算退出房间,浴室那边突然就有了动静,下意识地朝那边一看,只一眼,神探大叔的呼吸便不畅了。
那个小妖精,她全身上下,竟然只挂着一件男式衬衫,宽大的衣衫,根本掩不住她身体的玲珑浮凸。过长的衣袖,被她齐卷于手肘之上,**出两条修长白皙的手臂,而此刻,如女敕藕般的纤纤玉手,正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之上。蛮腰之下,是宋悠悠那两条眩目的大长腿,那样笔直的线条,让人一见便有些口干舌燥。聂冷看得有些挪不开眼,但还是强迫自己用意志力将视线往上,只是,往上的程度没掌握好,恰又被他看到那长腿之上,衣摆之下,不多不少刚好盖住的某个地方。
那个某某地方,实在是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心猿意马,聂冷的身体也随之有了正常的反应,那样的速度,快到让聂冷自己都措手不及。心虚地转身,想掩饰自己跨间的尴尬,来不及开口催她穿衣,身后的妖精却已是主动开了口:“大叔,我没带衣服过来,所以……您不会介意我穿的是您的衬衣吧?”
为了这一刻,她可是下了血本了,现在还处于真空状态,要是神探大叔连这也扛得住,那她可就真的只能对神探大叔说呵呵了。
“把裤子穿上。”
背着身子,神探大叔的声音很冷,确切地说,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那感觉她很熟悉,对了,就是那天在Z+侦探社的女厕内,神探大叔也似乎这么跟自己说过话。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她那么利索上穿上了裤子,可今天,她只想扒,扒啊扒,扒衣就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