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做了个菌菇大骨汤,蛋皮卷成的八宝鸡肉卷,剁碎的鸡茸加了木耳香菇,干煸鸡,辣白菜炒肉片,把豆腐切片,用油炸过,加了肉片、木耳和辣椒酱做了家常豆腐,炒了把青菜,加上肉沫蒸蛋,用了家里几乎所有的食材,做了六菜一汤。
虽没大户人家做的精致,但是基本也是色香味俱全,熙儿讲究一条,不要把他们吃了拉肚子就算是成功。
另外也备了两桌给下面的侍卫们,除了没有干煸鸡和八宝鸡肉卷,其他菜都一样,不知道这些侍卫们怎么评价饭菜口味的,反正收拾碗筷时,桌上如同风卷残云般,全吃光了。
家中女眷是不能跟客人同桌的,所以楚哲瀚让柏三柱以及福子禄子来作陪,看饭后的情形是吃的心情不错。
临走时,楚哲瀚留下了一封金,里面足足有八个金元宝,也足有八百两银子。
熙儿心里乐了半天,合着一顿饭值八百两,那自家也赚大发了,正当她暗自窃喜,就想掐着指头来掰算掰算,以后腆着脸,多拉他们几次来吃个饭,那比辛苦干作坊强多了,楚哲瀚看着那见金子眼开的小模样,心里直想上去捏那白乎乎的小脸。
“这是上次豆瓣酱你们应得的银子。”楚哲瀚又恢复成严肃的样子,其实今儿个这小妮子的一举一动,他都瞧在了眼里,虽说比正常的同龄女子思想上要成熟了几分,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几分可爱几分俏皮。
熙儿还不知道的是,这豆瓣酱的单子是楚哲瀚推荐来的,兵部正好要拨一部分物资去边关,一来豆瓣酱本身就味美,二来,边关那旮旯天气寒冷,食物不丰盛,馒头夹着辣酱,也算是特色。
楚哲瀚从熙儿家出来的时候,余县丞几个还饿着肚子在院门口守着呢,乘这机会余县丞细细打听了,这楚侯爷是圣上亲派到他管辖的冯阳县,具体有啥指派,也不是他这等小县官儿能打听到的,只是这侯爷在这一日,他就得鞍前马后的伺候好了,到底要伺候多久,还得看这爷办事速度多快,反正啊相当于一座大山压在他肩上。
既然这楚侯爷很是待见这柏三柱家,那以后就要派人关照好了,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将来给他来只小鞋穿穿,混迹官场不易啊,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办事的圆润有余。
就这会儿功夫,京城来的侯爷亲临柏老三家的消息,疯传了整个石沟屯村,路边站满了前来观瞻的村民,甚至邻村的也站到路边想一睹楚侯爷的风采。
一时间,议论纷纷,都说要是柏三柱入了侯爷的法眼,那他家再发达些,更加是指日可待了,而且石沟屯村可从来没来过这样大的官,羡慕的嫉妒的情绪都全出来了,甚至有好些个想以后来攀交情的。
没多长时间石沟屯柏老三家有大官儿亲临的事,在周围的十里八乡都传出了名声,都说是柏家老三是撞了大运,更有甚者在悄悄打听柏老三家有几个儿子,如若自家闺女嫁到柏家,那是一世不愁了。
不光是柏老三家,连柏老大的柏武、柏建本和柏建弘都成了香馍馍,甚至柏小芬未来的婆家,黄员外家都想着加重些成亲的礼金,这亲家少不得要攀好了,以后有啥事还得指着儿媳妇娘家呢。
柏老头和孙氏在楚哲瀚过来的当天晚上,就让建本建弘喊了柏三柱过去问话,那一整天都有些兴奋的飘飘然的柏三柱,进屋就被孙氏劈头开脸的,骂的狗血淋头,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骂,骂的柏三柱一愣一愣的。
直到孙氏骂累了,柏老头也没阻止,一直拿个酒杯子,不时的抿口酒,见孙氏不吱声了,柏老头才缓缓的放下酒杯问了那侯爷来家干啥。
柏三柱本就说了,之前跟家定了酱菜,现下送了银子过来,其他也没说啥事儿。
柏老头听后,又压了口酒,责问了柏三柱,既然知道家里要来侯爷,这么光宗耀祖的事,咋没来家喊了家里的长辈过去,还有老二和老二家的几个儿子。
这话问的,原来孙氏和柏老头所有的不满,就是侯爷登门,没把他们喊去,让他们长长脸,害的他们在乡亲们面前失了脸面,儿子飞黄腾达了,老家儿的啥也没捞着。
柏三柱就说了,还不知道侯爷登门是福是祸,哪能轻易都喊去呢,况且二哥是自己答应了在作坊做事的,这有些日子不去了,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如若不干了,那就去领干活那几日的工钱。
柏老头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这大官儿总是不能得罪的,万一一句话说的不惹人高兴,那全家人命丢了的事都是有的。
说到二儿子几日没去上工了,柏老头一想,估模着又出去赌钱了,但怎么地这白的的银子还是要的,就让柏三柱,把柏二柱上工所得的银子送家来。
柏三柱就说了,估模着也就几十文,二哥统共没上几日工,那本上都有人记着呢,如果二哥还接着想去干呢,明日就过去,如若不想干了,他再把那几十文送过来。
现在柏三柱也是能独挡一面了,不再似以前的唯唯诺诺,这跟柏老头的一问一答,惹得柏老头很不习惯,现在这三儿子怎么也练的滴水不漏了,还请人记了老二的上工次数。
竟然来了,该问的都要问清楚,柏大柱先前也求到他这来,想卖老三家的酱菜,本来是直接去老三家说了,可熙儿那丫头怎么也没答应,竟让一个丫头片子管作坊的事儿,难不成柏家没儿子没孙子来管了,如果老三管不好,他还有大哥二哥呢,帮着管管总是可以的,总比以后柏家的银子带到那丫头的夫家来的好。
柏老头本来觉得这次谈话也没达到他的预期,所以问柏老大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客气,言语间颇有指责王氏和不知天道地厚,说是柏家的作坊,怎能让以后要出嫁的闺女来管,家里不是还有柏大柱和柏二柱呢,老三自己不会管,两个哥哥来。
同时说柏三柱耳根子太软,可不能给王氏的枕边风吹的忘了祖宗是谁。
柏三柱也不是没感觉的人,从他过来,他爹娘没一个心疼关心他这个儿子累不累的,不是关心二哥,就是要自己照顾大哥,还说自家的作坊让他的两个哥哥来管,又说自己女儿,又编排自己妻子的。
于是也没好气的回了柏老头,说自家女儿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福熙堂的酱菜不能给柏大柱卖,这都是跟人家签过契约的,哪能一方反悔,如若被发现了,可不是一点点银子能赔的起的,难道这赔偿银子由柏老头来出?
而且,这家就是她们娘儿几个折腾起家的,轮谁来管也轮不到柏家其他人来插手,他也有三个儿子呢。
说完他掉头就回了家,想想心寒,他自认为对柏老头和孙氏很孝顺,让干啥就干啥,累死累活,从没在爹娘面前诉过苦,哪能日日去地里干活不累的呢,可爹娘眼里就大哥二哥,从来没想过他这三儿子累不累。
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偷偷掉了几滴眼泪,这辈子只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对自己是最好的,王氏对自己是知冷知热,嘘寒问暖。
那楚侯爷就这么兴师动众的走了一遭,对熙儿家还是有莫大的好处的,不说人人敬三分,而且福熙堂的酱菜系列的售卖也越来越有火爆之势,常常作坊里来不及供货,那边已经卖完了,这边酱菜发酵还没到日子。
除了自家吃的,酱菜礼盒装的也月兑销了好几拨,忙的作坊里的工人们,是轮波着没日没夜的的加班加点,虽说人累了些,但是月底拿到手的银子是多多的呀,甚至还有加班的奖银,所以工人们在情绪上也都是很高涨。
想进来做工的人是报满了名,只等着熙儿一个个筛选呢。
熙儿想,这作坊和长工院子也快建好了,多个十几个人干活也能分配的过来,下面还有新品种呢,如若人手不够也会影响销量啊,于是熙儿亲自把关,重重筛选,选了十几个能干的媳妇婆子,先来干着试试。
后买的那几十亩地,要春耕翻地了,宋掌柜也受熙儿家所托,找了三五个人品很好的年轻长工,由柏三柱带着去地里干活。
辣椒种正好让舅舅们过些日子带回家,房子盖完,差不多的时间就要下种种辣椒了,土豆的种苗也让舅舅们带回去种一部分。
自家这几日翻了那二十亩的中田,那地的土壤有些沙质,用来种芋头和土豆是再合适不过了,具体这种苗怎么种,柏三柱不知道也没经验,还是熙儿吩咐了,每颗间隔多少下种,土豆得捂出了牙,再切开发芽的根茎下种等等,虽然也是理论性的东西,但只有实践过后才能有经验,柏三柱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带着人去捣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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