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矫健的身影飞快的融入夜色中,悄无声息的,似乎从未从这里经过一般。
墙高几丈,在他们眼里似乎如履平地,夜已经很深了,硕大的府邸,除了门房守夜还亮着灯,其余的皆已进入梦乡。
六个守卫排一班,每隔一个时辰巡视一次,四个时辰轮换一班,现在刚刚巡视完,进了屋子打盹儿去了。
翻墙进来的五个黑衣人早已模清了府邸的情况,包括先前的踩点、蹲守。他们从昏暗的地方站了出来,用手势发出指令,三个潜向了卧室方向,两个潜向了书房。
卧房在后院,书房在前院,府邸的所有情况,包括每日睡觉的时辰都模的透透的,刚靠近卧房的窗口,就听见了很重的鼾声,穿夜行衣的其中一个,轻轻戳破蒙窗的锦缎,缓缓的往里面吹着雾气,隔了段时间,再轻轻的推开门,其中一个掏出泛着寒光的尖刀,往床边走去,剩下的两个已经开始蹑手蹑脚的翻箱倒柜起来。
就在尖刀就要落下的时候,床上的人向里猛的翻滚,然后一个旋风腿,扫向了尖刀男的胳膊,尖刀男手臂吃疼,刀子落下,就在他模着寻找凶器的时候,屋内的灯点亮了,跟他一起进来的另外两个,都没听到打斗声,就被反着手臂捆了起来。
床上的男子,坏坏的看着尖刀男笑着说道:“等你们好久了,终于来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尖刀男不甘的问到。
“从你们出现的第一日,我们就知道了,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床上的男人早已跃下床,站在他们面前问道。
“哼,想知道,下辈子吧。”尖刀男说完,嘴角流血,瞬间倒地而亡。
另外两个也同样的手法,自绝身亡。
“六爷,属下看,他们是死士,定是牙根藏**,被发现后自绝身亡了,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亏的六爷明智,精心布局,不过这些手段着实弱智。”
“嗯,”楚哲瀚华名的明六爷说道;“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来人,把这清理掉,我们去看看前院进行的怎样了。”
“是。”黑豹说道。
他是楚哲瀚的贴身侍卫,也是楚哲瀚的左右手,和楚哲瀚出生入死好多次。
就在楚哲瀚几个往前院去的途中,黑捷等一众人,押着一个夜行衣男向后院走来,夜行衣男嘴巴被塞着布团,眼睛迸发出不甘的狠劲不停的想挣月兑被人扭着的胳膊。
“六爷,”黑捷见到楚哲瀚一行人,快步走来,“我们这边逮到一个,还有一个服毒身亡了。”
“嗯,做的好,带下去好好审讯。务必掏些有用的信息。”楚哲瀚挥挥手,就有两个侍卫押了夜行男带下去了。
“你们几个跟我来书房,今天做的好,为迎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咱们再来细细的部署一番,我觉得他们大规模的动作不会远了。”楚哲瀚说道。
“是,”黑豹、黑捷等几个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次的事情虽说有惊无险,基本上是提前都能估计到的,但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应该说之后的斗阵应该更加的凶险,熟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是主动出击,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才是正经的王道。
楚哲瀚的内部如同坚硬的堡垒,曹帮头几次想渗透进去,依然不得成功,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明六爷防范的如此的坚固,与以往的合作的大家商户有很多的不同,就是因为这样,也让曹邦头提高了警惕,有了一丝的顾虑,在他看来,如同棋逢对手,也让这之后的交锋变的更加有意思了起来。
柏二柱如同灌了蜜似的,先前小孙氏的几次怀孕并没让他有很特别的感觉,已然的每天吃喝玩乐,可这次鲁氏的有孕却着实让他有了很强烈的期盼感,可能是年纪到了,很多人家在他这个年纪早就有了孙子孙女,可是自己的孙子没有,这儿子辈的都快要再来一个。
他归结为自己年纪大了,儿女心肠重了些。
鲁氏的肚皮早就高高隆起,饭量也增加很多,身体的其他部位如同肚皮一般迅速涨大了一些。
如今家里的所有家务活儿都落到了小孙氏身上,不过有鲁氏的铺垫,大家伙儿到没觉的邋遢了一些,反而从潜意识里都觉着已经习惯了。
小孙氏的身材日渐佝偻,脸色和一如既往的蜡黄,双眼无神。
以至于鲁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已经能够习惯的忍受。
小孙氏变了,变的连孙氏都暗暗的觉得惊讶,不过她并没有讲太多,家里现在这样挺好的。
柏建本和建弘一如既往的在外面疯玩快活,渐渐的跟村里卖猪肉胡霸天家的两个儿子搞在了一起。
鲁氏不太出门,基本上就是跟家里呆着,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所以一直到现在鲁氏被柏二柱纳了妾的事情村子里还没一个人知道。
那天柏大芬终于忍不住,如同做贼般的回到了娘家,自从柏大芬被柏三柱家从县城赶回来后,她相公黄涂对她的态度就渐渐的不同了,先是冷眼冷语,之后便是夜不归宿。
有一天,她趁黄涂离家后,悄悄的跟在后面,终于在镇边上发先黄涂进了一家院子,柏大芬一直在外面待了很久,也没见黄涂出来,之后柏大芬便打听了那院子的情况。
原来那家院子一直住着位从外乡来的女子,女子单身一人,似乎手里并不缺少钱财,平时显与人交流,加上院门也很隐蔽,了解具体情况的人并不多,柏大芬再打听就打听不出什么来了。
柏大芬觉得事情变的复杂,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黄涂在外面有了情况。
一连几次,柏大芬跟着黄涂,都是到同一个地方,直到有一日,开门时露出了一双女人的手臂挽着黄涂进了院门。
柏大芬的心里如同五雷轰顶,他终究是在外面有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