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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言,上文!
柏二柱带回的消息跟带信人说的是一模一样,而且铺子也转手给别人了,这几日柏大柱全家就要搬回来了,具体的事情柏大柱回来再跟柏老头和孙氏说——
孙氏在屋子里很恨的说:“是不是老三就知道这事啊,要不怎么前些天着急慌忙的要回县城,这件事定是跟他有关,要不我那可怜的大柱哦,怎么摊上这事儿啊,我的儿啊,受了大苦喽!”
柏老头按下心中的不安,斥责孙氏道:“胡说什么,跟老三有啥关系,老娘们家的整日里胡咧咧!”
“老三整天在外面跑,能不知道老大家出事了吗,定是王氏那个贱货,怂恿了老三赶紧走,不趟老大家的浑水,这是在报复我呢,哎呦呦,作孽哦,怎么摊上这么个婆娘哦!哎呦……哎呦……”孙氏大声嚎叫道。
“还不闭上你那张烂嘴,老娘们儿家整日的没事儿挑事儿,一切等老大回来再说。”柏老头斥责孙氏道。
“不是啊,老头子,你看啊,老大家的在镇上这么些年了,都好好的,怎么老三和他那贱货婆娘回来老大就出事了呢,是不是那贱货跟老大家的相克啊,不行,我得找大仙算算看,到底咋回事。”孙氏说完就下炕,打算去找村里的风水先生。
“站住!我告诉你啊,再嫌事情不够乱,你就给我滚回娘家,老子现在忍着火呢,败家娘们,整日不盼家门好,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就你自己好,整个一懒婆娘。”被孙氏在耳旁呱噪的,柏老头心烦意乱。
孙氏哪里见过柏老头发过这么大的火,说过让她回娘家的狠话,她了解柏老头的脾气,知道他定是真真儿的心里憋着火了,也就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在柏老头和孙氏的翘首以盼中,柏大柱一家雇了几辆牛车。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和家伙什儿回来了,与往日回来,高昂着脑袋不同,这次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哭丧着脸回来了。
这从镇上带回的东西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多。柜子,桌子,凳子。衣裳包袱,贺氏手上抱着的首饰匣子等等。
柏老头一见,心就定了下来,至少家伙什儿是全的,说明还没落魄到那样的地步。
一同回来的就是柏大柱、贺氏、柏文和柏武,柏老头一看,柏文媳妇连氏不在啊,就赶紧拉过柏大柱问道:“老大,柏文媳妇咋没一起回来?”
柏大柱重重叹了口气,跟柏老头说道:“爹。我先把东西放好了,一会儿来见你和娘。”
后院朝南的正房是柏大柱家的屋子。以前走的时候,柏文柏武还小,夫妻两加上俩儿子也没觉得那三间屋子有多拥挤。
这次回来了,儿子也长大了,夫妻两住一间,两个儿子分别住一间。但是感觉屋子小了许多。
贺氏皱皱眉头,说道:“他爹,待会去跟爹说说,再腾几间屋子给我们吧,你瞧,这四个人住这点儿屋子哪里够啊。”
柏大柱环顾四周,因为之前屋子落了锁,也是不可能有人能进来给他们洒扫的,炕上,桌椅凳子上,都厚厚的落了灰,这一进来都觉得屋子很矮,屋内的东西破旧。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要要屋子啊,你瞧这屋子破的,要再修一下,起码得好几两银子。哎,我先去爹那屋了,你跟孩子们先别去,我去探探爹的口风。”
“哎,知道了,别忘了要屋子的事情。”贺氏嘱咐道。
柏大柱到了前屋,孙氏和柏老头都挂着个脸坐在炕头,因为灰溜溜回来的事,柏大柱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坐炕边儿,而是捡了个凳子坐在一旁。
“说吧,咋会事儿,这好好儿的,咋全都搬回来了?还有柏文媳妇呢,是不是家里出事情了,她赖在镇上不肯一道回家来?”柏老头问道。
“爹,是这回事,你老别生气,别发火,我这就说。”于是柏大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柏老头。
“这件事,柏家不占理啊,且不说连家在镇上家大业大,势力大,就说柏文和连家小姐这事儿,就已经亏了人家姑娘了,事情在镇上已经宣扬出去了,恐怕以后柏武娶媳妇也要受些影响。”柏大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细的说与了柏老头和连氏听。
就如同柏大柱一开始知道一般,柏老头简直是惊呆了,且不说其他的,这个引以为傲的孙子,上学堂没几年就考上了童生,给柏家光宗耀祖了,怎知在这事儿上出现了差池呢,而且这还不是别人能够帮的了的,说出去都会被别人耻笑啊。
柏老头想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坐不住了,且不说这事对柏家打击有多大,柏文那孩子心里能不能受的了啊。
镇上的学堂,柏文是不能再去上了,也恰逢年假,柏老头把柏大柱打发出去后,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番,决定让柏文去县城学堂继续念书。
福子和禄子不是在县城的学堂吗,正好,自家兄弟一阵,反而都有了照应,而且不耽搁柏文的学业。
大儿子就暂时在家里吧,把地再打理仔细些,产量更能高不少,一家人的基本生活是没有问题的,铺子、住的屋子连带铺子里的货物抵出去的银子和原来给柏文成亲用的院子,也差不多刚好抵掉了连家姑娘的名誉损失。
柏老头想来想去,估模着老大手里应该还有些银子,有些家底,也放心了不少,等有机会东山再起吧,毕竟老大有这么些年开铺子的经验,以后再凑些银子,给老大再开一个杂货铺子,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人是贪婪和自私的,有的人能压制住这贪婪和自私的**,认真的生活,有的人却是压制不住的,就如同柏家老宅的人一般。
从柏老头一直到柏文,没有一个对镇上的连家闺女表示过任何的歉意和自愧,都只想着自家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在这个女子的名节高于一切的社会,即便是赔了再多的银子也是于事无补的,以后连家闺女再成亲,也是那种有过婚姻经历的男人来提亲了。
于此,连家和柏家老大家仇恨是种下了。
柏三柱和王氏回到了县城,可谓是从未如此急切的回到县城,无论是柏三柱还的王氏,都如同逃难一般离开了石沟屯。
这次回来,柏三柱和王氏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欧阳掌柜还在石沟屯,说明事情没有办的完全好,按柏三柱的性格,不能够把事情办的半半拉拉的丢下,自己和王氏先回来的,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熙儿的再三追问下,王氏说了孙氏想把芦花塞给柏三柱,芦花设计勾引柏三柱的事情,万幸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禅没被螳螂捕到,反而黄雀把螳螂捉住了。
熙儿暗暗佩服柏三柱的定力,更家能感受到柏三柱爱王氏的决心,如果换成一般的男人,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还会不会有如此的定力。
对于柏三柱的内心的成长,无论是王氏还是家里的孩子们,是都能够感受到的,从一开始对孙氏和柏老头的唯唯诺诺式的愚孝,成长为能够保护全家人利益的一家之长,熙儿由衷的感到高兴。
爱父母不等于没主见,孝道是一方面,保护妻儿又是另一方面,如果两方面混淆了,那整个家就全散了。
幸亏在柏三柱愚孝的同时,熙儿她们及时的帮他纠正了,而且柏三柱也确实感受到了,孝顺和保护妻儿不能混为一谈,最终也就有了熙儿家如今的温馨团结的家庭氛围。
楚哲瀚安排好他的事情,再见了熙儿一面后,回盛京了,每年过年,楚家都要去给爷爷拜年,楚哲瀚没有特殊的事情,都是必定要去的。
熙儿家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准备了过年的年货和年礼,这些现在是不需要王氏和柏三柱烦心的,熙儿和四儿会带着丫鬟婆子们打点的妥妥的。
在弗逊县的铺子已经装修结束,熙儿打算过完年后的正月十五再开业,弗逊县有了落脚的地方,那就意味着,在弗逊县周边定是会置办大的庄园。
柏三柱的干劲儿更足了,在欧阳掌柜完成石沟屯的事情回县城后,二人忍不住让熙儿带路,去弗逊县看了铺子,以及把县郊的地况模了一边底,新的一年的计划已经再酝酿当中。
欧阳掌柜照例是该放年假的,可是他们夫妻二人在庄园里的屋子里住的特别的舒适,所以就让儿女们到庄园子里来过年。
欧阳掌柜代表东家,给庄园子里的每个人都发了红包,福熙大市场和芙蓉阁的每个人都分到了厚厚的奖金。欧阳掌柜的大红包当然是由熙儿给的,喜的欧阳掌柜连连道谢,回家一看,才知道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共计二百两。
今年过年,柏三柱事先给好几家送了年礼之外,一家人还是得回石沟屯祭祖拜年的,不过一家人商量好了,只在柏老头家吃顿午饭就往王家庄,给姥姥姥爷拜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