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让柏大柱偷瞧了几眼,如果大儿子满意,那就给大儿子,如果大儿子不喜欢,再给三儿子,孙氏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谁知柏大柱竟然一眼看中了,孙婆婆丈夫家的远方姨侄女,丁氏,年方十五,个子不高,皮肤不白不黑,长相中上。
孙氏也就花了四两银子和二十个鸡蛋,便把大儿子的妾侍弄到了手,丁氏过门儿那日,柏大柱高兴坏了,连喝了两杯柏老头的酒壮胆。
新房就设在柏小芬以前的闺房,现在也一并给了柏大柱和丁氏。
你说贺氏恼不恼,当然恼,而且这一切孙氏和柏大柱都做的悄无声息,一切等柏大柱和丁氏圆了房之后,她才知道。
可是无论她多么的撒泼哭闹,一切皆已成事实,该进门的人已经进门了,该圆的房人家悄无声息的都圆了,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吗?
柏大柱说的话更加让她伤心欲绝,柏大柱说:“老子就算娶一百二十个妾侍进门,你这老娘们儿都管不着,有本事你也再年轻一回,老子照样伺候的你舒舒爽爽,老子还想要儿子呢,你咋不再给老子生一个,你要生的出来呢,生了两个儿子,没一个管用的,还不肯我娶小妾,哼!再闹,老子把你休了,以后还是安分点吧,像二弟妹一样,把老子和爹娘伺候好了,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贺氏虽然跟柏大柱闹了几回,但终究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男人娶个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只要你有银子娶的起,就可以娶,没人管你,爹娘老子反正非常赞成。谁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儿孙昌茂?留下的种越多,越觉得在人前有面子。
有孙氏幸福的人没多少,柏老头是从未生过再娶一房的心思,所以孙氏她永远感受不到被别人夺了丈夫的滋味,但是她对于给儿子们娶小老婆到是非常热衷。
贺氏再恨的压根儿痒痒也无济于事,不过贺氏比小孙氏聪明的是。她识时务,自己的私房也不少,所以在她静下心来,思量了几晚后,便决定既然丈夫要娶小的,那她必须要拿出正房的气度出来,小妾敢爬到她头上撒野,那她定会给那些狐媚子点颜色瞧瞧,而且放眼望去,有几个男人没有那些花花肠子的?有了一个就想要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已然想着第三个……既然管他们、防他们如此的累,不如不管不问,只要想纳,给她磕了头,进门就是。
于是在跟柏大柱交涉一番后。夫妻二人达成了共识,其实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对柏大柱都是有利的。
什么共识呢?就是:一,柏大柱娶几房小妾贺氏都不管,但是柏大柱所有收入的银子必须有三分之二交由贺氏保管。
二,柏大柱娶的小妾们必须服从贺氏的指挥和调配,包括伺候柏大柱的时间。
三,每月的初一、十五柏大柱必须陪贺氏,不得踏入那些狐媚子的房门。
柏大柱高兴啊,前些年累死累活的开铺子。挣银子,既没时间,也没心思想女人,现在落得清闲了,地又不需要自己种。银子也能弄到手,再不享受温柔乡就晚了。
当天,柏大柱便把丁氏叫过去,给贺氏磕头,让她一切听贺氏的调度,自然,现在就一个妾侍,除了初一、十五,柏大柱当然日日需要年轻的丁氏陪伴了。
丁氏是个老实好管的,贺氏便把孙氏交给她的家务活,一股脑儿的都扔给了丁氏,自己似孙氏一般享受着,这家里不比以前在镇上,好买几个丫鬟伺候着,一来经济不允许,二来,跟公公婆婆住着用起来也不方便。
贺氏回到老宅后着实适应了很久,看来答应柏大柱娶妾侍还有这等好处的,贺氏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前些日子还懊恼,生个啥气啊,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柏文在县城,有他三叔罩着,压根儿就不用担心,万一能考上个秀才,那她腰板子更能挺的直了,说出去多好听啊,是秀才他娘。娶不娶媳妇没关系,以后柏武多生几个,过继一个给哥哥,不是一样是柏家的种吗!柏武嘛年龄还小,等娶了媳妇就会定心了,其他除了屋子挤点儿,也没啥可烦心的了。
说到屋子的事,贺氏得在柏大柱耳边吹吹枕边风,让柏大柱联合他二弟,让老头再多盖些个屋子,现在这么住着多挤得慌啊。
这边贺氏在盘算,那边孙氏也在盘算,家里儿媳妇多了,自己也该掌掌权了,早听说大户人家的祖母被像祖宗一样的伺候着,她也想这般如此,除了小孙氏这个脑子不好使的,现在可用的儿媳妇有四个,一人轮一天伺候她,也没啥累的。
于是孙氏把四个媳妇儿都喊了过来,她坐在炕上,严肃的环顾着下面的几个儿媳妇,贺氏睡眼惺忪,鲁氏抱着小丫头片子在女乃孩子,露出那只胀鼓鼓的大,嫉妒的孙氏白了她一眼,在年老的婆婆面前,显示自己年轻,能生孩子吗,臭不要脸的女人,难怪要勾搭公公。
再看看芦花,还好,抱着孩子,摇着睡觉呢,还是芦花顺眼些,最后是丁氏,丁氏一脸恭顺的模样低着头,最令孙氏满意了,所有的儿媳妇,都像丁氏一般该多顺眼啊。
“那个,现在家里人多了,虽然都分了家,但是还在一起吃喝,一起生活,就得听我这个做婆婆的,我年纪也大了,跟你们这些个年纪轻的不能比,身上不是这边不舒坦就是那边不舒坦,娶你们进门,除了为柏家延绵子嗣,伺候好丈夫以外,就是伺候我这个老婆子的了。”孙氏说完这段话,顿了顿,已然严厉而有威信的眼神瞪了瞪下面站着的每个人,接着说道“从今儿个起,你们每一个人轮一般,一人伺候我一天,伺候的尽心不尽心,我这老婆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听话的媳妇,自然日子好过,不听话的,哼,哪就等着瞧,先从大儿媳妇起吧,贺氏,今儿就从你开始,其余的该干啥干啥去吧。”
贺氏没想到孙氏会来这么一出,她才眯了一会儿,这个回笼觉还没睡的舒坦,就被勒令过来伺候婆婆。
“娘啊,今儿个能不能让别人县开始啊,我今儿个那个腰酸,还没恢复的过来呢。”贺氏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跟孙氏哀求道。
一边哀求,一边厉害的眼神瞪了瞪丁氏,意思是:丁氏,还不快去帮老娘顶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丁氏一直脑袋低的深深的,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故意装做没看到,连头抬也没抬一下。
孙氏见贺氏推月兑,这哪行,让儿媳妇们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可不好,于是她厉声说道:“贺氏,你多大年纪了,昨儿个是伺候了大柱啊还是出去勾搭野汉子去啦,咋?还腰酸,你干啥腰酸了?”
“哎呦,娘,我这不是打算留下伺候您吗,您老咋在新弟妹们面前说这羞人的话呢,我都多大年纪了,哪里有年轻的狐媚子们那体力啊,娘啊,您说,您老要儿媳妇咋伺候您。”贺氏急急道。
“反了你了,婆婆说话,你回啥嘴,再咧咧我撕烂你的嘴。”孙氏刚想给儿媳妇们立些威信呢,这不,来了个上赶着的。
贺氏吓的头一缩,再不敢吱声了。
“娘,”此时丁氏开口道“姐姐腰不好,不如今儿个就让儿媳妇来伺候娘吧,改日,等姐姐腰病好了,再过来伺候。”
孙氏心里满意极了,还是这个丁氏看的顺眼,她如同七月的天,瞬间变的和颜悦色道:“不用了,昨儿个你伺候大柱辛苦了,今儿个你做好家事后就好好歇着吧,争取早些个给我怀个孙儿来。”
丁氏顿时羞红了脸,昨儿晚上,柏大柱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愣是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定是发出的声音被公公婆婆听到了。
在一旁听着的贺氏狠狠的瞪了丁氏一眼,“死狐媚子,你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鲁氏和芦花二人早就在心底笑开了花儿,想到“这个丁氏,看起来柔弱,其实也是个不要脸的娼妇啊。”
在几个人散去之后,独贺氏不情不愿的被留了下来,此时的她心里想:“孙氏,你个死婆子,以前送你的那些个东西,全当是给狗了,在那些个面前竟然不给我面子,你个老东西,看我咒不死你。”
“过来,杵在那儿干啥,我这肩啊,酸的不得了,你给我捏捏。”就如此这番的,贺氏被折腾了一天,除了吃饭**沾了下凳子,其余的那么长时间,都一直在不停的受孙氏指挥。
捏胳膊、捶背、按摩腿脚、篦头、洗头、端茶递水等等,只要是孙氏能想到的,都要贺氏做了,做的不好还得挨骂挨训,等伺候完孙氏洗脸洗脚睡觉,她自己都累的跟狗一般,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而摆伺候的异常舒坦的孙氏也早早的进入了梦想,第二日换做鲁氏,之后便是芦花,再后便是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