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的残破的记忆,渐渐的拼凑,大概是什么样的情况,几乎都能回忆一些,身体上的疼痛,是否是提醒昨夜的事情,确实真实的发生过呢。
邱碧琴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模模自己的肚子,依旧没有任何的不适,里面有个种,是身旁雷声震天响的渣男的,他还不知道他在她的身体里种下的种子,发芽成功了。
邱碧琴越发的觉得厌恶起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成了这样的?如果她没遇到周娟,没有贪恋姐夫,那么她还是邱府受人尊敬的二小姐,那么她肯定还是有一份美好的姻缘,属于自己的!
现如今呢,周围的霉味直冲她的鼻孔,刺激着她饥饿的肚子,阵阵的呕吐感从胃里涌上来,她再也忍不住了,趁着朦胧,微微发青的天色,她找到了地上被撕扯的凌乱的衣裳,胡乱的穿上了身,便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她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睡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周娟,她恨她!如果不是她,她最多是想些下作的法子来恶心姐姐,去勾引姐夫,也不至于失了身子,怀上了孽种。
在外面,她胡乱的梳了头发,还不忘蒙上了纱巾。如何蒙混回府?现在的外面天还没大亮,街上的店面还未开门营业。她模模钱袋,好在钱袋还在,不管了,随便找个人忽悠买件衣裳吧。
在路口,她碰到了推着车,似乎要下田的男子,她红着脸,上前问道:“这位小哥,小女子不幸被人绑架,直到现在才有幸逃月兑,不知小哥能否把衣裳卖给我,我花五两银子买下。”幸亏是蒙了纱巾。看不到她的脸,要不邱碧琴要羞死。
对面的小哥闻言,能得五两银子,就买他身上的破衣裳。值了,这身衣裳连十文都不值,哪里再能碰到这好事呢,当即就应下了,月兑了衣裳,收了五两银子,推着车又返回家去了。
邱碧琴抱着衣裳,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换上了男装,头发也胡乱盘了个髻。掩着面朝邱府的方向跑去。
混进家门容易,门房的小厮见到二小姐这样也不为怪,这个二小姐从前也不是没有在外面留宿过,不过这穿上男子的衣裳回来,还是惹人联想。只能是私下里说道说道,还未出阁就出府私会男子,将来谁敢娶她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邱碧琴好容易在她娘醒之前洗漱沐浴妥当,让丫鬟抱了男子的衣裳拿去扔了。丫鬟自然是不敢多嘴的,立马去处置妥当。但是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昨夜的事情又不由的浮现在了眼前。不知道周娟怎么想,解决了那个女人,还得解决肚子里的这个种。这些,她必须要去处理的干干净净,最好是不留痕迹。
话说柏老头和柏大柱到了县城看新生儿,柏三柱非要留下他们过玩小孙子的洗三再走。洗三仪式自然是热闹的。而且气温也不低,不怕冷着小包子,唯一的,就是小包子的太爷爷家仅来了两个大男人,太姥爷家到是全来了。柏三柱家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子,众人眼里的金疙瘩,能不疼,能不爱吗!
热闹的洗三结束后,接生婆子拿了不少的金银走了,众人的添盆儿都是归接生婆所有,而且熙儿姥姥姥爷舅舅家现在都富有了,出手自然大方,喜的接生婆直言,碰到了有钱人家。
柏老头和柏大柱被柏三柱带到了书房,正经的说起了他的打算,石沟屯的庄园子也不小,每年的产出也都是丰收的,如今他们一家都在了县城,儿子又有了儿子,自然中心只能围着孩子们转了,所以,柏三柱打算,把石沟屯的庄园子承包给柏大柱打理,每年向柏三柱家交一定的产出,其余的都归柏大柱所有。
这是意外之喜,不但是柏大柱,连柏老头都没想到,想当年他如何的求老三帮帮其他两个哥哥,老三就是不为所动,如今,老大稳当了,老三觉得是出手相帮的时候了。
看来老三不是薄情,只是以前如果相帮,只会让哥哥们好逸恶劳,恶性循环下去,现在才是好时机。
柏老头眼泪连连,想想以前误解了老三,更悔恨以前为啥要那么的偏心眼儿,对老三分些关爱多好。
现如今,一切的误会烟消云散了,柏老头决心,从今往后,老三的一切放在他心中的第一位,看看是否能弥补一下以往的生分的感情。
石沟屯的庄园子,每年除了交给柏三柱的份额外,剩下的还能多出一倍来,这明显的就是柏三柱帮了柏大柱,不要小看这一倍的产出,也是快千两的银子呢,抵得上柏大柱苦哈哈的种自己的地,产出的许多倍。他们都是庄稼老手,这其中的利润,心里明了的很呢。
不是相帮,柏三柱也没那么傻,柏大柱自然是非常的感激,铺子被迫关闭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如同蝴蝶破茧重生了一般,对人对事的态度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而且娶了丁氏这个好媳妇,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生活虽然有些拮据,但是日子过的舒坦,除了贺氏那个不识趣的,偶尔出来捣乱之外。
现在老三帮了自己,他就用好好打理庄园子的地,来回报自家兄弟吧,他糊涂了这么多年,从现在开始关爱这个弟弟,应该为时不晚。
熙儿现在也被王氏圈着,不能轻易出门,现在有了宝贝小包子,自然玩儿这个小包子的机会很多了,小东西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婴儿女乃香味,让她着迷,虽然现在一天里几乎他都在睡觉,但是看他小胳膊小腿动个不停,熙儿也觉得好玩。
邱碧珠笑着说:“好玩,你也赶紧生个玩玩!”
熙儿白了她一眼,“想生就能生吗?跟谁生啊?”
邱碧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熙儿是豁达之人,不会计较她的口误,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问,“熙儿,他走了这么久,给你来信过吗?”
熙儿闻言,到邱碧珠的身旁,挤着躺下了,拽着衣裳上的丝带,打个结又放开,再打结,再放开,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好久没给我信了。”
邱碧珠听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说让她重新找一个吧也不合适,说等吧,现在都十五了,一晃就成老姑娘了,到底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在这个话题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熙儿不知道的是,楚哲瀚受伤了,身中三箭,而且有一箭离心脏的位置也仅仅一指宽。
为了能让公子未相信他安排进去的探子,楚哲瀚以身犯险,转移敌人的注意力,深入敌穴,扰乱敌人的思绪,要不是那点儿意念的坚持,在逃月兑过程中获救,他差点一命呜呼。
随行郎中紧急拔箭救助,但是血流不止,直到封住血脉,覆上止血伤药才好些。但是,浑身持续的高烧不止,而且在敌人的控制范围,去药铺买药也成为难题。
即便是这样,衷心的属下还是冲破重重困难,在他昏迷中,将他送上了直奔盛京的马车。为了保住他的心脉,郎中施针让他昏睡,路上的伤药勉强支持到盛京。
天蜀帝派了他的专属御医,亲自来侯爷府给来医治,虽说捡回了条命,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躺着养养还是需要时日的。
楚哲瀚醒来之后,便让黑豹亲自去给熙儿送信,这么久没办法联系,这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去接手,楚哲瀚就想着,趁这段时间,把他和熙儿的事情彻底落实,抱的佳人归。
只是现在还要克制自己,不能乱动,养好身体,为了熙儿,为了以后的孩儿们。
要按平时,这点小伤,早就起来耍剑舞刀了,哪里这么窝囊过,受点小伤,竟然只能躺在床上!
梅傲雪得知楚哲瀚受伤了,心思再次活泛了起来,这么长时间的蛰伏,这个学那个苦练,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在各方面配的上他,如今,机会来了。
如果在他受伤期间,自己表现的贤惠一些,也许能让他彻底改观。自己也不小了,爱慕自家姨哥的事情已经在盛京传扬开来,在盛京已经是没有哪家会再主动上门求亲,她梅傲雪也不需要,从小的爱慕之情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改变。
以前哲瀚哥不是嫌弃她吗,如今的她可不一样了,诗经、论语、孟子、女则、女训等等读的滚瓜烂熟。琴棋书画一样不少,不说精通,也算是有了小成,宫中年纪大了被遣出来的嬷嬷,也好容易请了两个以前还算得脸的,亲自教她规矩。
现在的梅傲雪举手投足都是大户小姐般的作派,连说话的腔调都强迫自己改了许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不管流言蜚语,梅傲雪还是冒着被侯夫人薛氏嫌弃的脸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亲自煲了燕窝汤,前来看心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