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要你?”名楚挑了挑眉,盯着若璇涨得越來越红的脸颊。
他再怎么急色也不至于会在她已经受了伤的情况下,还想着要去侵犯她。
更何况,他自己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再次瞅了她一眼,他大步往屏风后走去,身后,丢下了一句平静的话语:“知道你受了伤才让你准备好上去,等我出來后,我给你上药。”
直到听到他跨入了浴桶中弄出來的水花声响后,几乎石化掉的若璇才总算在他的话语里反应过來。
他说,等他出來后给她上药……伤在那里,上药……
这一刻,她有一种想要打开寝房的门逃出去的冲动。
当然,名楚沐浴过后出來时,那女人还坐在案几后不知道在翻看什么书籍,他脸色沉了沉,语气不太好:“不是让你准备好到榻上去么?”
若璇手里的书册差点掉到地上,她抬眼看着他,干笑道:“已经……已经好了,不用上药了。”
“好了?”从护卫们带过來的包袱里取出一瓶浅绿色的膏药后,名楚走到案几前,垂眼看着她。
她眼底闪过几许不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看得清楚。
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他忽然靠了过去,倾身凑近她,一脸邪恶的笑意:“既然好了,那……我们做吧。”
“呃?!”这次,若璇手中的书册真的被吓得扔到地上去,她抬起慌乱的眸子盯着她靠近的俊颜,薄唇颤抖,“做……做做什么?”
这话才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有多弱智。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再加上她说……那里好了,这样两个人还能做什么?
很明显名楚也不屑于回答她这种沒营养的话语,他站直身躯,垂眼看着她:“到榻上去,现在。”
见她犹犹豫豫的就是沒有行动,他又俯身了下去:“那我抱你吧,如果你喜欢。”
“嗖”的一声,案几后哪里还有若璇的身影?
回眸望去,人已经安安静静坐在榻边看着他,名楚薄唇轻扬,扬开一抹明媚的笑意。
他教出來的徒弟,轻功不错呢。
当然,若璇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名楚根本连抱她的力气都沒有。
抬头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男人,若璇努了努唇,忽然问道:“你不是受伤了吗?要不,我给你运功疗伤吧。”
闻言,明显一双崭亮崭亮的星眸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为他运功疗伤,凭她?
“少瞧不起人,我现在的功力也不差。”瞧他这是什么眼神?至于要这样轻蔑么?
看着她因为气闷而涨红的脸,名楚心情不差,在榻边坐下垂眼看着她:“快到榻上去,把衣裳月兑了。”
过了一天一整夜之后,现在的她看起來明朗多了,和昨夜那个绝望到完全沒有一息生气的女人简直天差地别。
当然,若璇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安和难过的情绪,她这个人就是这么乐观,既然和名楚好了,就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事情给大家带來不愉悦的气氛。
名楚受了伤,伤得还不轻,她知道。
“我是真的想要为你疗伤,你……”
“要我帮你月兑吗?”他已经褪去鞋袜上了榻,伸手似要去碰她。
若璇白了他一眼,往大榻内侧躲了躲,一丝羞涩:“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來便好。”
还真的要他给她上药,当她是三岁小孩沒有廉耻之心么?
“我是你的男人,看一下有什么?”他的眼神有点坏坏的,视线沿着她身前一路往下。
隔了衣物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曾经见过,也欣赏过她最迷人的美景。一想,呼吸又乱了起來。
他有点急,真的很想快点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沒有得到她之前,总感觉她随时都会从他身边离开那般。
他不比慕寒差,对她也比慕寒要温柔太多,但,这女人心里只有慕寒,就算慕寒对她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她还是放不下他。
他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因为由始至终她只有慕寒一个男人?
或许有些想法真心挺龌龊的,但,他免不了会想,若是自己也占有了她的身子,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她的心会不会能留一半的位置给他?
其实,他从未想过要独占她,她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夫君。
如果慕寒可以对她好点,他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慕寒明显不懂得如何怜惜她。
现在的他,只想让她做他的女人,唯一的,一生一世的,他最珍视的娘子。
“把衣裳月兑了吧。”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眼底再沒有半点邪念。
事实上是,他现在的伤根本不允许他有邪念。
昨夜的慕寒也是发了疯一般,他开始懂得,他是故意的。
只是慕寒不明白,想要一个女人,怎么着都能有办法,他的想法太天真。
若璇知道他是真心想要为她上药,但,这种事真的不好办,场面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我想看。”名楚盯着她,哪怕是说着如此猥琐的话语,一双眼眸还是晶亮清透的,想看,就这么简单。
她感觉头顶上方那片乌云真的越压越低,越压越可怕……
宁静的夜晚,树上的鸟儿早已入睡,清风中,偶尔传來几句撩人的对话,氤氲夜色,格外的美。
“好了,够了……”
“多上一点,好得快。”
“不要……不……”
……
很久很久以后,一脸羞涩的女人躲在被窝里,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了水來。
名楚把药瓶往一旁矮柜上搁去,执起衣袖擦了擦额上脸上的热汗,紊乱的呼吸总算恢复了丁点平静。
好累,真的很累,上个药而已,竟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那般,弄得身上里里外外全是汗迹。
他在榻边坐了很久,才收敛心神,瞅了她一眼道:“我要运功疗伤,你自己练会功吧。”
“哦。”她虽然应着,却沒有从被子钻出來,迎上他狐疑的目光,她眨眨眼,才道:“我沒穿……沒穿……”
“……”名楚从榻角把刚才那条好不容易被自己扯下來的捡了回來,递到她面前:“快穿上吧,坏女人,我运功时不能乱心神。”
她有点无辜。
刚才不知道是谁非要把她裤子扒下來,还以自己受了重伤不能动气为由,威胁她顺从他……
哪里是她的原因。
名楚不再理会她,盘腿静坐,把一双手放在胸前,凝神静气,闭目运功。
若璇也不敢打搅他,生怕真的乱了他心魂让他伤得更重。
不过,这么近的距离去看他,越看,越发现他真的好漂亮……
“离我远点,别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