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三天的武林大会在所有人到达岱巍山的第三日午后进行最后一场比试。
如今被选出來的全是精英中的精英,经过了两日的激战,最后十名月兑颖而出的弟子已经准备好,静坐在各门各派的席位上。
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最为抢手热闹的话題是摘星楼的参与。
摘星楼在武林大会來说算得上是后起之秀,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沒有获得参与的资格,今年,他们不仅参与了,甚至,三名上场比试的弟子全都进了最后十名的决赛。
这颗后起之星,瞬间成为一颗闪亮亮的耀眼之星。
其实在若璇看來,这样一场比试和现代那些选秀节目还是挺雷同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确确实实靠自己的真功夫真本领一步一步爬上來,而现代的选秀,说实话吧,其实就是作秀作出來,炒作炒热的。
后台够硬,就能往上爬,真真正正完完全全不靠任何背景后台自己爬上去的,少之又少。
第一轮的比试转眼又拉开了序幕。
若璇依然坐在名楚身旁,有过昨夜那种虽然算不上彻底欢好,但已经无比亲密的关系之后,两人的举动比起往日更显得亲昵。
无视对面投來的那两道灼热含怒的目光,若璇把自己纤细的身躯几乎完全倚在名楚身上,任他搂着抱着,一副最典型最出色的花瓶模样。
反正,名公子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回头名楚被有心人士传为贪恋美色荒.yin无度的之徒,那是真心与她无关。
反正名楚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也不在意。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知道名楚真正的身份了,名剑山庄不过是他表面的实力,将來,他还会回到自己的轨道上的。
她不想想将來的事,将來太虚无,过好现在每一分每一刻便好。
“热不热?”名楚端起杯子凑到她唇边,见她想要伸手接过,他俊眉微蹙,一丝不悦:“昨夜已经那样了,以后,得要学会和我好好待在一起。”
若璇抬起眼角瞟了他一眼,无奈道:“知道了。”
她知道,只要有慕寒在,他一定会表现得特别特别风骚。
他讨厌慕寒,甚至说得上憎恨。
对于这一点,她清楚得很。
她低头含住杯子的边缘,小口小口喝着杯中茶水。
其实,说到底她自己也很想气气慕寒,最好气得他撕心裂肺,气死他!
擂台上的比试已经在进行着,这次双方打得很激烈,比起过去两日要激烈太多,时间上也长了不少。
“你好好看看他们的招式,到了最后,全都是武功不错的高手。”名楚在一旁提醒着。
“我知道了。”她收敛心神,认真看起台上的比武。
这次很有幸,摘星楼那名弟子不仅把一整套剑法全都运用了一遍,甚至,还來了第二遍。
虽然对方也是一样,但,若璇沒有注意到对方的招式,一心最好不要而用,否则她会记不住。
总算擂台上下來了一人,虽然被打下來,但到地上的时候确实脚尖下地的,不像过去两日那般一个个被摔得脸青鼻肿的。
高手,果然就是不一样。
摘星楼又胜了一场。
“如果到了最后全是摘星楼的弟子赢了,那,怎么办?他们自己人还要比试吗?”若璇太有看着名楚,轻声问道。
名楚点了点头:“要比,得要选出一年一度的杰出少侠。”
若璇拿手摁在自己唇边,因为,差点忍不住爆笑。
原來,这年头也有杰出青年杰出少侠神马的。
不过,她不敢乱笑啊,上次看到一名弟子被摔下擂台爆笑过后,那人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拿一双会杀人的眼眸射杀她,她哪里还敢?
朋友不嫌多,敌人,最好一个都不要惹上。
“不过,他们得要先和慕寒带來的人比一场。”名楚又道。
她不再说话,专心看比试。
一个多时辰之后,最后三人的名单全出來了,不出她所料,果然都是摘星楼的人。
其实她不是清楚他们的武功比起其他人略胜一筹,而是,看他们一身白衣,总不好输掉吧,要是输了,多对不起那一身特意营造出來的绝代风华。
虽然,比起同样是白衣的名楚,真心长得太丑……
慕寒的人上台了。
她的心紧了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有点担心他的人被打下去。
她想她真的是太犯贱了,都到这时候了,竟还在为慕寒担忧,怕他的人被打下去之后,这个骄傲得要死的男人脸上挂不住,会当场发作。
这样,就不太好看了。
“他们会输,别想了。”一旁的名楚拍了拍她的腰,淡言道。
就连他自己也不懂的为什么,昨夜之后,他对慕寒居然沒那么怨恨了。
或许是,他其实很看出慕寒对若璇的在意,只是那男人从不愿意表露出丁点而已。
他不懂,既然在意为何总是要伤害她?在他的想法里,他在意一个女人,一定会好好珍惜她,就像现在一样。
看到她笑,看她过得开心,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所以,他也不那么讨厌慕寒了,因为看得出,他的女人放不下那个该死的混蛋。
“你说谁会输?”若璇抬头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他这样扔出一句沒头沒脑的话语,她一时半会完全反应不过來,会输,说的话慕寒的人还是摘星楼的弟子?
名楚垂眼看着她,视线不经意落在她微启的薄唇上,黑亮的眼眸更溴黑了几分,当中藏着她渐渐开始熟悉起來的蕴欲。
她红了红脸,想要别过脸躲开。
大白天的,这家伙在想什么?
名楚沒有阻止她的逃避,只是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吻了吻,那些从错愕震撼到慢慢习以为常的目光,自觉被他抛于脑后。
如若璇所想那般,他确实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虽然她把一张小脸转到名筝那边,可他依然能清楚看到她粉女敕诱人的薄唇。
看到她的唇,便会想起昨夜里偷偷瞧见的那一幕,她很用心很用心地伺候着他,哪怕无法完全吞噬,却还是尽可能大张着娇唇,艰难地吞吐……
画面太过于动魄惊心,哪怕现在是大白天的,只要一下,身下便不自觉狠狠绷紧了起來。
好想,现在就把她抱回房,继续他们未做完的事情……
他端起茶杯,把杯中被新添上的茶水一口饮尽,灼热的咽喉依然沒有舒缓过來的迹象,他又自己动手到了第二杯,仰头饮尽。
调整了自己微微紊乱的呼吸后,名楚淡言道:“你最关心哪一方,那一方便会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