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璇揉了揉眉心,开始有点发起了愁。
刚才听小东子和小贵子说了,昨夜里烨皇子带回来的那两个男人在前院里打了一架,后来似乎穿玄色的男子赢了,那白衣男子在风里头站了很久才独自离开。
原来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来决定谁留在她的身边,难道说以后谁想跟她过夜,还得要干一架不成?
她无奈,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主意,以后他们要怎么决定是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决定好了,她也不想费这个神。
这主子两人互不相让,没想到连手下也都如此,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居然能争执起来。
见两人依然在争论着,甚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迹象,若璇无奈道:“你们再这样的话,我不需要你们保护了,小烨烨这地方里还有侍卫守着我……”
“那怎么成?”两人难得同气连技,同声道:“那群废物如何能保护夫人?”
若璇不在理会他们,往院外望了一眼,不见院子里有任何动静,她忙道:“既然你们来了,能不能给我弄匹马儿来?我要去烨皇子的军营。”
“自然可以。”
“飕飕”两声,眼前哪里还有龙寂和童郁的身影?
就在若璇狐疑着这两人去哪儿弄马的时候,只见两人已经一人拖着一匹马儿从前院进来,迅速来到她跟前。
“夫人,可介意与属下同骑一马?属下带你去。”童郁道。
“夫人,属下的骑术绝对比那家伙要好。”龙寂也拉着马儿走到她的跟前。
“你们的骑术当真都这么好吗?”若璇走到龙寂的马儿边,伸手模了模它的鬃毛。
马儿算得上温驯,对若璇似乎没有太多的疏远,若璇低头不知道跟他说它了些什么,那马儿看起来更没有半点抗拒了。
若璇抬头看着龙寂正要说话,一旁的童郁急道:“夫人,属下的骑术绝对比他好。”
“是吗?”若璇只是浅浅笑着,把缰绳拉了起来,看着龙寂笑道:“你和童郁的骑术都那么好,那不如和他同骑一马吧。”
说罢,一跃而起,稳稳坐在马背上。
在两人讶异的目光下,她一夹马月复,策着马儿狂奔了出去,风中只留下她含笑的话语:
“我知道怎么出城,但不知道烨皇子的军营在那里,你们能否带路?”
说罢,人已经策着马儿飞奔了出去,只是转眼间,前院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龙寂和童郁互视了一眼,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夫人的骑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她不是连马儿都不怎么会骑吗?
“没有令牌她如何出去?”龙寂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手扯上童郁那马儿的缰绳。
童郁也是大掌把缰绳扣住,完全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冷哼道:“你刚才没看见她腰际上挂着的是什么吗?”
龙寂没有注意到,他却看到了夫人腰间所挂的绝对是烨皇子给她的令牌。
“那么说,她真能出去?”
龙寂心下一紧,正要翻身上马,童郁却冷哼道:“这马儿是我的,你要跟,自己追着去。”
说罢,一跃而起,稳稳坐在马背上,正要策马前行。
一旁的龙寂却冷哼道:“主子说了,你们冥宫的人全都要配合我们慕家军的兄弟,你们该听命于我们。”
“庄主说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
“附属。”
“合作!”
“……”
这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都坐到马背上,同骑一马追了出去。
实在是因为夫人已经跑远了,再不追出去,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道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私下里的恩怨也只能先放下来再说。
谁叫他们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只是保护夫人,至于吵架什么的,回头再吵个十天十夜不迟。
……
皇甫烨的大军驻守在城北,城内城外方圆数里全是他的势力他的人,皇族争权虽然分成三派,但,很明显目前来说皇城里头就数四皇子的势力最大。
以至于今日有传出,太子和皇上似乎有意要联手,想在战后一起对抗四皇子。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目前来说最重要的是联手抗御外敌,至于东周皇朝里的事情,大家政见达成一致,暂且先搁下。
若璇一马当先,龙寂和童郁同骑一马追随在她的身后,越是靠近城北,越能感觉到萧索而严谨的气氛。
回眸看着同骑一马的两人,虽然那怪异的模样确实让人有几分想爆笑的冲动,但若璇还是勉强忍下来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已经浓烈到快要爆炸的地步,再取笑,不知道会不会立即闹起来,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轻咳了两声,问道:“慕家军和冥宫的人都驻守在哪?”
童郁第一个回道:“夫人,冥宫的人在城北以外十里远处的山头。”
“慕家军的兄弟也是。”龙寂也道。
若璇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不过,她今日是要到皇甫烨的军营去参军的,慕家军和冥宫的事情还得要改日再议。
她又策马前行着,临到城门的时候似看到附近的墙壁上似张贴了不少告示,她带着几分好奇,匆匆策马靠近,细看之下,眉眼顿时亮了起来。
原来那几个家伙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她的话,昨夜自己与他们说的话,他们真的记在心里了,她只是没想到皇甫烨的行动居然这么迅速,这么小半日的功夫,竟已把告示都贴出来了。
看着拿了告示到处张贴的士兵,她策马飞奔了过去,浅笑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军营是否真的要招女兵?”
两人本是忙得不可开交,不愿意搭理她的,可抬头一看,竟看到马背上女子的绝世姿容,单凭这份容颜,一般男子哪个能抗拒得了?
其他一人乐陶陶晕乎乎地回道:“确实是在招女兵,今日才张贴出来的告示,姑娘若是感兴趣,大可去试试。”
若璇点了点头,视线扫过他们手中一整叠的告示,笑道:“这告示是清晨抄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