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可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烫到花黎黎。”南木泽说。
“谢谢你。”言可笑,眼中带着些迷蒙,像泪。
连南木泽都可以这样坚定地相信她,为什么俞滕不可以为她说句公道话?
“你的手没事吧?”他一直关注着言可,所以,刚刚那细微地一幕,并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没事。”言可摇头,悄悄将手掌握成拳。
南木泽往前走一步,摊手道:“给我看看。”
“我真的没事。”言可摇头,将手藏到身后。
“我都看到了,快点,伸出来我看看。”小妮子竟然还想否认。
言可还是摇头。“南木泽,我真的没事。”她不要把脆弱展现到任何人的面前,没有人呵护的痛楚才能教会她坚强。
“言可,过来帮我换裤子。”俞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脸色黑沉,语气阴冷。
“知道了。”言可移开视线,故意不看俞滕,对南木泽说:“我先去帮俞滕换裤子。”明知道俞滕绝对有能力换好自己的裤子,她却还是没有当面说出来。
南木泽点头,不敢想象言可和俞滕互动的场面。
言可转身进屋,没有看到南木泽眼里那一瞬而过的疼痛。
花黎黎恶狠狠地看着跟在俞滕身后的言可,她恨,俞滕身后的女人为什么不是她,那个人应该是她。
伊静的眼神同样恶狠,只是,恶狠的出发点跟花黎黎不一样而已。
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的俞勒微勾唇角,俞滕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只要能让俞滕痛苦的一切事物,他都乐见。
这是俞滕该为梁馨死亡付出的代价。
言可跟在俞滕身后进屋,看着这个他们曾经无数次欢笑过的房间,心情复杂。
“关门。”俞滕冷冷命令。
言可默不吭声,用没有受伤的手关上门。最初的时候,受伤的掌心确实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可当那股心痛的感觉稍稍淡去,掌心的痛感就排山倒海袭来。
“找裤子。”俞滕的语气还是命令。
言可依然默不吭声,走到衣柜前,拉开柜子门,找出俞滕清一色的西装裤,走回他面前,将裤子递给他。
“你可以自己穿。”现在只有她和他,他压根没有必要再装残疾。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厚道,没有在俞滕威胁她的时候,也用他的把柄威胁他。
“你帮我穿。”俞滕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你……”真是可恶!
“嗯?”俞滕挑眉看她,眼底的威胁意味明显,他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说,敢说不字,后果自负!
言可愤愤走到俞滕面前,用微微发红地双眼瞪他。
她哭过?俞滕轻拢眉头,心疼地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
“快点。”压下那抹心疼,俞滕面无表情道。
言可看着他的腰间的皮带扣子,回忆袭来,结婚那晚的场景历历在目。原来,跟俞滕那些点点滴滴地过去,她都记得这么清楚。
这次跟结婚那晚的心境不同,那晚,更多的是羞涩。而现在,早已没有了那种微妙的感觉,心里只觉得哇凉哇凉的。
“还在等什么?”俞滕冷声问。
言可撇嘴,没有说话,慢慢在俞滕面前蹲下。只犹豫了几秒钟,伸出双手去解开他的皮带。
“哼,倒是越来越熟练了。”俞滕冷冷嘲讽。
“拜你所赐。”言可不甘示弱地回讽。
“是么?”俞滕的语气里有着意味不明的怀疑。
言可抬头,皱眉看他,他这语气究竟是什么意思?受不了俞滕阴阳怪气地眼神,她又低下头,继续解皮带。
拉下皮带,言可解开他的西装裤扣子,耳根子难以抑制地发红,她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因为害羞。“来,自己把**抬起来。”
俞滕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言可。
“你不抬起一点,我月兑不下来。”言可皱眉,恨恨地在心里将俞滕月复诽了n多遍。如果不是脸上的热度告诉她,她在脸红,她一定抬头狠狠地瞪过去。
俞滕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双手撑在床上,抬起**。
轰的一下,言可的脸瞬间爆红。擦,这个男人根本就是****!
“好看吗?”俞滕问。
言可当机立断摇头。
“不好看?”俞滕又问。
言可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边干净的裤子,默默为俞滕套上。只是,在套到俞滕大腿时,他竟然不愿意配合了。
“俞滕,你究竟想做什么?”言可皱眉质问,依然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
“你说呢?”冰冷的语调里竟然带着一丝意味。
不,是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你爸妈还有南木泽花黎黎都在外面等着,你快点配合一下。”言可催促。
俞滕没有说话,久到言可以为他是不是坐着睡着了。忍不住抬起头看他,却看到他那双像是狼般幽深发绿地双眼。
危险警报在脑海中拉响,言可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俞滕牢牢抓住双臂。
“俞滕,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俞滕勾起一边唇角,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我不知……”道字还没说出口,言可已经被俞滕一把拉到床上,动作之快,让她咋舌不已。
“放开我,外面还有人。”他怎么可以大胆到这种地步?!
“不放。”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除了他,其他男人休想碰她一下。
“你无耻。”言可怒骂,她讨厌这样忽冷忽热的俞滕,这样的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件工具。
“无耻?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无耻。”俞滕伸手。
“混蛋,放开我。”言可剧烈挣扎,却丝毫挣不开俞滕霸道的所作所为。“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大声喊了。”
“威胁我?”俞滕冷笑,胆子倒是不小。
“没错,我虽然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假装残废。但是,外面的那些人,总有人想知道吧?”她不想这么无耻的,这是他逼的。
“哟呵,倒是变聪明了,学会掐别人弱点了?”俞滕冷冷嘲讽。
言可撇过脸不看俞滕,这是他逼她的,她一点也不想拿他的痛点威胁他。可是,不这么做,她根本没有其它办法阻止他的疯狂。
“俞滕,这是你逼我的。”他没有拿真心对她,凭什么享用她?她是女人,在女人的潜意识里,只有爱自己的男人才有资格碰自己。
“逼?这样才是逼你。”俞滕魅惑地勾起一边唇角。
言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被一片黑影挡住视线,等她反应过来时,俞滕略带薄凉的唇已经覆上她的唇。
拼命摇头想要挣开,下巴却被俞滕用手牢牢捏住。
俞滕的手像是在她的下巴生了根,根本无法拔动,左手因为掌心的玻璃碎片,她压根不敢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可满面通红,怒瞪俞滕。“再不从我身上起来,我发誓,只要我能走出这个房间,他们一定会知道你的假装残疾。”
“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俞滕双眼迸出冷光,这个女人,竟然妄想威胁他,呵,真是可笑。
“俞滕,我不是你,没有你那龌龊的想法,更不会动不动就拿别人的弱点威胁人。只要你不做的过分,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言可试图让语气平静,不露出自己的慌张。
“言可,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曾经拿来考验她的真相竟然被她捏在手里,用来威胁他。
“没错,你一直都小看了我。”言可咬牙,倔强地承认。
俞滕冷冷一笑,翻身而起,居高临下看着言可,她让他学会了疼痛。“很好很好。”
连着两句你好,却道不明他话里的意思。
言可急忙坐起来,整理好被俞滕弄乱的衣服,顺顺凌乱的头发,逼自己不多看俞滕一眼,起身往门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左手却被俞滕一把抓住,言可皱紧眉头,尼玛,疼啊。
“快点放开。”言可回头,脸色很难看。
俞滕抬眸看她,怎么?就连被他抓着小手,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了吗?
“俞滕,你放开啊。”言可紧紧咬住下嘴唇,万分心疼地看着自己被俞滕抓住不放的左手,忍住想要泪崩的冲动。
俞滕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摊开她的掌心,才发现掌心上竟然插着一小块玻璃碎片,碎片那儿血红一片,周遭已经发白,显然是因为泡过水。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笨,笨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心疼。
松开手,俞滕走到床头柜前,拉出其中一个抽屉,拿出小型医药箱。“过来。”
“干嘛?”言可警戒地看他。
“玻璃碎片必须拔了。”再不消炎,她那伤口恐怕会感染。
“我自己能拔。”她不接受他任何的不经意间的温柔,她的自制力一直很低,明明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她却总是做不到。
“过来。”俞滕沉下脸,命令道。
“待会我自己能拔,谢谢你的好意。”她不需要俞滕霸道过后的温柔施舍,更不想要他这种能对其他女人温柔的温柔。
嗯,她很自私,对于感情,她一直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