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没有想要把任何人拖下水!”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潇琳琅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然后下意识地抓住了面具男子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仿佛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一般,“况且我之所以跟你有了……这样的关系,只是为了还债,你……你应该没有必要管我去见什么人,或者不见什么人吧?”
透过幽冷的面具看着潇琳琅近在咫尺的、绝美如昨的脸,面具男子的眸中突然射出了两抹满含炽热渴望的目光,捏着她下巴的手也顺势下滑……
“啊!你……”潇琳琅一声惊呼,本能地想要躲避……
“别躲我,因为你躲不开。”面具男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成功地将潇琳琅的脚步定在了当地,“除非,你希望安佑康为你而死。”
“你……嗯……”
“这么敏感吗……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你就发出这么动听的声音,是存心让我疯狂呢,还是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邀请我要你?”
“你……”这几句话宛如一盆冷水,刹那间将潇琳琅满身的渴望之火狠狠地浇灭了!尽管腮边还有未来得及褪去的红晕,可是她的声音已经很快恢复正常,并且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口中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吗?恭喜你,你成功了!不过,你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因为在你面前,我早就没有了任何尊严可言,你是我的债主,所以,我非买你的帐不可,你完全不必用这样方法,来显示你的优越感!”
“优越感?”并不理会她的挣扎,男子照旧紧紧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宽厚的掌心在她的背部缓缓地移动着,似乎存心想要挑起她辛苦压抑着的渴望,“倒不至于,我的优越感,并不是为了拿来吓唬一个女人的,不说这些,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好了。潇琳琅,你记住,不要把别人拖入我们的游戏之中,否则……”
“你相信我,我没有想要把任何人拖下水,真的!”这才想起安佑康的危机还未解决,潇琳琅更加顾不得什么,把刚才的话再度重复了一遍,“我会乖乖留在这里,直到还清欠你的债为止!况且……况且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只不过是我的债主,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的……”
“错。”面具男子冷笑,打断了潇琳琅的话,“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喜欢跟人分享,所以至少在这十天之内,你必须完完全全属于我,要从里到外,都干干净净!至于十天之后你想做贞洁烈妇,还是贱女,都随你!”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潇琳琅顿时气得一阵晕眩,止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她咬紧牙关狠命一挣,挣月兑了男子的钳制,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吼道:“你闭嘴!虽然我现在不得不承欢于你,但是我还有起码的廉耻心!但凡可以保住清白的身子,谁愿意跟一个连真实面目都看不到、真实声音都听不到的男人鬼混?我告诉你,不要把天下所有的人都看得跟白浩然和你一样无耻!”
咬着牙吼到这里,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了面具男子冰冷的气息和潇琳琅急促而紊乱的喘声,气氛,压抑而狂乱,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味道。
好一会儿之后,面具男子才重新开了口,淡淡地说道:“你拿我跟白浩然比?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比他强的地方吗?”
“那你告诉我,你比他强在哪里?”潇琳琅冷笑,对面具男子的惧怕早已在愤怒的刺激下荡然无存,所以尖锐的话便冲口而出,“依我看,你唯一比他的强的地方,就是比他更卑鄙,更无耻,更懂得趁人之危,也比他更心狠手辣!”
“啪!”
一声脆响,面具男子已经将一个巴掌干净利落地甩到了潇琳琅的脸上,并且淡淡地说道:“潇琳琅,你找死。”
这一巴掌将潇琳琅打得一个趔趄,不得不扶住沙发背才勉强站稳了身体。咬牙忍过最初的剧痛和晕眩,她才突然感到一缕带着体温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口中顿时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面具男子这一巴掌,下手够重的。
慢慢抬起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潇琳琅毫不在意地冷笑起来:“怎么,做得,说不得吗?果然是你一贯的作风,怪不得要用面具遮脸,还不许我开灯,你这种人,原本就只适合像见不得天光的老鼠一样,生活在黑暗里……”
“潇琳琅,”面具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潇琳琅的话而动怒,只是语气平淡地打断了她,“如果你敢再说一个对我不敬的字,我保证你在下一秒钟就会看到安佑康新鲜的尸体,你信不信?”
这血淋淋的恐吓让潇琳琅悚然变色,脚底下更是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你说什么?你把佑康……怎么样了?”
面具男子冷笑,淡淡地说道:“想知道吗?自己来看!”
说着他突然一把抓住潇琳琅的手腕将她拖到了窗前,然后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建筑物:“潇琳琅,想不想让安佑康看一场好戏?”
“什……么……”手腕似乎要被男子捏断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让潇琳琅额头冒汗,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让人不忍的叫。随着面具男子的指点,她抬头看了过去,因为痛苦而微闭的眼眸瞬间睁大!
对面那栋建筑物里,安佑康就出现在正对着这个窗口的房间里,而他的对面,正坐着另外几个陌生的男人,几个人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
“佑康!”潇琳琅扑到了窗前,将脸贴在了透明的玻璃上,徒劳地叫着,“你……你……你把他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这你别管。”面具男子慢慢逼到了近前,从后面搂住了潇琳琅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缓缓地向上移动着,同时将嘴唇凑近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呼吸着,“暂时我还没有把他怎么样,只不过……接下来我会不会把他怎么样,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你知道谁说了算,是不是?”
感觉到他热得烫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畔,尤其是来自于对方身上的那种强烈的男子气息让潇琳琅忍不住地浑身战栗,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滋味!
“不要……伤害他……你不知道,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两个人的身体本就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所以潇琳琅的柔软和滑女敕一直在不断地刺激着面具男子的理智,让他险些失控。他低低地笑了:“单纯的女人,我知道他是你唯一爱过的男人!况且就算我不知道,你也不该告诉我,难道你不知道这一点,只能成为我要挟你的筹码吗?”
身躯微微一僵,接着便无可奈何地放松了自己,潇琳琅无奈地苦笑着:“要挟我?有必要吗?如今,你还可以用他来要挟我什么呢?我的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想得到而没有得到的?”
“自然有,比如……”面具男子轻轻地笑着,温热的掌心缓缓移到了潇琳琅的胸口,在她的心口处轻轻地摩挲着,“在你的胸腔里,这颗跳动的心……”
“你想得到我的心?”潇琳琅意外之至,忍不住微微侧过了头,借着微凉的月光仔细地看着男子带着面具的脸,可惜,除了那个飞鹰面具上的一片幽冷,她依然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不由冷笑一声把头转了回来,“连脸都看不到,你还想让我把心交给你?你不觉得你的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尽管潇琳琅的话已经说得有些不客气,面具男子却并没有动怒的意思,低头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地啮咬着,声音也渐渐变得更加沙哑而富有磁性:“一定要看到我的脸,才能把心交给我吗?你不觉得我的身体和我的床上功夫,可以让你更快地为我动心****?”
“嗯……”她拼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正常:“我没那么傻,为一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动心?难道我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像你这样的男人,不配得到女人的真心!”
“我不配?”男子的动作因为潇琳琅的话而猛的停顿了一下,双眸中一股隐隐的怒火已经透过面具折射了出来,令人不寒而栗,“我不配得到女人的真心,谁配?安佑康吗?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有命等到得到女人真心的那一天?”
这番话里隐含的威胁,潇琳琅自然可以轻易地听出来,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觉得悲愤欲绝,更加痛恨世道的不公!凭什么?凭什么像她和安佑康这样的好人要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而面具男子这样的恶魔,就可以为所欲为,对别人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一念及此,她更加不顾后果地冷笑起来,嘴里更是冷冷地反驳道:“他还用等吗?至少,他早就得到我的真心了!就算他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他也已经得到我的真心了!我知道我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个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可是就是我这样一个女人,你也得不到我的真心!怎么你还认为,你比佑康高尚多少吗?”
这些话的力度,显然比刚才那句话要重得多,因为潇琳琅突然觉得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自己身后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一样!她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彻底激怒了身后这个冷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