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当然是!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一开始端木洌拿安佑康的安危来要挟潇琳琅做他的****的时候,她绝对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不可能没有任何怨恨。可是端木洌是那么出色的男人,而且对她潇琳琅几乎可以说是关怀备至,事事处处为她着想得更多,甚至不惜为了救她不顾自己的生命!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真心的对待,想必更加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反正潇琳琅不会。所以一开始对端木洌的那丝怨恨,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的她之所以还不肯完全敞开怀抱接受端木洌,只不过是因为“夜鹰”这个阻碍而已!
“怎么,不是吗?”听到她半天没有回应,端木洌不由微微苦笑了一声,然后慢慢放开了手,不再将潇琳琅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一阵子我见你看我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冰冷了,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讨厌已经减轻了些呢!原来……”
“不,你没有自多多情,我已经不讨厌你了,真的。”潇琳琅转过了身,面对着端木洌俊朗的脸微笑着,“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当初你逼我跟你来总部的时候,我当然会怨恨你,但那种感觉不是讨厌,因为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或许可以让一个女人爱得刻骨铭心,也可以让一个女人恨得刻骨铭心,但是你却实在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人。恨和讨厌这两种感觉是不同的,你明白吗?”
端木洌不说话,一双如星般璀璨的眼眸微微地闪烁着,紧紧盯着潇琳琅莹润的双眸,仿佛在判断她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但是不可否认的,听到潇琳琅的回答之后,他的心底顿时弥漫开了一层淡淡的喜悦,忍不住低声问道:“所以你肯用嘴喂我吃饭,肯帮我洗澡?”
“哎呀你……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胆,潇琳琅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不由一跺脚嚷了起来,“那个跟……跟这个话题无关的,我只不过是在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别说这些了,你到底洗不洗嘛?”
“洗啊!”端木洌好心情地笑了起来,才不管她在强调些什么,总之他知道潇琳琅并不讨厌他就行了,“你不是要帮我?来吧!”
潇琳琅点头答应了一声,尽管仍然羞涩得很,但还是乖乖地抬起手帮端木洌月兑下了衬衣,然后双手慢慢下滑,模到了他腰间的皮带……
真的……真的往下月兑?会不会太尴尬了点儿?虽然早知道端木洌对自己的目的不单纯,但两人毕竟还没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现在居然要这样明目张胆地月兑人家的衣服,这……虽然潇琳琅并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女人,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是人的自然本能,但是要她亲手为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宽衣解带,她还是觉得有些下不去手,因此手指轻轻地颤抖着,在端木洌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就是鼓不起勇气继续。
“琳琅,你……存心的吗?”头顶突然传来端木洌几乎压抑不住的叫声,带着丝丝缕缕不加掩饰的痛苦,“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接纳我的准备,所以请你不要试图用你的魅力来考验我的自制力好不好?要知道我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你面前根本溃不成军的!”
“啊?什么……”大部分没有听懂端木洌在说些什么,潇琳琅不由愕然地抬起了头,这才发现端木洌俊朗的双眉兀自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在刻意地压抑着什么,那明显的痛苦之色吓了她一跳,“总裁?你怎么了?是不是胳膊痛得厉害?我好像没有碰到你的胳膊啊……”
“不……不是胳膊,”端木洌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下巴轻轻点了点自己,“干嘛在我腰上来回地乱模?那么靠近我的禁区,不知道我会有反应吗?何况我想要你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得到提醒,潇琳琅下意识地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就超越了皮带所能遮住的范围。
“呀!你……你干嘛呀?”早经人事的潇琳琅自然明白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本就微微发红的俏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并且触电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紧紧藏在了身后,不知所措地后退着,“你……我……你别……”
“我知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端木洌无奈地苦笑着,站在原地未动,“但是琳琅,你要知道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何况是你亲手叫醒了它,是不是?算了,看你这么为难,你还是先出去吧,我不想难为你,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说着他不再去管潇琳琅,将自己的身体转了半圈,背对着潇琳琅开始费力地用左手解着自己的皮带。
潇琳琅一抿唇角,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端木洌本来就对自己有感觉,而现在的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的睡衣,然后还这个样子为端木洌宽衣解带……如果这个样子端木洌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眼见端木洌已经解开了皮带,正别扭地用一只手月兑着裤子,潇琳琅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刷的一下就将他的裤子月兑到了脚踝处,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抬脚,对不起总裁,我刚才太矫情了。”
端木洌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稍稍顿了一下之后才释然地笑了起来,一边任由潇琳琅帮自己月兑衣服一边说道:“琳琅,你跑不掉了,知道吗?我如果告诉别人你在浴室里亲手月兑我的裤子……你看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跟我抢你?”
潇琳琅站起身,将手中的裤子扔在了一旁,没好气地说道:“你敢出去乱说?我一辈子不理你!”
一辈子?好动听的三个字!端木洌一怔之后微微笑道:“那我要是不出去乱说,你一辈子都会理我,是不是?好,那我不乱说就是。”
呃……我说了吗?好像没有吧?潇琳琅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鼓着腮帮子一边生气一边继续着下面的动作。自然,虽然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带丝毫杂念地把这项“艰难”的工程进行完的,可是当端木洌真的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脸热心跳,险些夺路而逃。
等端木洌洗好自己回到卧室,潇琳琅已经斜倚在床头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杂志,准备休息了。看到端木洌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话找话:“啊……洗好……了吗?你的胳膊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没事。”端木洌答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上了床,“琳琅,你跟我也算是很熟了吧?用得着说句话都别扭得一唱三叹吗?还是……你还在为帮我洗澡的事不自在?”
“一唱三叹”这个词把潇琳琅给逗乐了,别扭的感觉也随之淡了不少:“没有啦,就是想问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会不会妨碍你睡觉,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免得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会痛……”
好嘛!刚才被人家说成一唱三叹,她这会儿倒来了利索了,一句接一句地说得那么痛快。端木洌也不由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用,要是你帮我看着,这一夜你还想睡觉吗?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休息吧。”
潇琳琅笑了笑,神情间是无比地认真:“一夜不睡觉算什么?你为了让我不再被恶梦惊醒,不是常常成夜地安抚我,不得安宁吗?幸好我现在做恶梦的时候明显少了些,不然你可要天天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公司了。不知道人的还以为你夜夜……嗯……”
夜夜笙歌?夜夜爱爱?好像怎么说都不大好听的样子,潇琳琅不由有些讪讪然地闭了嘴,满脸的不好意思。
不过端木洌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她最后的一句话,满脸意外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常常成夜地安抚你?你那个时候……不是睡着了吗?我以为你睡得很熟,不会知道呢!”
的确,前些日子,尤其是潇琳琅刚刚随端木洌住进心苑别墅区的时候,那个纠缠了她二十年的恶梦常常会造访,每每将她吓得惊声尖叫,在睡梦中哀哀哭泣。端木洌本来就有些浅眠,所以每次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潇琳琅的惊叫声惊醒,然后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温柔地低声安慰着。
感觉到了那种渴望已久的温暖,呼吸着来自于端木洌身上的那种好闻的淡淡清香,潇琳琅便会慢慢地平静下来,重新安稳地入睡。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这种温暖太过渴求,这个时候的潇琳琅根本不允许端木洌的身体稍稍离开她半分!
每次当端木洌因为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而颇感疲累,想要稍稍活动一下,或者是因为与潇琳琅相隔太近而压抑不住急速蹿升的渴望,睡梦中的潇琳琅便会紧蹙眉头,委屈地低泣着靠过来,更紧地贴到端木洌温暖的身体上,并且还会占有性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蛋儿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这才肯重新安睡。
于是,为了使潇琳琅不再被惊醒而睡个好觉,端木洌通常都是整夜地不敢闭眼,就那么静静地守护着潇琳琅,直到黎明来临。当潇琳琅终于肯心满意足地放开对他的“钳制”而转身,准备醒来的时候,端木洌才会悄悄活动活动僵硬发麻的身体,兀自苦笑不已。那种手脚麻木的感觉真难受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啮咬一样,痒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