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层,给大地披上了一件红衣裳,曾经的圣利亚瑟帝国中,现在已经看不到蓝色标志的军旗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占领后的红色军旗。空中飞过一头黑色飞龙,这个头黑色飞龙比普通的红色飞龙体型略大,头颅中央长有一个犄角,长长的尾巴从中部开叉,分出两条细长的龙尾,这是与普通飞龙有区别的地方。龙背上骑有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黑色卷发男子,他胳膊下搂着克里纳·爱娜驾龙飞向圣利亚瑟的城堡中。黑色巨龙猛的落在城堡大堂外的庭院内,金色铠甲骑士跳下龙背左胳膊下搂着爱娜走入大堂,对着坐在王位上的穆真说:“克里纳·穆真国王,我军已经完全占领整个圣利亚瑟,并且两天前,我的士兵从逃离城堡的安吉尔一行人手中抓到这个小女孩。”穆真左手握着的碎风化作一团雷电消失在空气中,他起身眼睛向下斜视着这个蓝色头的女孩,目光里有些许熟悉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摩多你干得很好,至于这个孩子就把他送去弗罗萨斯科城。”对于穆真的这个决定,摩多很不解,以他对穆真的了解,穆真是从不会让战俘活着的,当然他即使再好奇,还是得听从国王的吩咐。在穆真的身旁,神秘的红袍黑魔法师又一次凭空出现,“穆真国王,我找到您要得神兵了,就在城堡的地下密室里。”宽大的红袍中传出了嘶哑的说话声。穆真听到这个消息后大步向前走出大堂外,跟在其身后的黑魔法师飘在半空中,大大的红色长袍将他的身体完全遮盖住,就连手和脚都没有露置于袍子外,在微风的吹动下,穆真身后就像是漂浮着一件红袍子。他们一直来到地下室,绕过一条条狭窄的密道后出现在穆真和黑魔法师眼前的是一面石壁,石壁上克有各种神秘图案,红袍中再次传出声音,“这是人类最古老的文字,应该是要传达某种关于石壁内的信息。”穆真上下打量了这面高五米宽三米的石壁后,单掌对着石壁击出,口里念着自己神兵的名字“碎风,”一道雷电瞬间从掌心劈出,窜向厚厚的石壁,顿时,整个密道内尘土飞扬,石壁中央打出了一个大窟窿,两个人从窟窿里走了进去,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密室,密室正中央有一个半径不到三米的圆台,圆台中心插有一把石剑。穆真嘴角出现一丝笑容,走上圆台想拔出石剑,他刚在圆台边迈上第一步,石台面上刻着的图案就发出了绿色光芒,穆真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吸走了,全身疲惫得连拳头都握不紧,他在台子上举步维艰,即使走到石剑前,以现在这种状况也无法拿起石剑。在一旁的黑魔法师仔细看了又看这些怪异发光的石纹后对穆真说:“您还是下来吧,这把神兵被魔法封印阵吸收了神力,连神兵的力量都能控制住,我想是没有人能从上面拿走这把武器了。”穆真卓荦不羁的走下了石台。黑魔法师看着不甘心的穆真补充道:“这个魔法封印阵非同一般,我需要点时间看看能不能解开它。”
安吉尔带着四人朝着永清村村口的方向前进着,安吉尔为三人介绍着自己童年记忆里家乡的美丽,“我跟你们说说永清村名字的由来吧,我还记得父亲是这么告诉我的,这里一年四季气候温暖,植被永远是绿的,水永远清澈透明从不结冰,所以得之此名。”任凭安吉尔一个人絮絮叨叨着,三个人就是提不起劲来。四人刚骑马到村口,就被一个从河边洗完衣物回家的老妇人看见,手里还抱着一堆湿哒哒的白色布衣,老妇人眼中透露出熟悉又慈祥的目光,“是安吉尔吗,是安戴梅诺家的安吉尔吗?”老妇人站在原地看着村口战马上的银色骑士问。安吉尔立刻回答道,“波特夫太太,您还记得我,波特夫他身体还好吗?”“好好,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从床上吓得摔到地板上的。”说完,波特夫太太连湿衣服都来不及放回家,抱着衣物朝村里狂奔而去。不一会儿,村口的小道上挤满村民,安吉尔一眼望去,有熟悉的老面孔,也有年轻的新面孔。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秃顶的黑胡子中年,他个子不高,身穿一件黑色礼服,圆圆的肚子都快把礼服纽扣撑开了。他走向站在马旁的安吉尔微笑着说;“您好,久仰您的大名,我是这里的村长,叫我卡列农·哼瑞就可以了,你们一路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肯定也累了,不如先到我舍下休息片刻,晚上还为各位精心准备了迎接仪式。”安吉尔微笑的对着村长说:“谢谢您的盛情邀请,但我们一路赶来已经十分疲惫,我想回自己的家里看看。”哼瑞被谢绝后接着问道:“早就听说您是圣利亚瑟的圣骑士安吉尔,克里纳·斯塔西国王的身体可好?”听到这里,安吉尔沉默着低下了头,格雷听到了父亲的名字,仿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安吉尔,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无法回到圣利亚瑟了,他只记得自己被肆意的杀戮吓瞢了,只记得有很多红色铠甲的士兵在追赶自己,还记得自己的妹妹爱娜被一头红色的龙骑士抓走了。想着想着,格雷自言自语的念着妹妹的名字:“爱娜爱娜被人抓走了,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回去告诉父亲,爱娜被别人抓走了。”随着格雷的一席话,骑在马背的伽乔和赛西科眼泪从湿润的眼眶里滑落下来,二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头哭泣着,一行人里只有格雷什么也不知道,但他们俩明白失去的不仅仅是爱娜,还有自己的父母和整个圣利亚瑟!哼瑞被眼前得场景吓到了,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刚刚还在一旁议论纷纷的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伤感变的鸦雀无声,格雷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哭泣的伽乔和赛西科,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站在马前低着头的安吉尔想要寻找答案。卡列农·哼瑞尴尬的站着,不知所措,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断这阵悲伤的气氛,时间就随着这幅画面一分一秒的过去
安吉尔一家在永清村是出了名的,他和父亲安戴梅诺都是圣骑士,在他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了,父亲在外征战,小安吉尔就被托付给父母在村里的一个好友照看,安吉尔十岁时,父亲回乡接走了他,因为安吉尔从小骑术卓越,十四岁就加入了骑士团成为骑兵,十五岁时与格雷的父亲斯塔西在战场上相识,二十九岁那年,他的父亲安戴梅诺和他深爱的妻子都死于战场,现在永清村里安戴梅诺家最后就剩下五十三岁的安吉尔一人。安吉尔的家在村中靠西部的一座山角下,泥巴墙后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四人在这里不知不觉得过了快一个礼拜,安吉尔早上带他们去山上打猎,中午带他们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上练习剑术,伽乔骑在马背上左手拿弓,右手持弓箭,认真的瞄准远处用稻草搭成的靶子,心过里想着父亲伽赫平时训练他时所说的话语。格雷和赛西科各自手握木棍,一个进攻,一个防守,投入的做着打斗练习,站在一旁的安吉尔耐心的指导着二人。此时还有一个五岁左右黄色头发的小姑娘躲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瞻望着几个人,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对那三个从未见过的外乡人感到好奇,她远远的看着格雷认真进行搏斗的样子,格雷一头蓝发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因为在村子里还没有出现过蓝色头发的人,这是村子里从未出现过的血统。“哎呀!”格雷手里的木棍掉落在地,他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左手手心,因为过于投入的训练,握木棍的手心都已经流血了,就在大家都停止训练的时候,这个黄发小女孩跑了过来,大家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同样好奇的看了看格雷流血的手掌之后对他说:“这是皮外伤,让我帮你治疗好吗?”格雷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所说的话感到奇怪,安吉尔在一旁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我叫艾丽,我父亲叫艾丽罗伊,母亲叫唐·曼莎,他们是村里的司祭!”艾丽眼睛盯着格雷流血的手说。安吉尔自言自语的说着:“哦,原来是这里的司祭,那这里的教堂应该还在吧?”还没等格雷同意,艾丽就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绿色粉末撒在格雷受伤的手上,然后左手掌心向下盖在格雷散了神秘粉末的手掌上,她的右手手心放在左手背上成十字交叉的手势,开始默念某种咒语,顿时,格雷吓得缩回手臂并嚷嚷着:“你你撒的奇怪绿东西是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还没等艾丽解释,站在他身后安吉尔颇有经验说:“王子,这可是能够快速治愈伤口的医疗术,你手上的是止血药粉。”听了安吉尔这番话,格雷才叹出一口气。“王子!你是王子,是圣利亚瑟的王子吗?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从圣利亚瑟来的。”艾丽兴奋的对着格雷滔滔不绝起来,“能带我一起去战斗吗?我希望长大以后能成为一个战斗法师,我会医疗术,能给你们治疗伤口。”安吉尔蹲子模着艾丽的脑袋说:“战争可是很残酷,我们得回去了,谢谢你帮格雷疗伤。”说完,几人朝着回家的方向走了,艾丽站在原地看着远远走去的四人。
时间如流水,十年的时间里,安吉尔将他一身的本领全部传授予三个人。一个夏季的午后,太阳快要落山,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火烧云的美丽景象,正在草地上激励搏斗的两个男子却无心观看这美景,他们都大汗淋漓、汗流浃背,身上的白色布衣已被汗所水浸透,俩人手里都握着铁剑,摆好进攻的架势相互对视着,稍待片刻两个人同时冲向对方,一阵刀光剑影由此展开,“叮叮叮”铁剑相互击打,碰撞发出了响亮而又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一个骑着骏马,身背铁弓的男子朝着他们的位置靠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背上传出,“格雷、赛西科,安吉尔让你们回家吃饭了。”伽乔风趣幽默的话语让干劲十足得俩人回过神来。小屋内,桌上摆放好了丰盛的大餐,一个满白发的老者像是正等着家人回来吃饭一样,他虽然白发斑斑,面部有很多皱纹,但从他那魁梧健硕的身材上能够看出,他的能力甚至连一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比不上。“安吉尔,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开饭了?”格雷人还没有踏进屋子内,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安吉尔待三个人都坐下后,没有过多言语,将十年前克里纳·斯塔西国王交给自己的金色令牌放到了饭桌上。金色令牌一出现,三个人仿佛被木桩狠敲到脑袋一样,格雷瞪大眼睛嘴里喃喃道:“这是父亲的令牌,是圣利亚瑟的令牌,这是比戈尔艾斯大陆上每个国王手里各自拥有一块的令牌,这是国王的象征,也是国家的象征!”在这十年间,安吉尔将来到这里的原因一点一点的告诉了格雷,格雷也渐渐接受了失去父母,失去妹妹和失去家园的残酷现实,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就在他快要习惯了这一切的时候,国王令牌的出现,就像是国王站在了自己面前一样,他犹如回到了安吉尔第一次告诉他真相的时候,内心的绞痛如同被锥子钻,又像整个人快要被撕裂开一样血流加速呼吸困难。安吉尔没有说一句话,大家已经心领神会了,现在的格雷已经不在是十年前那个胆小的孩子了,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自己一定要夺回圣利亚瑟为父母和妹妹报仇。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饭桌前,格雷第一个拿起碗吃起饭来,“安吉尔,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格雷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问。“明天一早就上路,”安吉尔坚定的看着格雷说。伽乔和赛西科相互对望后点了下头,拿起桌上的碗开始吃饭,他们同样承受着失去父母的痛苦,今天的饭桌上格外的安静,不知他们都在思索着什么或者在回想着什么?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在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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