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肋软骨断裂了,伤到了肺,恐怕…”太医微颤。
楚夫晏的一拳威力有多大他自是清楚的,结果如此,他也早就有数。若这一拳不是为他所受,她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难过毫分,还反倒会感谢楚夫晏替他除了麻烦。可这一拳是为他挡下的,若不是她,兴许现在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自己了。喜欢他的女人很多,仰慕他的女人很多,想要做他女人的女人也很多……可是肯为他豁出命去的,她是第一个。她不会不知道楚夫晏的一拳意味着什么,楚夫晏徒手灭狼王,徒手断树的事情广为流传,她不会不知道。
“不论如何,治好她。”他语气平平,和往常一样,听不出有歉疚也听不出担忧。
太医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和孝王挺好说话的,只不过…无论如何治好她,这个指令又是怎么回事……毕竟和孝王妃是太后娘娘的亲信,他自是只能尽力而为,不敢怠慢。
“赵庭萱,缠了本王这么多年,坚持不下去了吗?本王不习惯欠人家人情,所以你给本王醒过来。”
赵庭萱昏迷了三天,郑子煜也守了她三天。平时泼辣刁蛮的她,静静躺着的样子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原来…她长得挺美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专心注视她。
香凝走了进来。“爷,娘娘要喝药了,爷先去歇歇吧。”
“嗯,她醒了叫我。”
“是。”
三天来,楚夫晏不曾出现过,听闻是他打死的那个人是始州国的皇子,始洲国不依要讨个说法,可念在楚夫晏手握重兵又立过不少功劳,所以只是将他关入了天牢,却没有用大刑。
“娘娘,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您要去哪儿啊?”
“楚将军现在还在大牢呢,我得去看看。”
“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香凝都快吓哭了,娘娘刚醒来时迷迷糊糊找楚将军,爷那时的脸色可能冻死个人!
“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让外祖母这样惩罚楚将军,天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是娘娘……”
“子煜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了?我去找谁他不会过问的。”
她可不知道她昏迷的时候是谁不眠不休守着她,可不知道这些日子郑子煜的一反常态。
“爷这些日子可不一样了!”
“行了,待我回来再跟我讲这些吧,我得先去让外祖母把楚将军放了。”说罢便急匆匆离开了。
宫内。
“外祖母,事情就是这样的,楚将军是为了救我,不应该关他的。”
太后却注意到赵庭萱脸色发白,关切地问道:“萱儿,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郑子煜又欺负你了吧?”
“我…我是太担心楚将军了!”
“可…外祖母现在不能放了他啊。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始洲国的皇子,不让他吃吃苦,怕人家始洲国不依。”
“难道我们还怕了他区区始洲国?!大不了让楚将军和子煜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傻丫头。何必树敌呢?就委屈楚将军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