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依然是从崇德殿的小厨房送来,不算特别精致,但凌清欢看得出来,做的很用心,几乎个个都是简墨漓喜爱的菜色。舒悫鹉琻
简墨漓拉着凌清欢坐在了他的身边,也不让她布菜,只让程德禄和梅青两人在边上为他们布菜。
简墨漓对梅青说道:“把那边的竹笋多夹一点给你主子多夹点,她不是喜欢吃吗?那就多吃点。”
凌清欢掩口笑道:“竹笋可是好东西,不仅清热化痰,还能益气和胃,皇上也要多吃一点。”
简墨漓失笑道:“没想到婕妤还懂医术。”
凌清欢掩口轻笑:“皇上难不成以为,就只有李淑容和冯充仪才是女才子不成?臣妾可也是读过书的。”
简墨漓摇头叹道:“好重的酸味。”
凌清欢不依的笑道:“皇上你又取笑臣妾。”
简墨漓亲自夹起面前的一块清蒸鲟鱼肉放到了凌清欢的碗中,笑道:“这样行了吧,快尝尝,鲟鱼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凌清欢脸有为难之色,她是从来不吃鱼的,鲟鱼虽然无刺,可她受不了那种鱼腥味。
即便再好的厨师也无法完全去掉鱼身上的味道。
简墨漓仿佛没有看出她的为难,依然笑道:“朕可是最喜欢这道菜了,每隔两三天就要吃一次的。你既然懂医,岂不知鲟鱼的肉最是鲜美,而且鲟鱼肉益气补虚,女子吃了是最好的。”
凌清欢无奈,只好夹起那块鱼肉缓缓的放进嘴里。
可是还没等咬一口,就再也受不了鱼腥味,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没敢吐在桌子上,头一偏全部吐在了站在另一侧服侍她的梅青衣摆上。
梅青大惊失色:“婕妤您没事吧?”
一面忙喊着下面的人赶紧送清水与手巾来。
简墨漓的神色晦暗难明,他缓缓放下筷箸,注视着凌清欢良久,才说道:“既然婕妤着实吃不惯这个,不必勉强,程德禄,将这道菜撤下去。”
程德禄忙答应着,将鲟鱼撤走了。
凌清欢用香茶漱了好几次口,才将口中那股鱼腥味完全去掉。
她拭了拭唇角,站起身跪倒在地说道:“臣妾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简墨漓笑着将她拉了起来:“这算什么大事?不就是吃不得鱼吗?不吃不就得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吃饭,既然不吃鱼,那就吃点鸭子肉,鸭子肉性温,这个总没关系了吧。”
鸭子肉凌清欢倒是吃的,没有任何不适。一顿饭吃下来总算有惊无险。
用完了膳,简墨漓依然在萦碧轩批阅奏折,凌清欢中途过来看了两次,就见那小山似得奏折也没见少,似乎还又多了一些。
眼见已经亥时二刻了,简墨漓却依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凌清欢皱皱眉,即便心里对他还有恨意,可毕竟也是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心中忍不住一软,对梅青说道:“小火炉子上还温着一碗银耳羹,端来给皇上做宵夜吧。”
梅青答应着很快便端来,凌清欢接过来说道:“很晚了,你跟苏嬷嬷早些去休息,反正有守夜的人在,晚上也没有什么事要做,这里不用你们了。”
梅青低声说道:“是,主子您也跟皇上早些安歇。”
说罢转身去了。
凌清欢正要将银耳羹送进去,却见程德禄匆匆走来,手中还托着一份奏折,不禁问道:“程公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奏折?”
程德禄说道:“回婕妤的话,这是六百里加急,萧将军命人快马从边关送来的。皇上曾经说过,但凡六百里和八百里加急,不管多晚都要交给他亲自过目。”
萧高弥送来的吗?
凌清欢目光微微一跳,伸手将那封奏折接了过来。
“正巧我要给皇上送宵夜,我替你送进去吧。”
程德禄忙一躬身:“有劳婕妤了。”
凌清欢拿着奏折端着宵夜进来,
正好看见简墨漓放下了手中的笔,揉着发酸的肩膀。
她轻轻放下宵夜,对简墨漓说道:“皇上,用些点心吧。”
简墨漓“嗯”了一声,正要去接银耳羹,忽然看见了她手中的奏折,不禁问道:“那是什么?”
凌清欢说道:“是程公公刚刚送来的六百里加急。”
简墨漓眸光一闪,飞快的先将那封奏折接了过来,打开火漆密封的信口,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只是看过以后他的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
凌清欢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简墨漓沉默了一下,才轻扬了眉角淡笑道:“没什么,高弥在怀远遇到了一股流窜暴徒,自称是前朝旧人,杀了几个在朝官员,气焰着实嚣张得很。”
凌清欢心中顿时一惊,前朝旧人?前朝岂不说的就是风凌国?
旧人?究竟是谁?
简墨漓一笑,将奏折扔到一边,将她拉着朝自己怀中一带,凌清欢便坐到了他的怀中。
简墨漓笑道:“这些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不说也罢。”
凌清欢强笑道:“萧将军是馨嫔的哥哥吧?今日馨嫔还来臣妾这里坐了坐,臣妾与馨嫔倒是一见如故。如果那些前朝乱党太凶悍的话,皇上还是赶紧找人支援一下萧将军的好。”
简墨漓哈哈一笑:“婕妤多虑了,萧将军是朕身边少有的猛将,这几个小小暴民还不值得朕为他担忧。他写折子来也只是问朕该如何处置这些人罢了。”
凌清欢忙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简墨漓微微一晒:“暴民么,自然是抓住就都杀了,难不成还要用大米养着他们不成?”
凌清欢脸色一白,简墨漓已然笑道:“不要说这些了,良辰美景不可辜负,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凌清欢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简墨漓手臂一横便将她打横抱起。
凌清欢一惊忙说道:“皇上,臣妾还没有伺候您梳洗呢!”
简墨漓低低一笑:“朕带你去一个好去处,如何?”
凌清欢一怔,简墨漓已扬声说道:“程德禄,摆驾玉波池。”
简墨漓就这么抱着凌清欢大步走出了萦碧轩。
凌清欢见无数宫婢内监跪了满地,有些赧然,想要挣扎着下来,却被简墨漓抱得紧紧的。
简墨漓凑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动。”
他温热的唇瓣划过她的耳廓,痒痒的,酥酥的,凌清欢顿时脸颊飞起一抹红晕,当真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简墨漓直接抱着她上了肩舆,一路去了玉波池。
玉波池是一个小型的天然温泉,当年崇政帝还在位时,因为膝盖有风湿,楚后建议他多泡温泉,所以才大动干戈的从极偏远的地方引来了这处温泉水,造了一个小型的池子。
凌清欢年幼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但都以年纪太小不适合泡温泉被楚后赶走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以后,她居然再一次的来到了这里。
玉波池内部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四面墙壁与地板都是以洁白的大理石铺就,映着池中泛着微黄色的池水,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空气中很闷热,夹杂着一股不太好闻的硫磺气息,除此之外,在远离池水的一隅,还有一张宽大的床铺。
凌清欢看着那张床,仿佛又看见了当年母后每每服侍父皇洗浴后,总会让父皇躺在这张床上,替他按摩后背与腿部,来为他减轻疼痛。
母后与父皇的恩爱,是那样的令她艳羡不已。
凌清欢正出神,却听简墨漓的声音在耳边轻笑道:“看什么呢?现在是沐浴的时间,那张床咱们稍后再躺上去……”
凌清欢脸颊又是一红,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简墨漓月兑得精光。
自己这会正一丝不挂的被他抱着朝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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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肉帛相见,凌清欢几乎不敢去看简墨漓同样**的身体。
忽然只觉浑身一热,已被简墨漓轻轻放在了水中。
简墨漓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一面用手指撩动着池水朝着她身上浇去。
“你不是要服侍朕洗浴吗?”简墨漓轻轻笑着,眼神深邃而迷离,看的凌清欢心口狠狠一跳。
凌清欢不敢再看他,连忙娇笑道:“好啊,皇上你转过去。”
不由分说的将简墨漓被转过身,这才松了口气。池边有准备好的干净手巾,她取了一块浸湿了轻轻擦拭着简墨漓的宽阔而坚实的后背。
他的肤色呈小麦色,皮肤紧实光润,手感极好。长发黑且密,松散下来犹如一匹上好的黑缎子般垂在腰间。
凌清欢一下一下为他擦拭着后背与长发,不知是因为空气太过于闷热还是怎么,只觉得自己的口舌有些微微发干。
简墨漓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他的后背就靠在她圆润而饱满的酥胸前,感受着她的手臂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变化。
简墨漓再也忍不住飞快的转过身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嘴唇紧紧贴住了她的唇瓣,狠狠的吸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