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
岩峦叠万重,诡怪浩难测。
恒山名“天下第二山”,不仅山峰秀拔景se优美,素来还有兵家必争之地之称,即名曰“绝塞名山”。
张翠山知道恒山派禁止男子出入,所以虽然他胆大包天,但也不愿硬闯,里面住着大师兄的枕边人,这可得罪不得,所以便和胡青羊乖乖的呆在山下等待。本来胡青羊是小孩子心xing,除了张翠山怀里哪里也不愿意久待,但到了名门正派之地她自然不敢乱来,乖巧的靠在张翠山身上,多久也不会腻。
就在胡青羊恹恹yu睡时,一个热情的声音将她惊喜,听道:“哈哈哈,武当派张真人门下高徒亲来我恒山派做客,老朽不甚欣喜,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说罢来人便向张翠山作了一个大揖。
张翠山懵了,什么情况?此人是谁?我又做得什么客,不就是一送信的吗?
见对方没有回应,那老妇又道:“老朽恒山派掌门郑萼,欢迎武当少侠光临本派。”
张翠山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来抱拳道:“不敢不敢,武当派弟子张翠山拜见郑掌门。”
“哈哈,好说好说,快请张少侠进得我山门,略备薄酒,全当赔罪。”说罢,也不理会一脸惊愕的张翠山,拉着他的手便向山上走去。
什么情况?不是男子不得入内吗?
胡青羊连忙跟上抓着张翠山的另一条臂膀,好像生怕张翠山被抢走了一般。
就这样张翠山被“请”进恒山派,张翠山忙打起jing神谨防有诈,或许是察觉到了张翠山的想法,郑萼小声说道:“还请张少侠放心,我等对张少侠绝无恶意。”随即放开声音笑道:“张少侠师兄宋远桥宋大侠最近可好?几年前宋大侠曾路过我派,几年不见我弟子凌雪雁对她可甚是想念。”
听到前一句张翠山便放开了心,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些话是说给旁人听的,于是笑着接口道:“郑掌门有心了,大师兄在武当时也曾屡屡提到贵派,夸贵派风景奇佳,山人热情,奈何武当事物繁多抽不得身,不然说不定早就来到贵派游玩常住了。”
“哈哈哈”郑萼大喜,心道这少年真是好生会说话,若能成为我派远婿,必是我恒山一大助力。
二人一路谈笑,不久便进的殿堂,果然见到屋内满满一桌酒菜,不禁暗叹这郑萼心思的全面。三人坐定,张翠山问道:“不知凌师姐可在,何不叫来一同欢宴?”
“对对对”郑萼忙应道,随后亲自出门拉着一个女子进来,入座后郑萼介绍道:“这便是我门下大弟子凌雪雁。”随后又向凌雪雁解释道:“这位可是张真人门下爱徒张五少侠。”
凌雪雁忙起身施礼,张翠山也起身抱拳还礼,入座后张翠山才有机会观察凌雪雁,却发现其姿se平平,年纪也就二十来岁,但举止之间却有一种让人折服的魅力,不仅感叹大师兄眼光的独到:世人皆爱美女,岂不知再美的女人死后皆是先变枯骨后化泥沙,唯有有灵魂的女子,才是人生的最佳伴侣。
随后张翠山又看向胡青羊,胡青羊正满眼冒光的看着桌上的鸡腿,口水早已整装待发,心里苦笑,想到胡青羊虽然人是有点单纯傻气,也未尝不是一种个xing?
想这些也不过眨眼之间的时间,张翠山坐定后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凌雪雁道:“这是大师兄托我带给师姐的一封信,大师兄对凌师姐颇为想念,还望凌师姐得空来我武当一游。
凌雪雁接过书信却没有露出欣喜模样,反而眉目之间带着一丝忧愁,不知她在愁些什么。
见二人没再交谈,郑萼忙笑着请张翠山动筷,胡青羊毫不客气的夹起一块鸡腿便啃,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也确实是难为她了,张翠山想罢又夹了一块鸡腿放在她碗中,并伸手捋开她快要跌入碗中的头发,嘴里提醒着她慢点吃。
郑萼见张翠山一脸宠溺的模样,便知道心里yu钓金龟婿的打算已经空了,无奈的在心里暗叹出手晚了,却不想张翠山如今才十五岁,再早怕是要从女圭女圭时候开始了。
郑萼筷子不停的给张翠山夹着菜,说要让张翠山见识见识恒山独特口味。而一旁凌雪雁却是细嚼慢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饭毕,郑萼请张翠山二人来到书房,并让凌雪雁也一齐前往。坐下倒好茶后郑萼道:“今ri让张少侠在山下久等,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还请张少侠多多原谅。”
张翠山自然忙道不敢当不敢当。郑萼又道:“今天借张少侠武当弟子之名震慑华山派,yu令华山宵小不敢轻举妄动,闯我山门。请张少侠宽心,改ri得空我必亲自上武当山谢罪。”
张翠山忙道:“不必不必,小事而已,我大师兄曾与贵派凌师姐有旧,确实叫我亲自将信件教育凌师姐之手,上门是客,哪来‘谢罪’一说。”
郑萼忙摆手叹气道:“不一样啊!”而后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笑着对张翠山道:“我知道宋大侠对我弟子凌雪雁颇有情谊,我也十分赞同让其与宋大侠结成连理,这次得张少侠亲自前来,倒是可以带我弟子一同前往武当完成夙愿,你不知道,我徒儿凌雪雁虽然是我恒山首徒,但武艺上却平平常常,这一路路途遥远,少不得有些艰辛,张少侠武艺高强,定能护得周全。”
张翠山听此一喜,暗道大师兄缘分已致,修成正果了,却听到“砰”的一声,原来是凌雪雁跪倒在地,急道:“不,师父,徒儿不愿意离开恒山派。”
郑萼气道:“难道你不喜欢宋大侠?”
“不是,徒儿与宋大侠有缘无份,只愿与师父一起守卫恒山派。”凌雪雁道。
说到这里凌雪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郑萼又道“既然你喜欢宋大侠,那便随张少侠前去,对付华山派为师早有定计。”
“不,我不信,我愿意留在恒山派与师父一起对抗华山派。”凌雪雁坚决地说道。
“哼,你武功平平,如何护卫得了我恒山?难道少了你,我恒山派就不成了吗?”郑萼佯怒道:“今天我以掌门的身份将你逐出恒山派,永远不得进得恒山地界一步。”
凌雪雁听到这里,忙磕头道:“师父莫要逼迫徒儿,师父莫要逼迫徒儿,师父莫要逼迫徒儿”
声音凄惨,如杜鹃啼血,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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