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想要你选择作为明教的教主了,虽然你这小子并不让我如何喜欢,但既然阳教主这么推崇你,我姑且也相信你有真本事吧!”虽然没有料到张翠山会突然对自己发问,但胡青牛还是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胡青牛说的真本事自然不只是指武功方面,在武林之中不一定武功厉害就可以成为一派领袖,特别是明教这种任重而道远的组织,要找一个合适的领袖更是十分困难。
当然,这点张翠山自然也明白,但仍旧没有那种自信,想了想之后,他又问胡青牛道:“大舅哥想让我成为明教的教主,这种想法到底是站在明教的角度上说的,还是以青羊的哥哥的身份说的?”
胡青牛听此先是皱眉细想,随后不答反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张翠山答道:“若是大舅哥以明教弟子的身份来说,自然会顾及明教多一些,但若大舅哥以青羊的哥哥的身份来说这话,那便是翠山的亲人了,自然会为翠山多考虑一些。”
胡青牛听此再细细一想,发现确实如此,不禁让他有些惊讶与为难起来。
随后,胡青牛终于还是认真的回答道:“你倒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作为明教的一员,我自然是希望你能成为我明教的教主,虽然现在的明教有些不稳定,但是你毕竟是阳教主亲自选定的人,多数人还是会拥护你的,比如现在的代教主黛绮丝便一直在派人寻找你。看来她还是一直遵循着阳教主的决定的,另外还有五散人。五行旗……”
张翠山听此又道:“那作为青羊的哥哥,大舅哥又会怎么决定?”
胡青牛听此沉思很久。面上更是阴晴不定,好久之后他才好似下定决心般的道:“作为青羊的哥哥,我倒是希望你与青羊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不要卷进这些是非之中!”
说罢,胡青牛面上露出解月兑之色来,之前他其实不愿说出这些话来的,但是他又说不来假话,因此只好按照自己想的说了出来,等到说完之后。他却又轻松不少,暗道只要青羊能够过得好,我又何必顾及许多?!
张翠山听此点了点头,虽然阳顶天给的诱惑已经足够巨大,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深知有得必有失,若是自己真的成了明教的教主,武当派张三丰那边且不去说,光是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便足以将人逼疯。更谈什么安安稳稳?
不过胡青牛能够说出这种话来,让张翠山很是感动,由此可见胡青牛是真正的为了胡青羊着想,也是真正的接纳了自己。
想到这里。张翠山便欲起身拜礼,但刚想起身又感觉到怀中胡青羊已经熟睡,只好坐在那里对胡青牛抱拳。且发自肺腑的道:“多谢大舅哥,小弟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你打算怎么做?”胡青牛忙问道。
张翠山笑笑道:“我既然曾拒绝过加入明教。此时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教主之位便改变初衷,而且小弟习惯了过那些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明教的教主之位,小弟既做不来,也不愿做,只想着陪着青羊与……快快乐乐闲云野鹤的过一生,不理会江湖上的这些恩恩怨怨。”
胡青牛听此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啊,有时候做事孟浪如雏羊,有时候又沧桑如老人,真不知道那张三丰是如何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的!”
张翠山听此觉得有些耳熟,但又不好在这方面多说,于是也不去多想,转移话题问道:“大舅哥,明教除了杨左使与鹰王前辈外月兑离外,其他的人又是如何选择的?对了,我的大哥谢逊如今又在哪里?他的伤残可已治好?”
胡青牛平静的道:“都还好,虽然杨左使与鹰王的离开让明教众人们有些心乱,但是五散人却是极力的支持着你,我明教倒也不至于真的乱起来,但是如果知道你不愿加入明教,继承教主之位,到时他们会何去何从我就不知道了。”
胡青牛想到这里略显悲伤,毕竟好好的一个明教因为教主的突然离逝而变得分崩离析,作为自小在明教长大的他来说自然很是难受的。
一顿之后,胡青牛便放开一切,继续道:“不过当前他们几人也没心思操心这些,最近他们可是有得忙活了,五散人中,张中道长仍旧按照阳教主遗命辅佐黛绮丝教主,而彭莹玉与说不得则分别去了各地起义军中,以免因为阳教主的去世,造成各地军心的不稳,至于周颠冷谦与毒蝙蝠三人则带着一批人去了西域,其目的我不说,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张翠山点了点头,知道周颠三人应该去了西域为谢逊寻找“黑玉断续膏”了,他们在明教中本来就是最闲散的几人,留在教内也帮不上什么忙来,因此自然愿意走这一遭。
不过算算时间,谢逊受伤也近两年了,就算西域路途遥远,一切顺利的话,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胡青牛见张翠山点头后继续道:“除了他们几人外,那五行旗历代便是以明教为尊,绝不会判出明教的,所以倒也还算安定。”
最后,胡青牛再总结道:“以上这些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你与我明教渊源颇深,说说也无妨,虽然杨左使与鹰王已经月兑离明教,但对我延续数百年的明教又能有多大影响?这些你也不用去担心了,你不加入明教便不加入吧,只是那五散人都是些执拗脾气,以后你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们碰上。”
张翠山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问胡青牛道:“大舅哥与我说了这么多,却还没有告诉我那范遥为何要杀我?”
胡青牛想了想,随后有些不自在的道:“范遥这小子,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你就不要管了,待到他醒之后我将你的情况与他说说,估计他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你麻烦。”
一时鬼迷心窍?难不成范遥是因为嫉妒自己被阳顶天器重,又因为阳顶天在继承人的选择上没有选他而选了自己,所以他才要与自己做生死决斗的?
张翠山有些不愿相信这个解释,在张翠山心中,范遥并非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比如在上次阳顶天宴请韩千叶的时候,阳顶天将自己的席位排在范遥的前面,那时候张翠山可是一点没看出来范遥面色上有什么变化,可见他并非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要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甚至不惜以命换命?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范遥绝对没有任何可能被阳顶天封为光明右使者的。
张翠山想不通这些,于是问胡青牛道:“大舅哥可是有什么事瞒着翠山?”
胡青牛面色一红,怒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能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张翠山见此更加觉得胡青牛有事瞒着自己,但见胡青牛生气,他又不好直问,于是叹了口气道:“在光明顶的时候,我与范遥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没想到转眼之间,他却要杀我,大舅哥,你说这人的心,怎么就这么难以捉模呢?”
胡青牛听此也叹气道:“你啊,又把对付青羊的那一招拿来对付我了,可是真的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
张翠山迂回的计策失败,便笑道:“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大舅哥,只是范右使要杀我已成事实,如今我既然伤了他,便也没心思去怨恨他了,但是若不将其中的原因问清楚,小弟实在难以静下心来,而且要杀翠山的到底只有范右使一人,还是有其他人,这些我不问清楚,又怎能安心呢?”
胡青牛想想道:“这点你可以放心,想对你出手的只有范遥一人,并无其他人了。”
张翠山再次问道:“还请大舅哥将其中原因告诉翠山,免得翠山再胡思乱想下去。”
胡青牛想了想,觉得就算说给张翠山听了也没什么关系,于是道:“这事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不愿告诉你,也是怕你听后,心里会有些不舒服罢了。”
张翠山笑笑道:“大舅哥不要小看我了,无论什么原因,我也会坦然受之,哪有不舒服的道理?”
胡青牛想去张翠山面皮这么后,想必真的不会在意,于是点了点头,道:“大概半年前,范遥突然来到我蝴蝶谷内,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我问他找你原因,那范遥倒也磊落,直接一五一十的将其中原因告诉了我,想必是担心事后我会记恨他吧!”
张翠山凝神静气,等待胡青牛继续说下去,胡青牛也未隐瞒,直接道:“他告诉我说,明教的内乱,全因你而起!龙王做事深谋远虑,本来是很合适做明教教主的,众人也很支持,但是龙王却一直在寻找你,说她自己只是代教主,明教的教主还是得由你来担任,杨逍与鹰王二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好似对你不太服气,因此便不同意你继任教主,龙王与二人据理力争,但二人都是一副倔脾气,闹到最后直接拂袖而去,另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