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毕,张翠山被人扶到床上去休息,胡青羊担心张翠山,因此也没有单独去休息,就这么将就着与张翠山住到了一个屋里,众人也知道张翠山此时需要照顾,那么胡青羊自然便是最合适的人,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他们并不知道,胡青羊并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她在往张翠山怀里一靠之后便沉沉睡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都没有醒过,当然,这是后话。
而另外一边,谢无忌在将张翠山扶去休息之后,也将谢逊清理了一番,待谢无忌也要休息的时候,谢逊却突然将他给叫住。
谢逊道:“无忌啊,你今天说的风雷门的事,你在慢慢给我说一遍,今天事多,我也没时间多问你。”
谢无忌点了点头,忙搬来一只木凳到了谢逊床前,将一路上所见所闻都告诉了谢逊一遍,虽然他没有像张翠山那样直接找峨眉派的人问过,但在闲暇之余也找过一两个江湖中人打听,他做事细心,因此他知道的也与张翠山也差不了多少。
谢逊听此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能够等到这么久之后才难,看来他们的准备也很充足啊。”
谢无忌听此忙问道:“爹爹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谢逊点了点头道:“其实最开始时我也不敢确认,但自从知道那屠龙刀的事后,我便知道这事不算完,就算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哈旺德死了。但人心不知足,这屠龙刀事关重大。既然已经传出风声,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的。”
谢无忌听此细细想了片刻。道:“既然有‘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屠龙刀,这些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消息,必定会寻根究底查个究竟。”
谢逊点头道:“所以啊,这些人还是找上杨逍来,如今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看来他们将明教也算进去了啊!”
谢无忌道:“爹爹是说,他们已经做好了与我明教作对的准备?”
谢逊道:“杨逍虽然已经月兑离了明教,但外人知晓的并不多,他们自然是将明教带入一起计算着。不然哪里用得着串通这么多人来?”
谢无忌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随后又道:“但是我明教这么多人,就算那十二大门派一起联手而来,我明教也不一定怕了他们,若是我明教连区区十二个小门派都对付不了,还怎么能够与朝廷作对,还怎么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
谢逊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啊,这十二门派虽然多是一些乌合之众,但却代表着武林中的那些名门正派。况且其中的昆仑派与峨眉派绝对不容轻视,若是这次真的折在了这里,怕他们会惊动更多了人,到时少林武当也必定不会置身事外。我明教也将大祸临头啊。”
谢无忌道:“我见大哥哥做事必定寻根求源,我想武当派与少林寺也必定是这么想的,不像会因为这么几个小门派而对我们明教难。因此这次才没有参与进来,爹爹这么想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啊?”
谢无忌对谢逊的话有些怀疑。谢逊对此倒不以为意,因为他在很早之前便告诫谢无忌不要轻信一切。做事一定得自己多想想,此时谢无忌表出自己的观点,谢逊不但不会生气,还因此露出了欣慰的面容来。
但谢逊却没有谢无忌这么观,他开口道:“五弟的心性并不能代替武当派,况且就算武当派有张真人坐阵,不会因为几个贪心人的死活而参与其中,但为了武林的安定,少林寺也不会对此不闻不顾,定会派出一些大和尚来给这些门派出头,这事乃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是因为爹的杞人忧天啊!”
谢无忌听此才重视起来,一脸惊讶的道:“那怎么办?如今我明教正是内乱时候,如果再与全天下的习武之人为敌,那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谢无忌终归是一个小孩子,此时听明教即将大祸临头,他不免也露出慌乱的表情来。
谢逊听此却叹了口气,道:“唉,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武当派与少林寺他们,就算那时全天下要与我明教为敌,我明教借着险峻的地势与熟练的教众未必便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我明教虽然有希望存活,但这次杨逍却危险了啊。”
谢无忌道:“爹爹也不用担心他杨逍,既然他为了自己而月兑离明教自创风雷门,那我们又何必管他死活,便是让他被灭了又与我明教有什么关系?”
谢逊听此怒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谢无忌听此一愣,问道:“爹爹不要生气,无忌说错了哪里还请爹爹指出。”
谢逊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也没什么错,但爹爹在云南受伤之时,正是你大哥哥与杨逍联手才将爹爹救出的,如今他杨逍虽然月兑离了明教,但这份情谊爹爹却不能因此忘记。”
谢无忌听此才知道自己疏漏了这些,但想想后还是开口道:“虽然他风雷门能面对祸端,但不是还有明教吗?明教的兄弟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应该不会对此不管不顾吧?”
谢逊摇了摇头道:“若是阳教主在世,我自然不会担心这么多,但这杨逍年轻气盛,做事从来不记后果,前次他又因为语气严厉对五弟多有不敬,这次他风雷门有难,想必黛绮丝教主未必愿意出手帮忙啊!”
谢无忌问道:“那爹爹的意思是?”
谢逊想了想后,语气坚定的道:“明教对他以不管不问,但我谢逊却不会对此视而不见,我必须得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谢无忌听此忙道:“爹爹现在行动不便,何必管他这些,既然杨逍对爹爹有恩,便让我去走这一遭就好了,也算是偿还了他对爹爹的恩情。”
谢逊听此摇了摇头道:“你现在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名高手,但这次十二派围攻风雷门非同小,我怎么放心让你前去?”
谢无忌道:“爹爹放心,我这次是去帮忙,又不是一定要将命搭上,这次去我只是尽力而为,不给爹爹丢脸即,到了事不为的时候一定会离开的,想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逊听此眉头一皱,道:“你当我这次去只是做给别人看吗?既然他对我有恩,我自然得全力相助与他,哪能在没有动手之前便给自己找好退路?而且你爹我虽然现在行动不便,但我在前段时间已经进入一流后期之境,只要我坐在那里便没有谁能进得爹爹的身来,你又何必担心这些?”
见谢无忌还要说什么,谢逊连忙制止道:“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再多说什么也无用,既然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儿子,那边跟在爹爹身边,让我们一起去会会那群自私自利的小人。”
想起武林中人整日不想着驱逐鞑子,尽想着怎么凭借一把屠龙刀而号令天下,他的心里便很是不舒服,因此话语之中的怨气也不自觉的了出来。
谢无忌听此终于不再劝止,既然谢逊已经做下这个决定实在不是凭着他的一言两语能够劝止的,他明白这点,因此也不好再劝。
但想起谢逊现在行动不便,既使去了风雷门也未必能够安然无恙,他的心又揪起来,不禁问道:“那么爹爹,这事要不要告诉大哥哥一声,既然大哥哥也与杨逍有旧,大哥哥也必定愿意帮忙,有大哥哥出马,说不定我们都不用出手那些人便会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