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竟想要拔腿就跑,可我没有,还很耐心的坐下来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这对于我来说,算的上是一大突破。
秦深,好样的,我看好你和沈佳,最好别让我在有生之年看你们俩谈崩。
我整个人晕头晕脑的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笑成一片,而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穿着睡裙竟真将这场戏给看下去了。
到夜晚时,沈佳要回去,我吃饱喝足的打算上楼,我妈歹着我道,“佳佳要走,你怎么不也送送人家?”
我回头对我妈笑道,“这不是有我哥吗?我这小姑子送又是什么道理。”
我妈横了我一眼,也没在勉强,笑着去送沈佳,我笑了笑。
第二天,因为夜晚窝在床上看了一通宵的吸血鬼日记,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醒来后,家里很安静,我妈在做面膜,我迷迷糊糊横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懒的,不想动弹。
我妈一边服帖着脸上的面膜,一边踢我一下,示意我过去点,占了她地方。
我懒懒的动了两下,就没在搭理她。
之后她接了个电话,对睡在沙发上的我开口道,“你叔叔有一份文件落在家里了,你赶紧帮我送去。”
当时我正睡意浓,又逢迷迷糊糊之际嗯了一句。
出门时脑袋还是空的,迷迷糊糊的又拦了一辆车,就往秦耀怀公司跑。
秦耀怀的公司弄房产的,也就是那些吸平民老板姓血的地产大亨,将房价从从前的一文不值,炒到现在寸金如寸土。
在股市上,不是别家崩盘,就是哪家小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倒闭。
他们这些大公司往往都是见准时机,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一把,然后自己赚的盆满满,别人破的干干净净,渣渣都不剩。
而秦深这次从美国回来,是为了接手秦耀怀的公司,听人说,秦深在美国也有一番作为,反正用秦耀怀那些商场上的战友来说,地产界难得一见的奇才,有头脑,有肚量,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手段也是一等一以攻其不备闻名。
曾在美国收购了一项至今几年来最大的一笔交易,现在还传为佳话。
我没见过秦深工作上的模样,但足见商场上那些老狐狸恨不得将自己女儿塞给他的架势,便也知道他手段的高明。
秦耀怀对他这儿子可谓是非常满意,记得秦深十八岁成年那天,秦耀怀送给秦深的生日礼物,不是跑车,不是钱,而是带着他去参加了一场商界精英齐聚的宴会,之后陆续又代表秦耀怀去谈一些案子,在商场上名声渐起。
我记得那时候秦深十八岁那年在商场上面不改色坑人时,我还在干啥来着,哦,对,正为周星星出谋划策,怎样为她夺得隔壁邻居哥哥的芳心。
可时过境迁,这年头,连嫁了两次的王菲都会离婚,那时年少的爱情又算得上什么?完全是扯淡!
当我到达秦氏时,从上到下将这栋耸入云霄的大楼着实好好打量了一遍,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我妈到底是怎样将秦耀怀骗到手的。
秦氏可是a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就某某中央领导见了,都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老太太肯定是上辈子祖坟冒青烟了,秦耀怀这样的大人物竟死在了她手中,而且还动不动一个不高兴就摆脸给他看。
我走进大厅,对前台道,“我找秦耀怀。”
前台小姐脸长得忒水灵,看的我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想着大公司就是好,连一个小小前台都这般绝色,要顾唯初来这里上班,许北静那货色算是一个地产阶级货色。
前台柳眉轻皱看了我一眼道,语气有些不善道,“请问小姐有预约吗?秦总这个时间段没有时间。”
前台将秦总两字咬的特别重,大概没想到我一丫头片子,敢这样直呼他名字,其实在家里我经常这样对着老太太呼他大名,虽然在他跟前还是会喊一声叔叔。
面对别人都是直呼大名,秦耀怀说得上对我很纵容,并没有责怪我,反而哈哈大笑道,“你这性子,叔叔喜欢,像极了我年轻时候。”
撇开他不是我亲爸这条事实,他对我真是没话说,有时候对我比对秦深还要好。
可当我想要接纳他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棠观之那佝偻的背,还有他看我满心满眼慈爱的眼神。
所以每当我对秦耀怀态度有点转变时,心里对棠观之满满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