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子黑黑的,批头散发,分不清男女,而且还不停地用那朔大的眼睛怒视着肖吉。
肖吉被那眼睛盯得不是滋味,尴尬地很,他勉强说道:“我……我不是坏人,真的,你……你是谁?”
那孩子听到肖吉不是坏人,愣了愣,天真的它马上就相信了肖吉的话,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哥……哥。”
肖吉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还能说地球中最伟大的语言——汉语?!“你……你叫我什么?”
“哥……哥,带……我……走吧,”孩子恳求道。
肖吉看那孩子实在是可怜不过,而且他还叫了自己“哥哥”,所以他毅然决定先带这个可怜的娃儿离开这里,再怎么说他爷爷家也比这里好,乌烟瘴气的,透着一股铜臭味和烟味,闻了就让人恶心。他抱起了这个孩子,这孩子比肖吉矮小了一点。这时,他发现在袋子旁边滑下一张小纸片,肖吉盯着那纸片,端详了好一会,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上面写道:
把此人送到上海市静安区xxx路xx号的东京朱式会社。
“这难道是他们老板的地方?”肖吉想,“哼哼,这倒好,省了去盘问楼下的那人的功夫了,恩,还是先让这孩子回家吧。”
“小弟弟,你家住哪啊?”肖吉问躺在他背上的孩子,因为是黑呼呼的,所以肖吉判定应该是个男的。那小孩没有回应,他发现那孩子在他的背上已经安详地睡着了,看来他已经很就没有睡过觉了,不便再去打扰他。肖吉缓步走下二楼,周围人看到肖吉又准备欢呼起来,但马上被肖吉用手势制止了,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正在熟睡的孩子,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众人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整个仓库又安静了下来。
他走到周俊旁边小声对他说:“大哥,这个孩子是我在二楼发现的,他可能是被抓来的。这地方不可久留啊,我怀疑他们的老窝还没被端啊,我怕——”
周俊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在那些躺在地板上的人中搜出了一部手机,还搜出许多的钱,我接下来这么打算:我们先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个晚上,我明天一早就叫五辆面包车来,用这些钱把这些少女都一一送回她们来的地方,然后我再叫一些人一起陪你去端他的老巢,你说怎么样,肖吉。”
“不行,大哥,我弄出来的事我自己解决,再说那些人都是异能人,你们是打不过的,还是让我一个人去。”
“可是——,”周俊说。
“不要什么‘可是’了,就这么定了。”
周俊看自己坳不过肖吉,只好招呼兄弟把自己能月兑下来的衣服都月兑下来,给那些**的少女披上,总不能让她们光着身子吧。那天晚上,大家搞了个联欢会,大家又唱又跳,很是快乐,惟独肖吉没去参加,这是他们最大的遗憾。
肖吉正和自己的爷爷一起坐在曾经是自家的菜园里说话。
“爷爷,”肖吉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能在这里照顾您了。”
“没事的,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以前肖家的霸气,这么小的泥潭铁定是困不住要腾飞的龙,肖吉,我看你一定能成大器,”爷爷笑着说,眼中闪烁着泪光。
“爷爷,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要多打电话和我联系,再有什么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肖吉哽咽了,“哦,对了,关于那个孩子——”
“那个女娃子,明天一早你就带她一起走吧。”爷爷说。
“啊?她是女的?”肖吉问。
“你看不出?她的确是一个女的,哪有男的留这么长的头发的,而且哪个男的是蹲着上厕所的,看来你对女生很不了解啊,我看你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呵呵,”爷爷一边模着胡须一边说,然后又看了看茅房旁那荒芜的田地,心想明年的这时候一定是绿色一片吧。
“……”
那天晚上,是肖吉来到爷爷这儿睡得最舒服的一晚。天上的云遮着月光,使得夜更加凄凉,寒风猛烈地吹着,毫无怜惜地踩踏整个大地。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在肖吉爷爷家门口已经停了五辆面包车。肖吉就一手抱着那个女孩子,一手拎着来的时候的行囊就和周俊一起上了车。前三辆车里坐着的都是那些被绑架来的少女,后面两辆车是周俊的兄弟们,还有肖吉和那孩子。
整个路上,他们有说有笑,都在庆祝着自由的到来,似乎忘却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他们先来到了上海火车站,把一部分少女送上了火车,让她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还有些少女是上海人,所以她们就直接被送回了家。见到自己久别的女儿的父母们各个泪如雨下,好不感激肖吉和周俊,执意要请他们留下来吃顿饭,但周俊都婉言谢绝了。
终于,他们把最后一个少女也送回了家,现在只剩下肖吉和那女孩子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肖吉问。
那孩子默不作声。“你家住哪啊?”肖吉又问。
良久,那孩子开了口,“我……我没有家,我是一个……孤儿,他们把我赶了出来……,后来……后来,我就被……”她一直低着头说话,“我想……想和哥哥住一起,行……吗?”她此时觉得眼前这人是值得信任的。
肖吉看了看这个孩子,觉得挺可怜的,这么小就是一个孤儿,而且全身都这么脏,一定受了不少苦,应该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恩?好吧,我妈一直要一个女儿,我带你回去,我妈一定会很开心的,那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以前的人都叫我臭蛋,或者是小黑。”
“啊?臭蛋?小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叫这个名字,不行的,不行的,恩——,我给你取一个名字,你就叫天天吧,希望你以后天天开心,好吗?”
“好啊,我就叫天天,谢谢哥哥。”天天笑了,笑得很甜,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到别人的关怀。
总算到了肖吉的家门口,酒宴终有离散的那天,肖吉也要和周俊分别了,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们的情谊却很深。他们俩相互拥抱,并握了握手。
“兄弟,我有样东西给你。”说着,周俊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最新款的手机,递给肖吉。
“大哥,这么重的礼我怎么能收呢。”肖吉说。
“你看看,瞧不起大哥了不是,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回来,这么点东西根本不能还清你对我的恩情。再说了,这买手机的前也是从那些流氓身上搜出来的,是你应得的。有了手机,将来找起你来也方便,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快收下,以后我还要你的帮助呢。”周俊脸强装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人好笑。
肖吉看到自己再推辞的话就是不给周俊面子了,只好收下那手机,“谢谢大哥,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吧,可话说在前面,我可不希望一直叫我去帮你们打架啊。”
“知道了,我这个小兄弟最讨厌打架了,哈哈。”说完,他又上了车,离开了。
肖吉和天天站在肖吉的家门口,因为天天怕生,所以就躲在了肖吉背后,露出个头来。肖吉按了下门铃,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还没等她说话,肖吉先开了口:“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