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给你的任务为什么不去完成?”司徒云生气地说,“害我特意到上海来。”她坐在一间总统套房的沙发上说着,雪白的玉手叼着一根烟,妖艳的身体只裹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在她的旁边还坐一位非常英俊的男子,正在深情款款地亲吻着她的脚趾。
“姐姐——,其实是有原因的,”司徒凤很尴尬地说,她厌恶地瞄了下那个男子,心里明白她们司徒家又多了一个走狗,这应该高兴啊,可是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排斥。
“什么原因!就凭你的相貌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出去会给我们司徒家丢脸的,”司徒云说,轻手抚摩着旁边的男子,那男的瞥了眼司徒凤,如哈巴狗般点了点头,便继续做着他的事,“你看看人家季婷,这么快已经和肖吉搞得很熟了。作为美女闻名的司徒家,在这样下去我们颜面何在,你到上海来可不是为了玩的!”司徒云说得斩钉截铁。偷了腥“猫”对她的脚趾亲地更加认真了。
“姐姐,你不知道,那个叫肖吉的人是个变态!色魔!无赖!你要你妹妹去勾引这样的一个人?”司徒凤不平地说。
“什么?你认识她,那不是很好吗?”司徒云微微地吸了口烟,又从嘴里吐出一个飘渺的烟圈。
“可是,他是一个坏蛋!你不想你的妹妹就这么被糟蹋吧,姐姐——”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管你和他以前有什么纠葛,但如今就算我要叫你和一个乞丐上床你也要照做!”
“是,”司徒凤的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她心里清楚她是不可以说个“不”字的,“那我先走了。”
“恩,去吧,”司徒云从严厉又变回了一个做姐姐的慈祥,“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来吧,我们姐妹们都还在等你呢。”
司徒凤“恩”了声,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她姐姐和那个哈巴狗已经迫不及待地欢娱的声音,她只得无奈得摇了摇头。
自从和肖吉的那次对奕后,她的心就可是起了点小小的化学反应,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司徒凤觉得可笑,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害羞的男生,碰到女生像碰到仙人掌一般。在她的思维中,总是有那种有了点本事就要不停的炫耀的男人,可到最后却软弱得很,可是肖吉却不一样,他实力很强,却有不愿炫耀,像个傻子一样,但又傻得可爱。虽然和肖吉打交道才一次,但似乎在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司徒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肖吉,但她做不到,她猜想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了肖吉,真正的一见钟情。她曾无数次在梦中梦见她和肖吉邂逅在一个浪漫的地点,然后做一对与世无争的恋人,“这毕竟是梦。”她平静得告诉自己。司徒凤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生,她无法忍受肖吉曾在众人面前侮辱他,她一直想回避那段难堪的往事,但事到如今她不可回避——她要去完成任务。
村北龟二感到全身无力,自认无敌的他现在也是刀板上的一条鱼罢了,他想也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怪物竟然会这么强,强得似乎有些离谱了,强得有点没概念了。精通水咒术的他也只能甘拜下风,对方可是精通水咒术,火咒术,木咒术的骷髅!输给了一个骷髅,是否能说的上是耻辱?以后会不会被人嘲笑?哈,说出去谁信呢。村北龟二笑了笑,“我没有‘以后’了”,他用最后点力气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天花板角落里的一个摄相头,“拍下来了,全都拍下来了,这样就好。”他似乎觉得这样死得有点意义,闭上双眼,等待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吸干。
不久,狂很欣慰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道:“龟二先生——,你现在在我的体内,你将不再为你的主人服务,你将成为肖吉的一部分。唉,”狂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个正在蠕动的巨大树根,“您太倒霉了,在房间里竟然放着植物,水咒术师最忌讳的就是植物,植物根部是吸水的,而您却是水。”他从树根中拔出了一跟骨制吸管,上面才残留着村北龟二的体液,“我替您报仇了,我把它吸干了,”狂对肖吉说道。此时的植物也缩会了原来大小。
“我……我现在在哪里,……我没有死吗?”肖吉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原来自己还在村北龟二的办公室,自己还没有死啊,突然,他的眼神停留在一个怪物的身上——狂。
“你……谁是你,”肖吉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狂走向肖吉,用那对深邃的眼睛盯着肖吉,说:“你傻啊,连你的救命恩人都不认识了!”
肖吉似乎听出来那种熟悉而凄凉的声音:“难……道,你是狂。”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狂的下颚又开始咯咯打颤。
既然是狂,肖吉就没什么必要再害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手臂上的骷髅会从手上跳出来,天哪,也许这就是异能兽吧。他又一次看了看周围,说道:“村北……龟二呢?”
“被我吃了,”狂爽快地回答道。
“吃了?你不要和我开玩笑,我经不起吓的。”
“吃了就是吃了,没必要和你开玩笑。”
看到狂一脸认真,肖吉觉的自己有点作呕。他看着狂那空洞的身躯,料想村北龟二已经化为了汁液深入狂的骨髓了吧。
“我累了,我要去睡一会,不准打扰我。”说完,还没等肖吉说话,狂就化作了烟雾,吸进了肖吉的右手臂。肖吉感到全身有股热流在涌动,他又一次环顾了下这个空荡的房间,只有雨声,还有风声。他低头俯视了下自己,满身血迹斑斑,全身无力,他该怎么从顶楼走出低楼,这个样子一定会被别人知道顶楼出了什么事。忽然,他看到一件西装,披在老板椅上,他推测肯定是村北龟二落下的。他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遮去大部分的血迹,但仍是一副狼狈样。
肖吉低头从大楼中快步走出,虽然他披着一件外衣,但仍旧引来了许多人的猜忌,警卫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但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呢,又或者吃人呢?所以他们也没有去管他。肖吉打了辆车,直奔自己家,在车上,他实在是累得睡着了,可怜的他又上了辆黑车,被人绕了许多个弯,直到傍晚才停在了一幢公寓楼。他连计价器都没看从西装中掏出了两张一百的递给司机,然后头也不回得走上了楼梯。而那个司机看到肖吉这么大方,也十分高兴,嘴里说了声“再见”,就飞也似得溜走了,在他们行内称肖吉这种人是“肥羊”。
他算是倒霉到家了,那天因为打雷竟然把电梯的电线给弄短路了,他只得走楼梯,十几楼啊,举步如坚,总算是到了,扣响了自己家门。天天从猫眼中看到肖吉,眼眶已湿润了,赶忙为他开了门。
肖吉望了眼天天,如释重负,脚下一软,便倒靠在天天的身上,自己的外衣也顺道划了下来,露出一件血红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