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将军重重地摔了出去,只一个回合,胜负已定。
大祭司咬着牙说:“冰蓝甲,想不到冰蓝国也屈服了。”
银甲骑士呵呵一笑说:“没错,不仅仅是这个铠甲,冰蓝国的公主,将来也是我的人,呵呵,不过那盛大的婚礼你们是看不到了。”
他使出一张符印重生,瞬间幻化出十个乒乓球大小的黑se光球,浮空围绕着他的左臂。
那头盔里传来一声狞笑:“出来吧,三魔神!”
(s十级法术,魔鬼之门,开启一扇与魔神城连接的传送门,持续一分钟)
银甲骑士面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黑se空洞,片刻之后,一双黑se的靴子从空洞中探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两双皮靴从这空洞中迈了出来。
三双皮靴整齐的排成一线,黑se的雾气从靴子中冒了出来,幻化chengren形,郑天应不禁叫出声来:“摇滚乐队?”
原来这三个人都是一副朋克造型,夸张的发型,浓浓的烟熏妆,还有各种骷髅纹身,他们和摇滚乐队之间的差别只是手里没有乐器。
他们中站在最前的一个留着凌乱的胡须,他看了一眼银甲骑士,打了个哈欠说:“你小子,敢打扰我们睡觉?”
银甲骑士堆起一脸伪笑对他说:“一神,我找到了星芒国的王子,辰羽荣成,自知不敌,却又不敢放走要犯,故斗胆召唤三位魔神助阵。”
一发出一声冷笑说:“没错,我们是要找他,阿十、阿千,要上了。”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震肩膀,九个足球大小的黑se符印从身后的长袍里窜了出来。
别人都是十个,但这三位唤出的符印都是九个。
郑天应有些疑惑,他看了身旁的大祭司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大祭司惊叫一声:“王子,这三个是噬魔的三化身,一魔,十魔和千魔,他们的符印与噬魔一脉相承,那个看不见的符印已经是游仙一段了!王子你敌不过的!”
辰羽荣成王子看了他一眼说:“敌得过怎样,敌不过又怎样,星芒国已经毁了,我心已死。”
他说完这句话扔出一张卡片,正好落入大祭司的手中。
大祭司饱含泪水看着这张空白的卡片,转过身来对郑天应说:“这一张是没有人可以发动的无字真卡,它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绝对不能落入噬魔的手里,我现在将它封印到你的体内。”
大祭司说完不等郑天应答应,右手举起法杖,左手拿着一张金se的卡片和这张无字真卡,然后咬破自己的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两张卡上,最后他用法杖将卡片压在了郑天应的额头。
(s,无字真卡)
(s零级法术,承天应命)
郑天应想要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阵酥麻贯彻全身上下,片刻后,他陷入了休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郑天应从昏厥中苏醒过来,整个船上只站着三个人,一魔,千魔和辰羽荣成!
银甲骑士半蹲着躲在角落里,而十魔已经从中间断成两截,变成了两块毫无生命迹象的石头。
辰羽荣成手中的剑依旧在闪着耀眼的光芒,下一个倒下去的,不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
大祭司躺在郑天应的身旁,胸前插着一把黑se的魔箭,自伤口中心向外蔓延着黑se的纹路,吞噬着他的生命。
尽管身受重伤,大祭司还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对郑天应说:“天应之子,你快发动那个只有你才能用的时空传送。”
大祭司说完这句话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郑天应左右看了看,发现了身旁散落着几张卡片,其中便有那张险些被崔老师毁掉的时空传送。
他看了看前面,一魔拿出一张s卡,正对着自己狞笑,一股冷意传便全身,他赶忙将散落的卡片收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将右手上那十一个硬币大小的符印按在了卡片上。
“带我回家吧!”他高喊了一声。
奇异的光芒从四肢传向全身,逐渐覆盖了头部,在被这光芒吞噬之前,郑天应看到远处的一魔变成了一个高耸入云的黑se巨怪,船已经被撕裂,分崩离析,而辰羽荣成也被一阵光芒覆盖,变成了
脚,这是谁的双脚,为什么带着血和黑se的枷锁。
模糊中,郑天应睁开了眼睛,火光照在他的脸上。
两个身穿黑se衣服的人关上了铁牢门,转身走去,铁靴子与石板碰击的声音随着火光消失在了他们转弯的地方。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郑天应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四肢浑浊无力,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连大气都喘不了一口,他痛苦地咳嗽了两声。
“喂,小伙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吓了郑天应一跳。
郑天应深吸了两口气说:“你是谁?这里是哪?”
锁链晃动的声音传来,空气微微颤动,郑天应感觉到一个人在靠近自己。
神秘老人坐在他的身旁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几十年了,别人都叫我没鼻子老狗,我也习惯了。这里是巨树城,奴隶主的天堂,奴隶的地狱。”
郑天应有气无力地说:“那这里一定是奴隶的监牢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也许老人听出了郑天应的虚弱,于是问道:“你肚子饿吗?我这里还有一块饼。”
听到“饿”字,郑天应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了。
他伸出右手,接过那块从黑暗里递过来,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硬饼,使劲嚼了两口。
不是一般的难吃,比学校食堂的泔水都难闻,可是郑天应还是咽下去了,因为他知道饿的滋味更难受。
待他吃完之后,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问道:“你是个唤卡师?”
郑天应看了看手上那仅剩的五个符印说:“唤卡师是什么玩意?”
老人说:“唤卡师不是玩意,能够使用卡片里能量的人都是唤卡师。以前在这座件监牢里也关着另外一个老奴隶,我们都叫他独臂的犟驴,他以前的主人就是一个唤卡师,他给我们讲过很多关于唤卡师的故事。哦,对了,他死之前还把这玩意交给了我,说是他主人死的时候,他从城堡里偷出来的。”
老人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墙角,过了好一会儿,郑天应听到砖块摩擦的声音,一道金se的亮光从老人手里冒了出来。
郑天应还未来得及看,一个凄惨的哭声突然传了过来,他皱了皱眉说:“是谁在哪?”
神秘老人咳嗽了两声说:“是丑八怪疯婆子,她自从自己的孩子被护卫抢走之后,就疯了,每天夜里都哭,吵得大家睡不着觉,你放心,她在别的牢房,不会找你麻烦的。”
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道亮光,铁靴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老人赶忙把那张卡片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名黑衣护卫走到了一个铁笼旁边,其中身材胖硕的一个用力地敲了敲栏杆骂道:“疯婆子,你要是再敢哭,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疯婆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jing告,哭得更凶了。
另一个护卫说:“大哥,这好歹是个娘们啊。”
胖护卫回道:“她这么丑,你要啊。”
另一个护卫说:“总比母山羊强,我当年可是什么事都干过。”
他说完,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疯婆子见到他们进来,异常的恐惧,她抱着一个布女圭女圭,拼命地嘶吼着:“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
两个护卫狞笑着接近了她,一拳将她打蒙在地。
可是疯婆子突然站了起来,扑向了那个较瘦的护卫,张开嘴巴,咬向了那没有皮铠保护的耳朵。
鲜血顺着她的嘴巴流了出来,一只耳朵被她撕咬下来。
瘦护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胖护卫见此情景,立刻抽出佩剑,一下子插入了疯婆子的胸膛,浓热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胖护卫杀了疯婆子之后扶起瘦护卫说:“草,真他妈晦气,小弟,你跟我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瘦护卫一边叫着一边问:“大哥,咱们弄死了一个奴隶,头怪罪下来怎么办?”
胖护卫答道:“**笨啊,反正奴隶内斗的事经常发生,找俩替罪羊不得了,他们都进了虎口,就没人知道了。”
黑暗的监牢里,声音总是能够传的很远,郑天应和老人刚好听到了一切。
老人叹了口气说:“也许死对她来讲,才是真正的解月兑,希望她的灵魂可以升入天堂。”
然后,老人虔诚地诵念起不知名的经文,让人感觉很平静。
郑天应没有气力担心自己悲惨的命运,他现在又饥又渴,还非常的疲惫,在老人的诵念中,他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两根火把,那两个护卫站在自己眼前,地上躺着一具妇人的尸体,而那个老人则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一把年纪了,不想成为虎王的食物,只求能死的痛快一点。”
胖护卫冷哼了一声说:“这是城主的决定,由不得你。”
老人听到这话,突然站了起来,冲着他的宝剑扑了过去。
这一次瘦护卫的剑先到了,也是一剑致命。
“晦气,真是晦气,幸好还有一个,否则真不知道找谁做替罪羊了。”胖护卫说完,关上了牢门。
二人渐行渐远,只留下两具尸体和郑天应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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