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刘帅那小子坠入瓮中?”
我眉开眼笑配合着钟汀韵道。
钟汀韵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打得我一踉跄,欣喜地道:“凌云,你总算开窍了!”
唉!野蛮女就是野蛮女。
接着,她神色一暗,士气低落道:“可惜啊!夏姐姐周密部署,也只抓住他的一名手下。我们并没证据证明是他指使,刘帅可以推个一干二净!而且,这次刘帅受了如此的戏弄,定会疯狂报复!他倒不敢动我们,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安慰地拍拍她肩头,有如此结果早在我意料之中,我部署此计划的目的是激怒刘帅,让他进退失距,久之自会露出马脚!不过,我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应付他疯狂的报复。
可是,我凌云也非善男信女,任你宰割!
生存的危机,全面激发起我的斗志!好,我就让你看看拥有异能的凌云,将会成为你怎样的梦魇!
我眼睛浮动着刺目的神光,森然道:“刘帅最好别动歪主意,否则,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钟汀韵讶然道:“凌云,我感觉你变了!你整个人充满了强大的自信,让人不敢质疑你的话?”
我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外露的异能产生的眩目感。
我坐回床上,略一思索,眼睛浮动着智慧的光芒。
我挥手道:“给夏姐姐打个电话,让她放弃插手此案,全部人员退出!”
钟汀韵‘啊’的一声,问:“如果夏姐姐问起,我该怎么回答呢?”她知道直接询问,我必会推搪,就迂回试探一下。
我自然看破了她的小把戏,微笑道:“就说我想她了!让她早点回来。”
钟汀韵嘟起小嘴道:“要打你打,我可不想去碰一鼻子的灰回来!”
“我这不是没电话吗?所以才麻烦你下。”我媚笑,讨好地说。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钟汀韵喃喃低声道。
她从挎包里掏模一下,翻出一个银色彩屏的手机,递到我面前,道:“给!这是送你的!我早防到会你来这手。”我幡然色变,冷声道:“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穷,连手机都买不起?我从来不接受女人的东西!拿回去。”
钟汀韵生气了。
“凌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当你是朋友,才送你东西。别的人,我甩都不甩他们!而且,”她声音放缓,低声说:“就算是你答应当我男朋友的报酬吧!”
我还是摇头,钟汀韵竖起柳眉,把手机往我怀里一塞:“爱要不要!”提起挎包气冲冲掉头走了。
我捧着手机,愕然一呆,现在的女孩子脾气怎么都这么大?今天是不是倒霉日?怎么我所有的事情都搞得一团糟?我往床上一躺,四肢摊成大字,心情糟透了!
“叮~”
掌中的手机发出悦耳的铃声。
“喂!”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半死不活地应声。
“什么?!!”我翻身坐起,惊呼。
电话那头传来钟汀韵惊惶急速的声音。
“鲁媚出了车祸!听说是超速驾驶,撞在前面急停的货车尾箱,现在生死未知!喂!喂!你在听我说没有?喂!喂!”
“我在听!你继续……”我沙哑的嗓音传出去。
钟汀韵松了口气的声音传来:“救护人员已经把她送到这所医院,正在抢救中。我现在在手术室门口……喂!喂!”掉在床上的电话,响着钟汀韵的叫喊声,我早已经冲出门去了。
我一路高叫“让让!”,如飞般横冲直撞,过道的病人护士慌忙闪开,口中纷纷责骂。
抢到急救室,门口已经围了好几票人,看其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物。
钟汀韵迎了上来,我正准备询问,她冲我猛打眼色示意我别开口,她拉着我躲到旁边。
“鲁媚怎么样啦?”我虽然知道钟汀韵也不了然,但还是忍不住出口询问。
钟汀韵回望下手术室上闪亮的‘手术中’三个大字,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只听说送过来的时候,头受了伤,人是昏迷着的。”她愧疚地搓着手,低声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她也不会出事!”
我痛苦地敲着脑袋,自责:“我才是罪魁祸首!要怪也怪我,是我对不起鲁媚!”
钟汀韵拉住我的胳膊,安慰自己也安慰我道:“凌云,现在再怎么自责也于事无补,我们只能希望鲁媚吉人天佑,没什么事才好!”我黯然点头,否则我心难安啊!
“叮~”
钟汀韵的挎包内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她翻开皮包,一看号码‘啊’的一声,按键接听。
“夏姐姐,我不知道!恩,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过来,好!好的!凌云也在,你要不要与他说几句?”
她把电话递给我,道:“是夏姐姐的!”
听着从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温声细语,强压着的委屈,担心,烦躁,惶急一齐涌上来,我轻声抽泣。
“小云!小云!你怎么啦?别哭,姐姐马上赶回来!”
我哽咽着道:“夏姐姐,我好想你!”思念不可抑制地翻涌起来。
钟汀韵看见我哭,鼻子一酸,也忍不住靠在我肩头洒下泪来。
“叮~”
手术室的灯熄灭,门‘吱呀’一声打开,几名医生从里面推着挂着输液瓶的病床疲惫地走出来。
我急忙说:“鲁媚出来了,我等下再打给你!”扣了电话,扑过去。
周围的人早涌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一个气度威严的医生扬手阻止嘈杂的人群,面无表情道:“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众人刚面露喜色,那医生续道:“不过,因为大脑受伤,可能血管压迫神经,引起休眠性神经失控……”讲了几个医学专业术语。
“说简单点!”旁边的人不满地道。
“也就是说病人暂时昏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个月。”那名医生摊手道:“现在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说完,随着众医生而去。
“你是什么医生啊!一句尽力就行了啊?我们转院,换最好的医生!”
几个男女抱头痛哭,众人纷纷劝慰。
我神色苍白,如中弹般木然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