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与鲁媚同时出院,为了庆祝我们痊愈,众女决定出去大吃一顿。
我和裴佩挤在夏欣雨蓝色的宝马车内,臂腿相贴,甚是香艳。
除了每天给我送饭外,与裴佩基本上难得独处一起,而且,这段时间裴佩明显的清减了许多,话也少了。
两辆宾士呼啸着从我们左右交错冲过,在半开的车窗上,几位靓女半探身出来冲我们尖叫呐喊,做着各种调皮的鬼脸。
夏欣雨噗嗤一笑,摇头说:“真是群长不大的孩子!”车速稳稳地前行。
我举手顶在鼻梁上,冲众美女回应着不同的鬼脸。
回头大笑道:“连平日文静的陶陶姐都玩疯了,真是料想不到!”
裴佩微应一声,垂头不语。
我见裴佩满月复心事的模样,**微抬,靠近一些,低声问:“裴佩,怎么啦?为什么不开心?”
裴佩身躯往旁边挪了挪,神色冷淡地摇头,道:“没什么。”
我更是惊讶,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淡的?
我俯头仔细地瞧着她消瘦的俏脸,裴佩侧头望向车窗外,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暗责备自己一番,裴佩如此大的改变,自己竟然没有察觉,真是失败!
我轻碰了碰裴佩的胳臂,柔声道:“裴佩,有什么心事吗?能不能告诉我?”
裴佩纤长的秀发摇了几摇,却没有说话。
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没有心事,还是不能告诉我。
望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我心生怜意,这个外表天真无邪的女孩,内心其实深藏着许多痛苦,只是被她精心掩饰着,外人很难发觉。可是,又怎么逃月兑得过我敏锐的眼睛。
我伸手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道:“是不是你叔叔的病情加重了?”
裴佩的娇躯微颤,身体僵硬,一滴液体随着从开启的窗吹来的寒风一起,洒在我的脸上。
我大讶,惊声低问:“裴佩,你怎么哭啦?”双手按住她的香肩,试着将她扳转过来。
裴佩微挣扎一下,柔顺地任我移动娇躯,只是不肯抬起俏脸。
我怜意大起,轻捉住她滑女敕的下颚,仰起了她梨花带雨的瓜子脸。
裴佩紧闭星眸,泪水源源滑下她雕塑般完美的玉面。
我温柔地擦去她俏脸上的泪水,柔声说:“裴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让我陪你一起承担所有的痛苦,好吗?”
裴佩恩呤一声,伏在我肩上,失声痛哭。
夏欣雨惊问:“裴佩,你怎么啦?是不是小云欺负你?等下姐姐帮你出气!”
我冲夏欣雨摇头,指指自己,意思是我来解决。夏欣雨通过反光镜朝我微一点头。
我轻拍着她光滑的背脊,安慰道:“别哭!别哭!天大的事都有我们帮你。”
夏欣雨也接口道:“是啊!裴佩,我们都会帮你的!”
裴佩哭了一阵,转为抽泣,断断续续地道:“叔……叔叔,患的是……是胃癌!已经……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扩散……”说着,凄声痛哭。
我追问:“医生怎么说?你叔叔知道吗?”
裴佩仰起俏脸,哽咽道:“我就是无意中从叔叔的房间翻出来医院诊断书,上面说叔叔最多再能活半年左右的时间。”
啊?我与反光镜中的夏欣雨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脸色苍白。
如果裴佩的叔叔一死,裴佩就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难怪要如此伤心!可是,人的生老病死是人生谁也避免不了的过程,我们这些凡俗之人也无能为力。
我紧拥着裴佩的娇躯,黯然道:“裴佩,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因为,在一个多月以前,我的父母离我而去,留下孤零零的我独自在尘世间漂泊!”
夏欣雨低呼:“小云,你的父母……那你……”
我长吁了口气道:“我妈曾说‘人的生死是注定的,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要让离开的人失望!’所以,我告诫自己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比他们在的时候还要好!”
我轻拍着裴佩的香肩,恳切道:“所以,裴佩,别让你的叔叔担心,让他开开心心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裴佩心里好受点,慢慢收泪,坚强地点头。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裴佩,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夏欣雨也开口道:“夏姐姐也是你的亲人,除非你嫌弃姐姐配不上你。”
裴佩抽搐着细肩,轻泣道:“谢谢你凌云!”她转头对夏欣雨道:“也谢谢你,夏姐姐!以后你们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了!”说着,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我轻擦着她的眼泪,哄道:“来,乖!别哭了。开心点,把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要不要哥哥给你找块眉笔,帮你勾勾眼线,画画眉毛?”
夏欣雨讶异道:“小云,你还懂这个?我的挎包里倒有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你给裴佩拿出来吧。”
我探身取过挎包,嘻嘻道:“夏姐姐,里面会不会有些什么不能让男人看见的东西?先说明了,免得等下大家尴尬!”
夏欣雨道:“比如呢?”
我嘿嘿一笑:“比如女孩子每个月都要用到的东东……”
“小云!”夏欣雨和裴佩齐齐面红耳赤,口中娇叱。
“你这个坏东西!越来越坏了!”夏欣雨晕红双颊,容颜娇艳绝伦,看得我一呆。
“坏人!坏死啦!”裴佩轻锤我一记,羞红着脸垂下头,少女羞怯的美态又是另一番韵味。
经过我这么插科打诨,裴佩愁怀稍解。
我们趋车来到华阳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帝王之都!
四女站在门口,如四朵各具颜色的娇媚花朵,花枝招展般冲我们挥手。
下一章,酒店惊魂,将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一次生存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