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只觉得不可思议,刘备不是早就逃之夭夭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你、你这个家伙,怎么就真的出现了,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裴元绍惊恐万分地问道。
刘备更不答话,他脸色阴沉,用剑指向裴元绍,脚往地上一蹬,刷地一下卷起风尘。
这风尘强烈地刮向裴元绍,令裴元绍的视线受阻,待裴元绍再次睁开眼睛时,刘备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这般敏捷的身形远超裴元绍的想象,他丝毫没有办法招架,手中的大刀还未握紧,便被刘备一剑挑飞。
“刘备,你这无赖汉!真是可恨!”
裴元绍挥起拳头正准备反击,却被刘备瞧准裴元绍的手臂空手挥击,这一挥击力道刚猛无比,令裴元绍的手骨发出咔嚓一声。
“哇啊啊啊!”
裴元绍疼得嗷嗷直叫,一手握紧骨折的手臂,连连后退,像躲避洪水猛兽般躲着刘备。
刘备虽然满腔怒火,但也不急着教训裴元绍。对他来说,还是小梅的安危更要紧。他月兑上的短衫后,来到仍然躺着的小梅身边,他蹲子,小心翼翼地给小梅遮盖身体。
“刘…刘备大人,他们把爷爷打晕,还让我、还让我……”小梅抽噎着坐起身来,向刘备解释情况。
“不要说了,小梅,已经没事了,我来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了。”
刘备温柔地抱住小梅,就像是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了一样,那种心疼和愤怒的劲头竟然让刘备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刘备不停地安慰着小梅,他让小梅把这些不愉快的经历全忘掉。
在刘备的关怀下,小梅紧张、害怕、难受等等负面的心情消散,心里慢慢地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或许还是受到刚刚那未曾遭遇的恐怖经历的影响,她的身体疲惫不堪,她闭上了眼睛,像是说梦话般,喃喃地念着刘备的名字,不一会就在刘备的怀里睡着了。
这时,趁着刘备不注意,裴元绍的同伙提着长枪便要来偷袭。
然而那长枪还离刘备有几十公分远,就被一柄长刀连枪杆一起斩断了。
裴元绍同伙一看,那持长刀之人那是一赤面长须的大汉,大汉身后还有两人跟随。
原来是关羽、张飞、刘孝羽赶到。
刘孝羽看到衣不蔽体的小梅和晕厥过去的老翁,便知道刚刚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心想:这两个强盗可真不是人,竟然这样欺负小梅这么乖巧的孩子,真是该千刀万剐才是。
“大哥,你的眼睛好红,你该不会是哭了吧?”张飞惊讶问道。
“别胡说,我那是被这儿的风沙给吹的!你们给我看住这两头畜生,我先把小梅抱上马车,好让她安心点休息,麻烦三弟你把那位老人家也一起扶上马车吧。”
刘备安放好小梅、老翁后,便可以专心地教训裴元绍两人了,他**上身,目露凶光,如豺狼虎豹般扑向裴元绍。
一拳重重地挥向裴元绍的面庞,这一拳让裴元绍碎了两颗烂牙。
裴元绍见刘备武艺高强,又人多势众,不敢多做反抗,只心存求饶之心,他拼命地磕头赔罪,可刘备哪肯饶他。
“你这畜生,居然这般欺负小梅。”
刘备一手伸向裴元绍夸奖,抓住了裴元绍睾丸,然后用力一捏。
顿时,裴元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
“看来大哥这回真是发狂了。”关羽又对刘孝羽道:“孝羽切莫介意,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而这两个贼人欺负这一老一少的,又对这么小的女娃起了色心,着实可恨。”
即使捏爆了裴元绍睾丸,刘备还不觉得解气,又取了马鞭抽打裴元绍两人。
每一鞭都使足了劲道,一直抽了近五六十下才停手,抽得刘备手都酸了,而裴元绍两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刘备厉声道:“还不够,还不解气!今日不杀你二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刘备取出剑来欲斩杀裴元绍,关张默然。
“住手!刘大哥,就这样算了吧,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刘孝羽道。
“就这样算了?”刘备剑已举过头顶,揣测刘孝羽用意,冷冷问道。“孝羽,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
刘孝羽摇摇头道:“我并非圣贤之人,虽然力量薄弱,但无妇人之仁。斩杀这两个强盗并无大碍。我只是在担心小梅醒了以后,你怎么和她说。”
“就说已经帮她把那两个恶人杀了,叫她安心便是。”刘备道。
“刘大哥,你既然如此了解人心,能一眼看穿这两个强盗并非好人,知道这两人肯用马车载老翁、小梅也只是为了谋财害命。你为了保护小梅,不惜跟踪至此,那你为何不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你为小梅杀人,小梅会怎么想,她虽不似一般孩子那样幼稚,不过她也就八岁而已吧。”
刘备沉思片刻,从怒气冲冲的狂态里缓过神来,终于冷静了下来说道:“等到小梅醒过来后,就和她说好好教训了这两人,但是给了这两人改过自省的机会,放他们走了……我真是太冲动了,有时候总是因为生气而丧失了理智,孝羽,你说的对。真抱歉,我不应该杀了这两个人的。”
转而,他又对裴元绍道:“我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我放过你们,从未指望你们改过自新,只是不想杀人而给小梅增加心里压力,如你们这般畜生,即使杀一千遍一万遍也是该杀的。我今日不杀你,但愿你们下回作恶时别被其他的什么英雄好汉给逮住了,那时只怕难逃一死,快些滚吧。”
“多谢饶命!多谢饶命!”
裴元绍和同伙,连连称谢。
裴元绍捂着**,可怜巴巴地看向马车。
张飞见状怒道:“狗东西!你难不成还想收回这马车不成!”
“不敢,不敢。”
裴元绍只得和其同伙相互扶持逃走了。
“那大哥,现在这么办?”张飞问道。
“去南方的路只怕有黄巾贼的势力阻拦也难以通行,这爷孙两今日经历此事,不便立即启程,姑且让我擅自安排一下,让他们和孝羽一道来涿郡作客几日。”刘备道。
“也只好如此了。”关羽赞同道。
那裴元绍同伙两人因被这刘备痛殴一事,意见发生了分歧,他同伙只怪裴元绍太过分,若不想着侵犯小梅,便不会被教训得这样惨。这同伙骂骂咧咧,说裴元绍色鬼上身,饥不择食,连这么小的女娃也不放过。
裴元绍听了又羞又恼,又受了刘备的气,正无处发泄,便偷偷绕到其同伙身后,一刀砍死了同伙。
裴元绍丢了马车,又杀了同伙,浑身又伤痕累累,正徘徊惆怅,南走数里,却逢大军安营扎寨。正疑惑间,便被那些人马给擒住捆了起来,待裴元绍观这些人马装束,个个头系黄巾,原是黄巾贼。
他这才记起来,前些日,传闻黄巾贼欲犯涿郡果然是真的。当下他便恬不知耻说道:“在下,熟知涿郡地形,特来投靠黄巾军。”
那擒住他的兵士便引他去大营内见头目。
裴元绍一进营内,发现这些黄巾将领正在议论战略。中间一人,三十岁不到,书生模样,手持重剑,应是这些人里最高级的将领了。莫非这人就是“剑道奔雷”的地公将军张宝。
兵士通告以后,那人点头便令兵士给裴元绍松绑,丝毫不提防裴元绍,令他在一旁坐下。
那人问道:“壮士如何称呼。”
“在下裴元绍,熟知幽州地形,特意助大人来攻打涿郡。”裴元绍道。
“如此最好,可裴兄弟为何浑身是伤。”那人问道。
“我投黄巾时,在涿郡碰到了一名叫刘备的无赖汉,他诋毁我大黄巾军,我气不过,便与他争论开来,结果被他的几个手下给殴打了,我的一名兄弟还被刘备杀了。”裴元绍哭诉。
那人听了冷笑,大喝道:“裴元绍!你岂当我陈应白是傻瓜不成!你定是私下同那叫刘备的结了仇,正误入我黄巾军,为保性命,才如此说辞的。”
陈应白便是此人姓名。这众多黄巾将领里只有他没有头系黄巾。
他言罢,欲持重剑斩裴元绍,裴元绍颤栗不止,直磕头求饶。
眼看这重剑要斩下,陈应白却又收手,以轻蔑的口吻说道:“不管你出于何种目地,让你加入黄巾军带带路也无妨,我就留着你的性命,你下去让人治疗一下伤势。”
待裴元绍应诺告退后,陈应白又对在场的四位将领道:“本欲与诸位将军共同攻打幽州,但受‘人公将军’召唤,还要先谋划青州攻略,因此此处就交住你们了。程远志,你有伤在身,切勿贸然上阵,你统领大军,做好指挥为先。”
“是,请大人放心。”
程远志满脸愁容地应道,自从攻打无终山下的小村子都受挫以后,程远志就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邓茂、周仓你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切勿轻敌。”
“是。”邓茂、周仓同时应道。
“张晴,你虽然法力高强,甚得‘天公将军’欢喜,但是行军打仗、诸多常识,还需要好好学习,不要凡是任凭性子使。我离开后,你要好好听程远志指挥。”
“是。”年纪最轻的张晴应道,然而他却心想,就凭程远志这庸才也配指挥我。
“好了,就这样安排,我就等着诸位将军在幽州的战果。我明日一早就先去冀州走一趟,再好好谋划如何攻打青州。诸位将军也退下,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