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
“陈哥!”
“陈哥!”
当陈凤喜从卢雄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路上遇见的无论是保安还是服务员就连那些小姐,都是尊敬地称他一声“陈哥”。
要在以前,这些叫他哥的人,估计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个没脾气有休养的人了,所以他很是友好的递给了众人一个微笑,然后就扔下一干满肚子疑问的家伙们窜进了更衣室里。
“好你个陈凤喜,你装的够深的啊,连我都给骗了!”脑袋包的像个印度阿三似的小帅一进门,就给了陈凤喜一拳。
陈凤喜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没问过我。”
“废话少说,全酒吧的人都知道咱俩好,现在一个个的都跟在我**后面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厉害,你快点告诉我,我好去敲他们的烟去。”小帅着急地问道。
“能敲多少?”
“这……不一定,不过怎么着也能敲个把月的吧!”
“行了,个把月也不错了。我告诉你,其实我是……”
越往下听,小帅的脸色就越难看。
待听到最后,小帅的脸色比他头上的纱布还要白上几分了。
小帅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问道:“陈凤喜,你没有开玩笑吧……”
“哈哈哈,你傻逼啊,我当然是在开玩笑……”看着小帅那副害怕的模样,陈凤喜不由就是大笑起来。
听到他是在开玩笑,小帅那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松了回去,“我草,让你吓死我了。我还在想呢,你要真是那样的人,我跟你走的这么近,我岂不是随时随地都有被人干掉的可能?”
陈凤喜的脸一下子就紧了起来,严肃地看着小帅问道:“小帅,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呢?”
小帅脸上的肌肉再次变的僵硬起来。
见小帅迟迟不回答自己,陈凤喜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柜子锁上就准备离开。
“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我的兄弟!”在陈凤喜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帅突然就叫了起来。
陈凤喜停下脚步,微笑着转过身去,道:“小帅,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你……死切!”小帅大笑着骂道。
“哈哈哈……”陈凤喜大笑着跑了。
他跑了,小帅却是倒了。
倒在长椅上的小帅,心里边一直在想着陈凤喜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医生,那个被国际杀手组织追杀的家伙,虽然大脑一直在告诉自己陈凤喜不可能是那样的人,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潮流当服务员,但是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就把陈凤喜往故事里边的主人公联系到了一起。
“该死的,凭这个故事,哪能坑到他们,不行,得编一个更好的……”
陈凤喜在美滋滋的琢磨着以后如何用赚来的外块改善自己生活的时候,小帅已经为他构想好了一个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故事。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都过来!”小帅一出更衣室的门口,就张罗起来。
“这活还没干完呢,你要干嘛?”
“这干活重要,还是听陈哥的故事重要?”
“怎么,你现在肯说了?”
“不是肯说,而是不能不说了,事到如此,怎么可能还瞒得住。不过我事先说明,我对陈哥说过,这事我打死都不能说的,说了我就要管他一年的烟,最低档次也得是软玉,你们要是听完可不能让陈哥知道,不然的话,这烟,你们也得给我出!”
“好说,不就是烟嘛,哥几个有的是,你赶紧讲吧!”
故事这东西,没有人不爱听,特别还是一个一直以来都特别低调突然就牛叉起来的人的过去,他们更想知道。于是乎,不管是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还是正在处理伤口的保安,就连那些已经准备下班的小姐,都凑了过来。
小帅喝了口水,神情凝重地看着众人,缓缓地说道:“其实,我和陈哥,是老乡……”
“去你的吧!”
“你一口湖南腔,陈哥是标准的普通话,你们俩能是老乡?”
“就是,你快别扯了。陈哥来的时候,你都还没来呢!”
小帅见众人竟然打断自己,不由就是怒声叫道:“你们知道个屁,我是紧随着陈哥的脚步来的,他的普通话是练的,其实他和我一样,都是湖南人!”
“你们真的是老乡?”
“废话怎么那么多,到底想不想听?”
“听听听,你快说吧。”
小帅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睛看着远处,缓缓地说道:“其实,我和陈哥是老乡,陈哥在我们那里,是一个无法超越的传说……”
小帅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讲了一个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凄惨爱情加悲惨命运跟对抗强势的个人英雄加罗曼蒂克的故事。
在小帅讲述完这个从网络小说里边生搬硬套来的故事的时候,陈凤喜也已经走到了店门口。
令他奇怪的是,店门竟然还是关着的。
“这女人又去哪了?”陈凤喜一脸不解地嘀咕着。
点了根烟,在门口抽了半天,也不见胡家仙的影子。
“她去梧桐山了。”武大郎面色阴沉地从一旁的巷子里走了出来。
“梧桐山,这娘们去梧桐山干什么?难道,我吃的药,都是梧桐山上采的?”
陈凤喜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嘀咕着。
胡家仙和他一样,都是第一次来深圳。
陈凤喜一直肯定,选在这里,肯定是有着其它原因的。不过陈凤喜一直没有调查出来。因为他一直一点线索都没有,这都快四个月了,胡家仙除了逛街之外,就是呆在店里看门,根本没有什么线索给陈凤喜,不过今天,她给了陈凤喜线索。
“胡家仙到底在搞什么鬼?捉了我但又不杀我,只是把我给圈禁起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陈凤喜正纳着闷呢,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他身前的马路上。
抬眼看去,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胡家仙。
看到陈凤喜蹲在马路牙子上,胡家仙还有些吃惊,除了吃惊之外,她脸上再无其它。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胡家仙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打开了店门。
“打完架了,就回来了。”陈凤喜轻声说道。
“哦。我累了,先上去睡了。”打开店门,胡家仙没有像平常一样,给陈凤喜准备好饭菜,而是快步上了楼。
在她上楼的时候陈凤喜注意到,她的背和腿,似乎受了伤,好像还包着纱布,也许是因为不让鲜血渗透纱布,才多包了几层,正是这多包的几层,让陈凤喜看到了。
陈凤喜简单的漱洗了一番后,就躺到了沙发上。
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坐起身来皱眉想了一会后,陈凤喜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二楼,陈凤喜从来没有上去过。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且不说自己还得靠胡家仙来免受痛苦,单是胡家仙的身手,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陈凤喜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在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短暂的停留了一会,陈凤喜又继续向上爬。
待他爬到二楼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一切惊愣住了。
虽然二楼的灯关着,但是借着依稀的月光,他看到了那一丝不挂盘腿坐在床上的胡家仙。
胡家仙的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更包裹了十几块,这还是上半身的,下半身没法凑前陈凤喜肯定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受了这么多伤?还有人能让她受伤?”陈凤喜在心中很是惊讶地嘀咕着。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犯犯嘀咕了,他也想看清楚,可是他没这个胆。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陈凤喜又悄悄的下了楼。
在陈凤喜转身下楼的时候,胡家仙的眼突然就睁开了,有些失望地呢喃道:“这么胆小吗?”
再次躺在沙发上的陈凤喜,睡意全无。
“从纱布的厚度来看,她身上的伤应该不全是新伤。如果不是新伤的话,那就是说,她以前是带着伤给我做饭?”
“不,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带着伤给我洗衣做饭。”
“可要不是那样,为什么有的纱布厚,有的纱布薄呢?”
“女乃女乃的,真让这女人坑惨了。”
“不行,看来靠武大郎他们是不行了,哪天我得自己跟她一天。”
“可这女人的手下天天监视着我,我这怎么动手?”
“有了!”
陈凤喜的眼前一亮,差点没有兴奋地跳起来。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和脸上的笑意,闭眼躺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陈凤喜这边正美着呢,那边的潮流吧里的工作人员却一个接一个的痛哭流涕着。
“难怪嫂子对陈哥那么好,原来陈哥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
“陈哥是真男人,要是我,我也愿意对他好。”
“是啊,这种为了心爱的女人杀……不顾一切的男人,谁不会喜欢呢。”
“难怪嫂子那么白,原来是有病,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看着这些被自己的故事忽悠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男女女,小帅也装腔作势的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谁知道啊,现在只希望,别被人发现他们俩的行踪,你们可千万记住了,陈哥的事,别传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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