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英雄 再战“吹牛湾”

作者 : 写意朋友

“星期一上午我带齐一大堆手续赶到县城关派出所,世俊把一大堆手续一遍遍翻阅,说:‘春秋在个人申请上写户口是派出所给弄错的,这不行,他们烦,给改成村委会登记错误吧。舒悫鹉琻’于是他亲自大处落墨,把春秋写的那一份给团团扔了瑚。

“我问世俊你们培训擒敌拳吗,世俊说恩。我说那你擒我吧。我们两人于是折腾半天。世俊说嗬,你还真灵巧,也长了劲了。虽最终被世俊擒住,但我玩得好高兴。他问世俊你刚才用的这一招我小时候就玩过。世俊说这一招叫饿鬼推磨。”

听讲到这儿,李小明让小飞马上把饿鬼推磨示范一下。小飞示范了,李小明也被小飞擒住了。李小明说:“我和你一样,虽最终最擒住了,但好高兴好高兴,起码长了一点实点经验!”

小飞说:“这是通背闪电击法精选八打的一种擒拿手法。实战中以擒拿制服敌人为宗旨,以连击、快攻、狠打为本,以封、拧,扭、按为法,反关节制敌。”

“通背拳有啥特点?”李小明问。

“猿鹏鹰狮鹤,鸡燕鹞蛇猫,虎鹿犬马鱼,熊兔骀雀羊等,集中的吸取这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动物的捕猎、攻防,逃遁的优点贯穿在通背拳的训练及技击之中。”小飞说。

“这不是形意拳吗?”李小明问。

“不是,形意拳中哪里有羊、雀、兔、鱼呢?”小飞说。

“那估计也差不多一样吧。”李小明说。

“不一样。”小飞说,“同样是吃熏肠,鱼生出鱼的功夫,猫生出猫的功夫。”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通背比形意还好呢。”李小明说铄。

“想当年张策就坚持说通背比形意好,为此还和李存义闹了矛盾,搬出了武士会。”小飞说。

这时一只瓢虫飞过,李小明说:“那我们学学瓢虫,也发明一种新功夫吧。”

小飞没理他,接着讲:

“世俊骑上自行车又去公安局,回来后道:‘他连看都没看,就给放抽屉里了,说20号才往市局交哩。我说好个股长你给批一下然后俺自己去市里,他吼:你自己去我还省事哩!我愿意找这个麻烦吗?我说俺紧着用哩,他说:你找个车吧,我派人去!’

“20号世俊给我打电话:‘那户口已经批了,我给偷出来了!我拿着档案袋说出去找车去,他派的人还等着我哩。你赶紧去问问李贵元,看只批了县这一步行不行,不行还得赶紧送回去’我立即去找所长。所长说:‘业务上的事我不懂呀,我去问问小甫。’而小甫那边正人多拥护不堪。我心想真若到市局批下来了他这里就收不了多少钱了,至多收50元,便说要不我去市局批批吧,便急忙回镇政府去给世俊打电话:‘所长说他不懂业务,得问小甫。不如咱还是去市局批批吧,批下来他这儿就没理由再要钱了。

“晚间再通电话,世俊说:‘那手续撂下了,说一月只批一次。我看批的可能性不大。同去的两个女的说,上次只批回来一个,那一个还是股长打过去了电话:有你的一个信封啊。

“那里头一叠钱不薄哩。

“我又要使智使勇,便给表哥的好朋友大青村的赵玉平打电话。赵玉平的连襟赵玉训在市纪委工作,有些道行,一次其两亲戚半夜开一三马子运输一窃得瘸驴,遭巡警逮住,赵玉训出面把二贼要出来,然后对亲朋们道:‘偷就偷个耀眼的东西,偷了个瘸驴,叫我也丢人现眼!’赵玉平给赵玉训打电话,赵玉训说我在那边没熟人。

“我便继续盲者寻杖给在市城里搞橡胶生意的一老乡庞志强打电话。庞志强老家是胡屯镇东孔头村。去年庞志强来找我帮忙,说老家宅基证丢了,需要补办一个,我便带庞志强去土地所,土地所让交100元补一证。庞志强掏出100元扔到桌子上,我让土地所找给了50元。过半月证补下来后却有芯没皮,我问土地所里人说让宅基证月兑得溜光就出门啊,行政执法官员们乐了,说这叫开放,俺们也得赶上时代新潮流嘛。我说我的同学大老远从市城里来找我办事,我给人家办个没皮儿的证,怪不好的,快想法解决一个吧。一土地干部便给找出一个,但说得拿10块钱。我说不是交过100元了吗,当初要110元多好,土地员便说要不给两盒烟吧,我说那么日后我拿过两盒来。日后我便‘忘’了这两盒烟的债务。忆起这事我就会想现在政界“收费养人,养人收费”现象够普遍的。

“庞

志强接到我的电话后欣然道:‘这个忙我一定帮,我有个同学就在公安局里工作。’我说:‘人家帮了忙咱不能白了人家,给人家100块钱。’庞志强道:‘那么我给你说个事儿,我这里一个邻居因为计划生育改户口,花了500元!’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不大工夫庞志强打回电话来,说:‘我那同学找着你说的刘春秋的手续了,仔细看了看,看看有没有铅笔或圆珠笔写的,倒没有,手续基本齐全,只差三个作证的同龄人的户口页,你得抓紧把三个户口页送来。到公安局后楼105室找吴霞,一个女的,交给她。他们处长、副处长一个姓刘,一个姓陈,你见了她就胡萝卜白菜说混了也不要紧,她也不知道咱找的是谁。’

“表妹及姑姑大晌午去串门借户口本,次日上午我便去送往市局。先骑摩托车到半道,然后搭乘客运汽车。到市城汽车站后问知了坐几路市内公交到市公安局。

“我去找着9路市内交车,赶到了市公安局,到后楼105室敲门,一女青年正端着水盆路过,问:‘你找谁?’我说我找吴霞,她说我就是吴霞,你是为办昨天说的那个改户口的事的吧,我说啊对,吴霞说跟我来吧。来到户政处,吴霞将户口本里的户口页抽出去夹进刘春秋的户口本里,旁边一高个子男同志道:‘怎么不拿户籍证明?’吴霞说:‘用户口页不更简单明了?!’然后吴霞告诉我这两天就要批了,星期五你就去你们县里公安局户政股里去看看。

“下周一上午一上班我往户政股里打个电话,有人接了,得到的回答是:‘一个没批,全部退回。’我一下子全身无力瘫软在那儿。兴到千里未足远,愁来一步懒蹒跚。心想真是天不可阶,日月不可逾也。过了半晌又想也许他们没正格话,便给世俊打电话,让他过去瞧瞧。不久世俊给我打通手机后便挂机,我便回过电话去。世俊说:‘说手续差得太多,差户口原始材料,例如医院出生证明、老户口册子,差那三个同龄人的户籍证明,差中学校长、计生委主任的简历,看他们怎么能证明这事,再就是派出所调查报告上盖户口专用章不行,得盖派出所的章。’我说那就重整旗鼓再战呗。世俊说:‘他们黑着哩,你办得再全他们也找得出漏洞。你还是去找李贵元想办法吧。’我听说我们所里有个人为人改户口,先迁走,再迁回,一折腾就改成了,办了三、四十个哩,每个价格是三千三!我说现在户口上了局域网了,改户口时网上就不显示什么时间改过?迁来迁去也就行不通了吧?世俊说:‘你怎么知道网上就一定显示呢?’

“我去找世俊把档案袋拿回,然后送归表妹和姑妈,说:‘钱花了,事没办成,这事我怎么对你说呀!’姑妈说:‘累得你这样,办不成有什么办法!’我说:‘还有一线希望:记得派出所长曾对我说,你先去跑跑吧,跑不完也不要紧。咱现在把县一步跑成了,没跑成市那一步,应该‘不要紧’,能有法儿办成,不过得花笔大钱。要想不花大钱,就得再去医院开出生证明,去找校长、计生主任开简历,去派出所开三个同龄人的户籍证明,等等。刘淑锁怯阵了,说怎么这么麻烦呀,不行咱就不办了。我说要不我先去派出所吧,看看所长要多少钱。我去找所长,所长说:‘是必须得市局里批,批不了不行,得入档哩。昨天我才参加开会,强调高度严格规范地管理哩。’所长看看审批表上自己的和县局股长的墨宝,又说:‘我这儿不为难你书呆子,你看你一张嘴我就给你签批了,市里不批我没办法。’

“我心想人家有了铁的规范了,看来真无望了,但还不死心,又问一句道:‘让她家多交些钱行不行?’所长答:‘那么交一千块钱押金吧,然后我去县局里结合结合。’我说:‘那我去她家商量商量,她办我就把钱拿过来。’便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去见刘淑锁,一路上心花怒放,心想坚固关卡原来薄如春冰秋云。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见到刘淑锁汇报了情况,她问:‘交了这1000块钱别的手续是不是就都不用了?’我答:‘都不用了!’刘淑锁高兴道:‘那咱花钱图凉快!我马上去找小慧拿1000块钱。’她女儿小慧在李庄信用社上班。不大工夫钱拿回来,刘淑锁把钱交给我时仍高兴地说:‘要钱给他,咱花钱图凉快!办完了你也快着歇几天吧!’但又瞩咐说花钱这事可别跟春秋说,那孩子那脾气,她准去跟人家闹!

“我返回去,把钱和户口本及那一大堆手续一起往所长手里递。所长说:‘先放下吧,下午过来拿。’我说:‘现在改了它还不行吗?’所长说:‘下午过来拿怕什么,一会儿我给小甫说叫他给办了。’临走我又回转身道:‘谢谢您许所长,给您添麻烦了。’所长已坐在办公椅上把钱和户口本等物往办公桌的小橱里放,也冲我客气道:‘自个儿有事你就过来,但办了事别瞎叨叨,别大力宣传,别卖乖。’我忙诺诺连声。

“下午5点我去派

出所拿户口本,拿到后见户口本上出生年月日与居民身份证件编号俩地方已更正完毕。我心想都说电脑妙处不传,却是电脑并不如人脑,人脑远比电脑聪明,电脑是人脑发明人手制造的嘛。小甫笑容可掬地问我:‘跟所长说好拿多少钱了吗?’我小声答:‘给了他了。’

“我怀着造就乌白头马生角的自豪心情将更正后的户口本交给刘淑锁的时候,刘淑锁千恩万谢,道:‘你真行,你可为俺家立了功了!等孩子们有了能耐一定重重谢你,到过年的时候即使他们出了国也要专程赶回来去给你拜年!’”

话说贺雨洁高呼了100多遍后,有人搭腔了:“黑色社会?东邻大盘的沙霸不就是黑色社会吗?”

“是吗?”贺雨洁听罢就出了吹牛湾,去往东邻察看,果然有沙霸!

贺雨洁骑自行车往东驶,来到一座小庙附近。小庙就是城中村例证,即便这个城中村经过翻盖成了6层、12层、24层、48层高楼,它仍然是小产权,仍然是村,村人死后仍要按旧习俗报庙、烧纸、装棺材葬埋。骨灰盒也要装进大木棺材里进行重复入敛,好像死人的吓人气势不是一个骨灰盒能够封敛得住的。

贺雨洁来到小庙附近,走进一家花圈纸活店,购买一副挽联。卖花圈的老汉用早已备好的长条白纸书写道:上联:打倒缺德沙霸!下联:打倒混帐沙霸。

贺雨洁又向卖花圈的人要了浆糊,涂在挽联背面,将挽联放在自行车小筐上,然后带着挽联来到沙霸的根据地,将挽联贴到了沙霸立起的上书有“沙子”的可移动广告牌子上。

“你是干啥的?!”沙霸出现了,训斥贺雨洁道。

贺雨洁看这沙霸的发型、体型,简直像看到了ufc格斗士,那种世界上最顶级、规模最大的职业综合格斗赛中的八角笼子里的你死我活地格斗的令千万个观众疯了一样喊的无限制地格斗的格斗士。但细看,这沙霸没有鹅卵石铺地般的胸月复肌。

“我是来打倒缺德沙霸、打倒混账沙霸的!”贺雨洁说。

“叫你胡说!”沙霸说着挥拳就打来,出拳姿式还真像练过。

“像蒜头儿砸巨人似的,你出拳太吊儿郎当,太慢吞吞,笨蛋!”贺雨洁边用五行生克化解还击,边说。他真的希望对方了出拳密度再大些,让他把五行生克拳练得更熟练。

敌人的来拳密度果然加大了,并且越加越大,因为不再是一个沙霸,而是沙霸的同伙们陆续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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