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邮箱里论文的资料、眼里是空洞、呆滞、还有嘴边残喘的呼吸、与外界隔离的我、如今已经是第四天、安静、安静、还是安静。
天气开始猝不及防地干冷、不再是秋天的薄凉与萧瑟、落落说、她又回到了西藏、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她可以肆意地微笑、然后为我祈祷、祝福。深夜里听着她空灵的声音穿过线路温暖的渗透在我空荡的房间、惦记着她、我、一直都是。
和导师见了面、汇报了论文题目、导师和蔼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交上提纲、看着看着、眼泪就快要涌出、恍悟、自己是在办公室、摇摇头、年过花甲的导师笑了笑、下个月底好吧。点点头、走出办公室、风吹来、冬天、终于来了、而你、已经是第三年让我一个人过着冬天。
穿着厚厚的毛衣外套、一直想不明白、身为北方的女子为什么一直都习惯不了这样的气候、喜欢漫天的白雪、却害怕冬季一人窝在被子里、冷到难以入睡。他说我一直都是贪恋温暖的孩子、希望别人宠、希望别人爱、不容许有一丝怠慢、因为明白、所以、现在的他乐意接受我所有的要求、不管那是不是无理取闹、是不是自作主张。
手机静音已是第五天,短信不回、电话不打、越来越喜欢安静、一个人走在校园里、一个人安静学习、安静生活、安静等待、安静爱。我很快乐、也很幸福、是快乐、是幸福、毋庸质疑。
刚上楼时、看到一个女孩的小熊杯子、好可爱、笑了笑、忘记了、原来以前的自己也有那样的一个杯子、是乐宝送的、很可爱的杯子、现在却被我塞在了宿舍床底的箱子里、连同对乐宝的所有记忆一起塞了进去、落落说既然不爱就要伤害、不然对他是残忍与不公、所以我做了残忍的女子。
前天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看着护士拿着吊瓶站在我面前的时候、第一次那么害怕那生冷的针头、医生警告我、如果晚上再熬夜、以后就不是吊瓶可以解决的事情、对医生抱歉地笑笑、其实我又怎会不知。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我知道、不想挨骂。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担心地整夜未睡,爸爸要来学校送纯女乃和水果、听着电话里他们着急的声音、已然忘记是第几次掉了眼泪。不敢让笑亲来、因为怕来了自己身体不好、接待不了她、虽然我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已不再是见外的感情。可仍旧不想她担心、因为答应过她、我会好好的。可如今、却把自己照顾地这么糟糕。这一年为了考研、身体已经整垮了好多、这样的女子,不是爸妈口里疼爱的孩子、爸爸妈妈说过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中午睡觉起来、突然深深地失落、写下这些文字、也并不是、我、不幸福、不开心。有朋友牵挂着、有爸妈心疼着、有他宠爱着、宝原本很幸福的。
昨天夜里,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里、梦里有个白胡子爷爷慈祥地对着我笑、现在我都记得那个笑容是以怎样的姿态绽放、然后以怎样的方式落败。他抚模着我杂乱的头发,“你冷么?”我突兀地站着,然后看着漫天的白雪、开始发憷、颤抖。
恍惚中依稀听到、冬天对我说、你冷么?
记得那天你说过、宝贝、这个冬天把士官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就请假回去、等我。依旧如两年前离开时对我允诺一般,“等我”厚重的两个字、成为了我的信仰。
昨晚,我终于鼓起勇气、说:这个冬天、我不会再冷。”
文/安暖致我们一起成长的文字转自伴随我文字的安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