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一缕阳光灵巧地钻进窗户,落在司楠的指尖上。
深呼吸,阳光的味道,很好!
只是今年的冬天好像太过漫长,阴冷的时日太多,暖阳斜照的那缕阳光好像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原来要不起的东西那么多!
铃铃铃
办公桌前的的电话突然响起,司楠接起来,听到了楚昊天的声音。
她记得他上午有说过,下午去他办公室送材料的时候,拿一份文件。她不由地就想到了是不是关于她要查的事情的,她想要知道桑定年和她爸爸妈妈之间那段凌乱的关系。
“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
命令和接受命令的语气,简单明了,不拖泥带水,亦如他们之间一手交身体一手交资料的关系。
叩叩叩
“进来!”听到这声音,司楠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她知道她紧张地并不是见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他手中握有的权利和她想要却又不敢要的东西。
“这是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你在跟谁说话?”
楚昊天的头都没有抬,司楠很想翻白眼,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跟他说话,还能跟谁说。
“楚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放在桌子上吧!”
“好!”
司楠放好了文件之后,还是立在那里没有走,身影倒映在楚昊天手中的文件上,他皱了皱眉头。
“怎么还有事吗?”
“你上午说了还有一份我的资料的!”
“现在没有了。”
“什么叫现在没有了?”
“就是说你现在可以转身出去了,这里没有要给你的东西了!”
“楚昊天,你别光行驶权利不履行义务!”
司楠的双手拍在楚昊天的办公桌前,太阳光的照射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劝你现在就出去,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我在乎你这份破工作吗?”
“嗯,我知道你司大小姐不在乎,不过,这里不是还有你在乎的人吗?”楚昊天扔掉手中的笔,仰躺在靠椅上,淡然地看着司楠暴躁的样子。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司楠的语气里透着无能为力的妥协,她说过,这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代价。
楚昊天不说话,他总是习惯把猎物逼到墙角的时候,愉悦地欣赏着她眼中的慌乱和无助。这时候,他不会再紧紧相逼,他会慵懒地靠在墙上,等着你自己做出选择。
其实,你的选择不外乎是撞死在那个墙角或者任他索取!
司楠和第一次出现在楚昊天的别墅里一样,开始一件一件地月兑,那一次的眼神是盯着牛皮纸袋,这一次,她只是狠狠地盯着楚昊天那张脸。
看到司楠月兑下大衣之后,楚昊天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司楠继续月兑。
“滚!”
继续。
那头暴怒的狮子终于冲了出来,一把拎起她,拖到卫生间里,用凉水狠狠地冲洗着她的头脑。
“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除了在男人面前月兑,你还会什么?”
身下的人不哭不闹不挣扎,只是止不住地颤抖。像是没有得到预期折磨的快感,楚昊天又一把把司楠给拖了出来,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然后,又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沓东西直接砸到司楠的脸上。
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桑定年”这三个字的时候,迅速活跃了起来。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水和不停地哆嗦的身体,仓促地捡起地上的每一张纸。
双膝酸软无力地跪在地上,任由水滴顺着秀发“滴答滴答”地落在那昂贵的地毯上。
手上的资料是桑定年的病历,原来他经常要去看心理医生,上面的诊断结果是他患有精神分裂症,症状主要表现为幻觉,尤其是视幻觉和听幻觉。
根据医生的描述桑定年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就患有精神分裂了,只是近几年才开始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但是,因为患者本身是医生,而且在治疗的过程中不是积极的配合,他的症状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很好的缓解。
还有一份资料是南馨雅车祸现场的照片以及当时的办案记录,而这些东西司楠从来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妈妈是外出买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身亡的。
从照片上依稀可以看到散落的护照和首饰,而办案记录上面也记载着南馨雅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的确是打给桑定年的!
看着手中的这些,桑定年和郑虹的话萦绕在她的耳旁,此起彼伏。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兴奋,他强迫她就范
你妈妈是死在跟别的男人私奔的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