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重复着郁言的话,又想到上次颜悦的猜想心中有了答案,赶忙下脆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郁言一惊,复又一笑,终肯承认:“是我失言还是雅娘聪惠?”
墨菊声音略激动的说:“雅娘今生何其幸运能得见天颜,死而无憾。”
郁颜双手扶墨菊起身发自肺月复怜惜道:“我和鸾栖全仗你成全,她顶你的户籍入宫,而你却要流落在这烟花之地以她的身份活着,委屈你了。”
墨菊缓缓说道:“当初妈妈买鸾栖进来,我只是想少个入火坑的苦命女子罢了,所以才收她做丫鬟。只能说她福气好,有皇上的垂爱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买鸾栖回去又岂会仅仅只做个粗使丫头。鸾妃、鸾栖本就是一人。”
郁言扶着墨菊的双肩郑重的又说:“你是朕唯一隐瞒身份的人,可以怪朕但千万别恨朕,朕只有你这个知己。”
墨菊眼中顿时起了雾气,努力的眨着要流泪的眼说道:“皇上言重了。”
门外有人敲了三下门,然后小厮打扮的公公姜昊进来提醒:“公子,时候不早,该回了。”
郁言冷冷的说:“知道,你先到楼下候着。”
“是”姜昊默默退出去。
郁言转而对墨菊继续说道:“我改日再来看你。至于你的心上人还有你想要的,只要朕能做到都会答你的。”
“谢皇上恩典!”墨菊感动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郁言再次扶起墨菊说:“你和朕是朋友,朋友之间无须谢字。”
墨菊重重点头,郁言说完后步出墨菊轩。
回鸾宫
鸾妃躺在贵妃椅上,宫人在背后给她扇着扇子。
鸾妃有些不耐烦的说:“锦书,你再去问问,到现在了皇上怎么还没来?”
锦书脸上很不自然,鸾妃也发现了一向话多的锦书今日话少的蹊跷。坐起身顺手拿起小茶几上的茶杯丢到锦书面前厉声问:“说吧,皇上到底在哪儿?”
有块儿小茶杯碎片溅到锦书额头,血从额上不停滴落,但锦书尽管有些疼的发抖却未敢吭声。鸾妃根本无视锦书脸上淌的血,继续问:“你早就知道对吧,为何迟迟不向本宫禀告?”
锦书吓的立刻跪下犹犹豫豫的说:“奴婢怕惹娘娘不高兴。”
“结果还不是让本宫不高兴,没用的奴才!”鸾妃骂完白了眼锦书,本就长相平凡的她因生气五官扭曲的更难看却不自知。
锦书继续解释:“我去了龙啸宫,姜昊公公也不在,我软硬兼施偷偷问了小展子他才告诉我皇上出宫了。”
鸾妃惊奇的起身上前捏起锦书的下巴问:“出宫去哪里?”
锦书嗫嚅着说:“不知道。”
回鸾宫门口传来宫人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这话声让鸾妃的花容哑然失色,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儿茶杯碎片在脸上划了下。
郁言的龙足刚踏进回鸾殿便看到鸾妃的右脸上在流血,却未看见鸾妃右手中来不及丢掉的自残凶器。郁言看着殿内满地的茶杯碎片和鸾妃脸上惊耳骇目的伤,拿起袖中的龙帕上前给鸾妃擦着,并吩咐昊姜:“快宣御医!”
姜昊敛首应着:“奴才遵旨。”
郁颜心疼的问:“爱妃这是?”
鸾妃被郁言这一问哭得更是梨花带雨。郁言连忙哄道:“爱妃别哭,是谁欺侮朕的栖儿了?锦书?!”